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样不行。
石白鱼记得房间斗柜里有针线盒,忙去拿了出来,没有酒精就用水煮。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彻底消毒,但条件就这样只能凑合。
毕竟下着雨,他也没法现在把人弄下山看大夫。
将针线煮沸后,石白鱼用皂角仔仔细细洗过手才给捞起来,穿好线,再将针在火上烤一烤,这才开始给宋冀缝合伤口,全程行云流水,连眼都没眨一下。
宋冀本来看着别处,忍疼忍得脸红筋涨,感觉到石白鱼熟练的手法,还是没忍住转回视线看向他的脸。
石白鱼却没看他,始终面无表情的绷着脸,缝好伤口上完药,拿来布条包扎好,才起身和他对上视线。
宋冀动了动嘴唇,依旧没说话。
石白鱼看在眼里,干脆也不说话,把人扶到床上躺好后,便拼了两张板凳在床边,准备在上面睡。
“你这是做什么?”宋冀见状皱眉,终于还是开了口。
石白鱼抱了床被子铺好,语气冷淡:“在你不需要我暖被窝的时候,自觉打地铺。”说着抬眼看向宋冀:“还是说,你都这样了还精力旺盛,需要我自己动,以尽我为人夫郎的义务?”
宋冀双手抓紧被子,用力的指节发白,可见是又被气到了。
石白鱼看见了,却抿紧嘴没软口。
“上来。”宋冀到底还是掀开被子给石白鱼让出了位子。
石白鱼却给他盖了回去,钻进凳子上的被窝卷躺了下来:“你伤太重了,一会儿可能会发烧,我守着你。”
宋冀心头微动。
石白鱼已经闭上了眼睛:“我沾床容易睡太死,要是发烧没及时发现,严重丧命,轻者烧坏脑子成智障,虽然我也没觉得你脑子比智障好多少。”
宋冀:“……”
“睡吧。”石白鱼叹气:“明天一早下山。”
宋冀自是不肯,却没抵挡住困意袭来,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石白鱼知道,他这不是睡着,而是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他自己硬挺过来,只要不发烧,就问题不大。
但估计够呛。
果然,后半夜,宋冀发起了高烧。
石白鱼便再没合眼,起来给他又是物理降温又是擦拭汗水,忙前忙后到天亮,高热才压下去了,但依旧发着低烧,只是没那么凶险而已。
这并不能让人放心,若长时间低烧不退,情况肯定反复。
“我现在背你下山看大夫。”石白鱼趴在宋冀耳边:“只是我个小,可能背着会不舒服,你忍一忍。”
石白鱼说完,给宋冀套好外衣,头发都没给扎,就拉背上背了起来,走到门外让毛球带路。
至于东西,只能把人送下山后再来拿。
“还说剥蛇皮,结果扔那也没管,回头我可怎么弄下去。”光是想着触碰蛇尸,石白鱼就一阵恶寒。
但没办法,宋冀这样,猎物总不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