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龙若海的问话,丛金宝回答说:“他说了,说是警察要找常武威,他就非不让你们找得到。没有想得到常武威会死了。他怕你们误会是他杀的人,才要跑路的。”“嗯,小丛,情况说得不错。如果‘小三子’和你联系的话,帮我带个信给他,就说我想找他聊聊天。如果是我姓龙的或者是李指导员,有什么事情对不起他的话,可以当面说出来。只要是我们错了的,肯定会要还他一个公道。”
“行,我保证把你的信给带到。不过,这小子脾气倔,能不能信,我也做不了主。”丛金宝有点为难似的抓起了头皮。他不是不想帮忙,而是确实做不了‘小三子’的主。“小丛,这个事情是很难。不过你想一想,两个朋友之间产生了误会,你是不是要想着办法,来帮助消除隔阂哩。去吧,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丛金宝走后,龙若海沉默了好大一会。他连续抽了两支香烟之后,才开口说道:“小江呀,这个事情肯定有古怪的地方。我记得这个‘小三子’的事情,只有一个人帮着出面说过情,而且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这个人就是赵有才,他说是自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不对呀,‘小三子’姓王。赵有才的父系不谈,母系姓张,和张跃进这一边挂上了线。他的老婆又是外乡人。不应该和王凡这一边扯得上亲戚关系呀。”
“这个事情,先不要做结论。你悄悄地做一下调查就行。”“好,这个事情不费难。‘小三子’的姐姐做水果批发生意,我也有亲戚在水果市场那边做生意,好调查的。”“倒是有一个事情,值得引起我们的注意。那就是‘小三子’口口声声的说我们警察索要好处,我在担心,会不会是我们那位大局长贪了人家什么,让‘小三子’回家以后,感觉到了受骗上当,才对我们布置的工作产生了逆反心理。”
“这种事情,那人是做得出来的。在你来之前,我们大队查处的事和人,他都要插上一杠子。有时自己不好出面,就让老婆出来帮着打横炮。整个大队,也就只有徐大勇能和他对着干。”“哦,不说这个问题啦。说多了,人家又要往邪处想哩。哈哈,你去搞这个走访,也要注意保密。不然传了出去,我更是说不清楚啦。嘿嘿,副局长,我龙某人为了这么个职务,就会不要脸面的和他争吗?”
“是呵,人家肯定是要说,你是对当不上副局长心中有想法,才会说这些难听的话。其实那些人好笨,你龙大堂堂正正的正科级,要和他争什么副局长,真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哈哈,小江还会说上两句文言文哩。我说呀,既然这个‘小三子’,从常武威死后的第二天就逃了出去,说明他自己也知道闯了大祸。对他不要吓唬,要多做解释工作。把事情查清楚了就算结束。”
卞学进的死,也引起了张跃进父子的警惕。张跃进还是躺在他那宽敞的老板椅上,睁着一对无神的眼睛。他腿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只能是躺在那儿问话道:“小强啊,你对学进的死,是怎么看的?”整个董事长办公室里,就只有他们父子二人。这与之前总是坐上好几个人商量事情的做法,有了明显的区别。‘二狗子’说话的态度也很认真,有点迟疑不决的说道:“这件事,我感觉到有点不能相信。其他人我不敢说,对‘白眼狼’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不是一个会自杀的人。”
自从‘二狗子’认亲以后,占据了卞学进原有的位置。两个人就一直是处于争斗之中。尽管卞学进技高一筹,能压过‘二狗子’一头。但‘二狗子’也不甘示弱,仗着有张跃进的袒护,两个人倒也争得个旗鼓相当,斗得是不亦乐乎,很是热闹。相互的争斗,倒也让‘二狗子’对卞学进有了真切的了解。所以说,他对‘白眼狼’之死的看法,是一种很为公允的结论。
张跃进听了之后,不停地点着头。自己这个半途认亲的儿子,从小失教,有时候就象比人少了个心眼儿似的。今天这个看法,倒还有一点见识。事实上,他也对自己外甥的死,有着不同的看法。这么几年来,外甥在自己这儿,也跟着捞了不少钱。在宁北这一方土地上来说,当然也算得上是一个有钱人喽。有钱人的特点是什么?那就是怕死。越有钱的人越怕死,这是大家公认的结论。张跃进自己就是这么看的。不然赚那么多的钱干什么,都丢给别人用吗?那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这样,卞学进为什么会死?死了之后,还要被人弄成自杀的样子。这说明其中有鬼,鬼又在哪里呢?张跃进也在猜疑。张跃进想到了卞学进平时的一些举止。是他,在钱大毛受伤以后,撺缀着自己打电话给公安局长戚长春,要争上一个面子。是他,在钱大毛死了之后,让自己父子不能退让,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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