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人债脏嫁祸!”
杨广看也没看他,抬手挥了挥:“带下去关起来。”
“陛下!臣冤枉啊——”
“宇文化及,弄臣!你不得好死!!”
声音消失在大殿上,宇文化及对于这些全然不在意,笑眯眯的转过身来,那边金阶上方,皇帝声音跟着响起,杨广侧过脸冰冷的看来一眼。
“你也下去。”
“是。”
宇文化及连忙收起笑容,低头道了一声,快步从侧门离开,毕恭毕敬的立在能看到大殿的栅栏后面,等着皇帝叫过一个个大臣询问政事,不久,天色将暗,他才得空出了皇城,乘着马车一路回到府邸,正好也碰到交差回来的儿子宇文成都。
“父亲,今日儿子听闻,民部尚书下了大狱?”
书房点上灯火,丫鬟添置了茶水退出,宇文化及抿了一口茶,瞥去站在那边的儿子,点了点头:“为父弄的。”
高大的身形走近,油灯微微摇晃两下,宇文成都皱起眉头低声道:“父亲做这样的事,往后儿子如何能在朝中立足?怕是在军中都要被嘲笑。”
“嘲笑?”
宇文化及看着仪表堂堂的儿子,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将刚才放下的茶水端过去,摆在他面前。
“成都,你把杯子斜一下。”
那边,宇文成都看了看杯盏,也没犹豫,拿过茶杯倾斜,里面茶水淌了出来,流满手背,打湿桌面。
“怎么样?”
宇文成都将茶杯放回去,闷闷说了声:“洒了。”
“洒了就对了。”
看着儿子还是有些不明白,宇文化及脸上笑意更浓,拿了绢帕将水渍擦去,一边也跟儿子解释道:“水要端平才不会洒,这朝堂也是如此,陛下要敲打这帮人,让他们抓紧时间赶工事,就需要人来唱黑脸,为父就是这个唱黑脸的。”
宇文化及端回茶水自手上摇了摇,荡起茶叶,抿上一口,舒服的‘啧’了一声。
“朝堂上的事,不能全是好官,也不能全是奸臣,只有相互平衡,陛下才能喝口好茶,这回懂了吧?”
“懂了。”
看着父亲悠闲喝茶的模样,宇文成都终究有些觉得不妥,“唱了黑脸,将来说不得要背黑锅,那我们全家......”
“所以,为父在长安弄了一个天下第一的比武出来,有了这名头,你将来也好能入军中担任要职,那家里不就高枕无忧了?”
这些年来,国师不在朝中,没了巴结的人,宇文化及也只能靠自己手段谋划一番未来前程,这步棋要是下得好,至少还是能留给善终,何况这次天下第一,亲自出面请了国师的二弟子宇文拓坐镇,就算真来了什么高人,也掀不翻场子。
没办法,谁叫自己走了这条弄臣的路呢。
打发走儿子,宇文化及坐在书桌,品着茶水,眯起眼睛,望着窗外昏黄的阳光,至于修筑运河之事,还有那位不知在哪里的国师,都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
夕阳西下,倒映着渭水涛涛,一片粼粼波光。
长安多年没有消息的国师,牵着老驴,走到渭水边停下,不远还有一个孩童扛着个巨石打磨的大锤站在下游拉开裤子尿出半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