,肯定留印了。
石白鱼撇撇嘴,不过也没多纠结,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不过睡的并不安稳。
被窝忽冷忽热的,他本能追着热源贴过去,但还是被冻醒了。
睁眼才发现窗外天色大亮,宋冀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起床出去了。
难怪越睡越冷。
石白鱼打着哈欠坐起来,本来还想磨蹭一会儿,冷风灌进被子冻他一激灵。
横竖都冷,不如直接起来。
石白鱼不再磨蹭,当即掀被下床,拿过整齐叠放在床尾的衣裳穿戴起来。
全程没察觉到不对。
直到下地穿上鞋,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抱个枕头就过来了,根本没拿衣裳。
想也知道,是宋冀给拿过来的。
石白鱼笑了笑,开门走了出去。
“宋哥?”
找了一圈没看到人,想来是有什么事出门了,这些日子一贯如此,石白鱼已经习惯了,叫了两声没人应,就直接去了灶房。
早饭果然已经做好了,清粥馒头就咸菜。
石白鱼看了一眼,就把锅盖盖了回去。从一边的陶锅里舀了点热水洗漱,这才开始吃早饭。
早饭吃完宋冀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进山去了。
昨晚下了一宿的雪,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几乎看不到多少别的颜色,山上枝头屋顶田地全是厚厚的一层积雪。
宋冀这时候进山,石白鱼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忍不住朝大山的方向望了好几次。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石白鱼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又给牛棚里的牛添了干草和水,把院子里的积雪铲了铲。
一通忙活下来,时间过得倒快。
宋冀是中午回来的,人才刚进院门,石白鱼就跑了过去。
“你回来啦?”难得见宋冀穿长袖,石白鱼稀罕的伸手摸了摸:“又进山了?”
“没。”宋冀看了看被石白鱼摸过的胳膊,将身后的背篓放下来:“去了趟双河村。”
石白鱼正疑惑他干嘛去双河村,顺着他动作一低头,就看到了背篓里团成一团的白兔子。
“你不是想养兔子?”宋冀将兔子捉起来,放到石白鱼怀里:“这只是母的。”
“你特地去双河村,就是为了这兔子?”石白鱼抱着兔子一愣。
“嗯。”宋冀将背篓里的干草拿出来抱去灶房,背篓则顺手拎着放到屋檐下:“对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大伯母是不是又来找过你麻烦?”
石白鱼抱着兔子跟在他身后走进灶房:“没有,就上山找冬菇那天碰到过,怎么了?”
“没什么。”宋冀把干草扔进柴垛:“感觉他们家的人看到我跟躲瘟神似的,特别心虚。”
“哦。”石白鱼笑了:“大概是以为你去要债的吧。”
宋冀:“?”
“等天气好点,我准备回趟双河村,把之前给他们家暂种的田地拿回来。”知道宋冀怕自己跑路,石白鱼强调:“咱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