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从北方逃难的人们口中打探得知,整个北方现在是寒冷刺骨,京师更是下起冰雹,满城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在辽东担任巡抚的袁崇焕正在东北帮助着那个反骨仔朝鲜一起攻打着野心勃勃的草原鞑子。到最后,反骨仔还是降给了草原鞑子,给鞑子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物资,给鞑子国的经济发展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特别是其军事实力是更一步加强,使得这个狼子野心的放牧民族的铁蹄也更加的坚硬。
而西边的情况据说更糟,河南,山西,陕西全境都是乡民外逃,饿殍载道,农民“皮骨已尽,救死不赡”,饥民迫急。爆乱的人们开始抢劫民众,贩卖小孩。而饿死的民众等更是遍地都是,犹如地狱一般。人人迁怒,欲反富豪剥削,抗击官吏索征,以求最后之生路。
再过五个月,就会有一个和自己同姓的彪悍人物提着一把镰刀带着一帮饿的瘦不拉几拿着菜刀砍柴刀扁担等各种奇葩“武器”的农民闯进陕北澄城县城,爆起而怒杀知县张斗耀,从而开启了整个大明王朝的农民起义大幕。
至于现在宝庆府,根本就进不去。外面托家带口的难民实在太多,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乱民,宝庆府早就已经把四个方向的城门全关起来了,只许出不让进。
整个脑子乱糟糟的王名很是无力,这是没法活了啊。这个一个动乱的年代,也是一个最好的年代,乱世出枭雄,当然,乱世也会出狗熊。枭雄已经被那个满脸胡茬的李自成给霸占了,狗熊最后也都笨死了,那么自己呢,还是先想办法活着吧。
边想边朝着王家村庄走去,先得赶紧把自己那便宜老爹老娘给拦下来啊,不然去了全家不是饿死在城边门口就是被冻死在路边。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占据了这具身体,那就是一种乱回,也是一种责任。
村口,王家村整个村的族人们浩浩荡荡的一个个拖家带口背着行李推着小板车正离开村子,王名的老爹老娘也拖着那年仅八岁的妹妹和六岁的弟第跟在队伍之中。
远远的就看着跳着朝自己招手叫喊着跑过来的弟弟妹妹,王名心中就是一暖,自然的就迎了上去。看来这具身体对自己的弟弟妹妹是真的非常的疼爱,和弟弟妹妹打了声招呼,就看向了旁边自己的便宜爹娘。
朴素的农家布衣三三两两的有着补丁,常年劳做的沧桑的脸上是一片营养不良的干黄色,四十不到的年纪已有白发,干瘦的身体两个肩膀各自背着一个大包微微的弯着身体。看着爹娘那朝自己望过来满眼尽是慈爱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王名的心中就是一酸。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比你的爹娘更加的爱你,更加那么不求回报的对你好。
“爹,娘。不能离开村子,我们快回去。宝庆府那边的城门已经关上了,今年不散米粥了,去了那里就是死路一条。”
“你个鳖娃子,说啥呢,让你去打水的呢,瞎说什么呢。”王家老爹一听,就怒了。“还不快把你弟弟妹妹身上的包提着跟着一起走。”
“爹,真的不能去,我刚去打水的时候听到那些从北方逃难的人说了,他们也去宝庆府了,但是城门都关起来了,只许出不许进。说是今年难民太多,宝庆府内的粮食也也已经没有了,今年根本就没有米粥发散。”
王名急了,人一急声音就大了起来,王名的话也没有避开其它的族亲,所以这一大声嚷嚷基本都听见了。
“麻子,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谁,谁,叫谁麻子呢?毛线个球球的,会不会说话呢,你才麻子,你全家都是麻子。正想回头喷他一脸,可转头一看,就见一个杵着一根拐杖满头银发的一老头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
长的老就可以骂人是吧,看你年纪大,我不鸟你。
“鳖娃子,你族长爷爷问你话呢。”王家老爹一巴掌就下来了,“好好说话。”
毛线个球的,这是自己亲爷爷啊,坑啊。
“我本来在河边打水来着,不知道那个缺德的喊了句这河水要干枯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突然好多的人就冲下来开始抢河水,最后还打起来了,死了不少人呢。娘,我没事,我躲开了。”王名看见自己老娘那上前抓着自己衣服仔细看的样子,心中就是一软,安慰道。
“后来我就听那些难民说是宝庆府的城门都关了,咱县城门也要关了,因为北方来的难民太多了,官府那边救济的粥铺前段时间都被那些逃难的人给抢了。而且听说王府里面有一个钦天监的弟子说这天还会一直这么晴下去,资水河可能真的会断流干枯的。所以咱现在要是去宝庆府,要不给渴死要不就是给饿死,而且等咱都走了,估计那些房子都会被那些难民给霸占了,到时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王名一口气总算给说完了,这该死的天,热疯了,也渴死了,毛钱个球的,吓的打水的壶都给忘河边了。
听到王名的这一番话,族长爷爷和王家老爹老妈脸色就变了,其他乡亲也都是脸色大白,往年的大旱、大涝又或是大雪的天气也好,都一一经历过,就算再难可也熬过来了,因为当时至少还是有官府在救济的。
本来想着今年也去宝庆府那边躲过这个旱灾大家再回来就是,毕竟宝庆府那边每天还有官府救济的粥水,不会饿死,至于睡,对于一辈子在田地里的庄稼人来说,落地就是铺。
可现在又是难民抢砸又是缺粮无水,连宝庆府城门都关上了,粥水也不发放了,此时带着一家老少离家,就是在往阎王殿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