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冀前脚刚走,后脚石白鱼就被得到消息的皇帝召进了宫。
“宋乡男当真去从军了?”石白鱼被领着跨进御书房,皇帝头都没抬,开口就是这个。
“回陛下,是去了。”石白鱼没有惊讶皇帝为什么会知道,毕竟如果连这点信息掌控力都没有,那这皇帝就白当了。
“你们俩还真行。”皇帝抬起头来,将批阅好的奏折放到右手边:“当初有人提议让你男人从军,朕还担心战场刀剑无眼,念你功绩没有答应,倒是不想,你们自己反而不顾身份说去就去了。”
石白鱼这才想到宋冀乡男的爵位,迟疑的看向皇帝:“可是有何不妥?还是有了爵位,就不能擅自从军?”
“按照规矩,确实不能。”皇帝看着石白鱼,顿了顿:“不过当下局势,宋乡男能不惧艰险,不顾身份,毅然从军实属难能可贵,这规矩,便不算的什么。”
石白鱼闻言松了口气,他都以为要快马加鞭把人追回来了。这皇帝大喘气的,也是让人无语的很。
尽管皇帝大喘气,但谢还是得谢的。
石白鱼当即行礼:“谢陛下……”
“别急着谢。”皇帝打断石白鱼:“宋冀可有说过去哪个军营?”
“说了,他与燕崇关陈副将军有些渊源,所以,会去那边投奔。”石白鱼回道。
皇帝点点头:“那朕给燕崇关那边去道圣旨,虽说规矩是死的,但他身份在那,该有的流程还是得有。”
听前半句,石白鱼还以为皇帝是要给宋冀开后门,刚想客气,听完后半句就闭嘴了。
圣旨自有专人快马加鞭送去给宋冀,其实没石白鱼什么事,但他实在想见人的紧。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石白鱼跪下行礼。
“说。”皇帝颔首。
“这圣旨,可否让臣给送……”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还没过半日呢。”皇帝打趣:“你便是送去再见一面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分开?”
“多看一眼是一眼。”石白鱼老实巴交:“还请陛下成全。”
皇帝都无奈了:“去吧去吧。”
“谢陛下!”石白鱼高兴的接下这个美差。
宋冀单人单骑,行程不慢,石白鱼尽管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也用了两天时间,一个驿馆一个驿馆的打听,才在第三个驿馆追到人。
到的时候不仅是大晚上,还下着大雨,石白鱼哪怕穿戴了蓑衣斗笠,还是湿透了衣衫,只有圣旨被他护得死死的,没有打湿。
打听到宋冀所在房间,石白鱼在门口拧了拧衣摆的水,没有让驿丞带路,自己上楼找了过去。
站在门外,透过门缝依稀能看见里面还亮着烛火,不知道这个时间,宋冀在房间干什么。
石白鱼深吸口气,这才抬手敲响房门。
“何事?”里面传来宋冀低沉的询问。
石白鱼没吭声,又曲起指节在门上敲了三下。
里面果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石白鱼赶在门开之前,将手上的蓑衣斗笠放到一边,眼也不眨的等着,耐心等待宋冀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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