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许氏想了半天,也毫无头绪,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忘记了很多事情了?
等到了府里,许氏给四人各自安排了一个房间,许府虽然不算大,但由于人少,房间多。
每一间房间都铺上了新的被褥和枕头,都可以直接用。
不过乐瑶一直黏着林七月,不愿意跟她分开,因此许氏安排的四个房间,事实上只用上了三个。
许明哲十分赞同许氏的安排,一个是他妻子,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儿子,他还能说什么呢。
自从林七月四人住进了许府,许明哲在府里的地位直线而下。
这天,许明哲将顾琛叫进了书房,询问了他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顾琛也不隐瞒,把他们得罪了杨金富、陆宣霖都托盘而出,并将他在贡院和被赶出小院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知许明哲。
许明哲听完后,气得吹胡子瞪眼。
世风日下啊,陆宣霖竟然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在几个孩子的身上,想想都令人不齿。
实在是丢读书人的风骨,要知道陆宣霖能当上县令,也是寒窗苦读,从一个学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有的人淋过雨,所以也要撕掉别人的伞,而陆宣霖明显就是这一类人。
“陆宣霖虽然不敢在我的卷子上做什么手脚,但想必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顾琛道,“我怕……到时候会连累夫子您。”
许明哲放下手中的茶杯,“放心,他不敢对老夫怎么样。”
就算陆宣霖敢对他怎么样,他也不是好惹的。
“说到底还是得靠你们自己强大,老夫只能护得你们一时,无法护得你们一世。”
如若以后他们在碰上比陆宣霖更大的官对他们耍阴招,他们该如何应对?
顾琛右手轻叩左手,若有所思,他也在努力地变强大,他也清楚变强大的前提:钱,权,人,缺一不可。
许明哲站起身,捋了捋胡子,负手在后,“这两日,县试该放榜了。”
果然,三日后,县试放榜了。
放榜的那天,林七月拉着顾琛,将暮羽和乐瑶也塞进了许氏提前给他们准备的马车,一路让小厮飞奔往县城而去。
在马车里的几个的心全都了拎起来,毕竟谁也不能拍着胸脯保证陆宣霖不在顾琛的卷子上动手脚。
万一陆宣霖杀疯了呢,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
人性的恶永远超出你的想象。
等到了县城,一行人直接来到了贡院门口的匾牌上。
此时扁牌前已经有上百名学子,林七月看着眼前的人群,不由得皱紧眉头。
看样子,他们暂时是挤不进去的了。
有的学子高喊着挤出人群,“我考中了,我考中了!”
还有的学子一脸悲痛,“我没考上,我真没用!”
过了县试,就是童生,朝廷的科举之路分别是,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
只有过了县试,才能去参加府试,而每年南丰县去参加府试的不超过五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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