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绝一见玉牌令,脑子中便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手上的动作也随即变得迟缓了许多。
易辰一看有机可趁,便抬手亮出掌刀,一劈之下,就要劈砍洛倾绝的脖颈之处。
不过,洛倾绝似乎毫无反应,不躲不闪,听之任之。易辰也没有料到是这种状况,就在即将解除到洛倾绝之时,强行收手。
“呜!呜!”一双桃花眼涌出两行热泪,洛倾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原先如钩一般的利爪,化作两支小粉拳,砸了易辰两下,紧接着又是一脚,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质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我……我一直带着这个。”易辰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怎么每个女人都关心他的这没玉牌,只能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从我出生开始就带着……父亲说,他捡到我的时候,这个玉牌就放在我的婴儿包里。”
“你是被收养的哪里人你父亲是谁”洛倾绝一听,便发起了夺命三连问。
易辰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呀,我一直跟着父亲成长。我也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只是一直在南安郡的淮荣城里长大。我父亲是南安四庭柱之一的「戎将军」林渊。”
“林渊”洛倾绝一听林渊之名,更是泪流满面,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在卫国还没灭亡之时,洛倾绝作为卫国公主,在皇宫内经常和一群孩子一起玩,其中就包括很多大臣和将军的子女,林渊便是其中一个。
只不过,洛倾绝和林渊那时都年幼,完全不知道当时国内的事态严峻,卫国皇帝之所以把这么多大臣的孩子接进宫,是为了以后他们作为人质,逼迫朝中大臣将军一心一意,共同对抗大燕帝国的入侵。可惜这个不得人心的举动,却最终导致事与愿违,国破家亡。
不过,就算如此。洛倾绝对于林渊这个国字脸的小男孩,还是有些印象的。
“没想到他竟然去了大燕,还在南安郡做了要职!真是卫国之耻!”洛倾绝不自觉地捏了捏拳头,抬头看向易辰,又叹了口气道,“算了,他也算是为卫国做了最后一件好事。”
面对洛倾绝如此反应,跟前的易辰却有些意外,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洛倾绝却蹲下身子,也不怕易辰和独孤雁的偷袭,将头埋在臂弯之中,然后抽出一块丝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在独孤雁的眼中现在洛倾绝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只要自己随便一出手,就能结果了她的性命。可是,她刚刚略微向前走了半步,就见易辰紧了紧手中的橙炎剑,对她微微摇头,意思是让她不要靠近,乘人之危。
“切!这家伙倒是心善,就不知道她将来会站在哪一头”独孤雁啐了一口,便收回了脚步,转身找了棵大树,盘腿坐在树下,调用全身内力真气。
她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的毒素好像少了许多,不过内力却是要比以前增长了不少。想来应该是袭击易辰和慕容均炎的时候,被他们的「否泰三重」抽走了毒素,而经脉内原先被毒素封死的内力,因为毒素被清除,所以得到了激活和释放,所以一下子增长了许多。
“这小子,无论如何得留在我身边!大有用处!”独孤雁瞥了一眼易辰,又偷瞧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洛倾绝,转念想道,“这婆子总是我的障碍,哼,别看她现在长得挺美,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要显出原型了,到时候恐怕会吓着易辰,然后我再慢慢挑拨一番,让她离开。”
独孤雁正打着如意算盘,可地上的洛倾绝抹完眼泪后,将丝帕往袖兜里一塞,心胸起伏了几下,想极力压制,可是又好像无法压制的样子,颤抖着,一下子起身抓住易辰的衣襟,整个身体都扑倒在易辰的怀中。
“诶!死婆子!你抢男人,不要脸了还!”独孤雁一瞧,就激动地口吐芬芳,一下子从地上蹿起来,冲了过去。
易辰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到了,愣了一下竟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儿啊!我的好大儿,娘可想死你了!”洛倾绝失声大喊道,原本想以漂亮的面目认易辰这个孩子,可是依旧忍耐不住,眼泪哗哗流淌,又一次弄花了脸颊。
“嗯什么”易辰和独孤雁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异道,也同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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