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瞬间放下了大半。
宋冀确实没为难车夫,走过去揪住田翠娥就把人从牛车上拽了下来。
“啊——”田翠娥吓得尖叫连连:“宋冀你想干什么?我可是鱼哥儿大伯母!”
宋冀二话不说,一鞭子抽在她嘴上。
这一鞭运着巧劲,痛到钻心,肿成香肠,但又不破皮见血。
田翠娥被抽滚倒地,疼得眼冒金星,差点厥过去,捂着嘴眼泪当即就下来了。
宋冀紧接着第二鞭抽在她手背上,趁她吃痛收手,又是一鞭抽在嘴上。
一鞭又一鞭,打的田翠娥满地打滚,疼得呜呜惨叫,喊都喊不出来,浑身抖若筛糠,看宋冀的眼神,就像看地狱索命的恶鬼。
石老大和清哥儿也被这突来变故吓了一跳,两人忙跳下牛车去扶田翠娥。
“宋冀你想干嘛?!”石老大护着田翠娥。
“娘!”清哥儿也忙扑过去抱着早吓得六神无主的田翠娥,他比石老大有脑子,扭头就冲车厢里露出一双眼睛的石白鱼喊:“鱼哥儿,你就这么看着你男人打我娘,她可是你长辈!”
石白鱼还没回应,他们身后的车夫眼看这一家子惹上这么个煞星,怕引火上身遭了连累,车钱都没要,把他们的东西卸下,驾着牛车掉头就跑了。
清哥儿见状,气的浑身发抖,转头怒瞪宋冀。
“记得把嘴巴洗干净点再出门。”宋冀没看惧怒的清哥儿和石老大,鞭柄怼着田翠娥被抽破的嘴角:“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辱骂鱼哥儿,可就不是抽几鞭子嘴这么简单了。”
田翠娥捂着嘴直往一边躲,疼得眼泪直流根本说不出话。
“记住了。”宋冀收回鞭子,手腕一抖,鞭子嗡的一声抽在地面,吓得三人一抖:“再让我听到你乱嚼舌根,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说完再不看这一家子,转身走回牛车,坐上去径直驾车离开。
石白鱼这才掀开帘子从车厢里钻出来,坐回宋冀身边。
“怎么不在里边待着?”宋冀捏住石白鱼的手。
石白鱼摇摇头:“我喜欢跟你坐一块儿。”
宋冀闻言,脸上残余的戾气彻底烟消云散,但想到石家人的做派,眼眸依旧沉冷。
“找回场子这事就过了。”石白鱼靠着宋冀的肩头:“别让无关紧要的人坏了心情。”
宋冀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石白鱼见状,只得转移话题:“村里木匠手艺怎么样?”
“嗯?”宋冀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现在蜡槽有了,还差蜡烛机,这部分可以用木头代替。”石白鱼顿了顿,还在为三个蜡槽六十两肉疼:“全部用铁,倾家荡产都打不起,虽然更耐用,但成本太高了,不划算,哦对了,等回去拿两把不好用的镰刀去镇上铁匠铺改几把割蜡刀出来。”
“好。”宋冀想了想:“等回去我就去办,你就别操心了。”
回去得赶蜡烛,石白鱼还想试试把肥皂和香皂做出来,肯定一堆活儿等着,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