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聪明,不会不清楚。
清楚却不做,这是什么人!?信陵君也不过如此吧?
“成蟜,你怎么看?”
盖聂说完后,嬴政随口问成蟜。
成蟜想了想:“依我之见,事不宜迟,越快动身越好。毕竟这里不是咸阳,若王兄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对太后交代。”
嬴政笑道:“母亲心地善良,不会对你苛责的。”
成蟜眼皮跳跳,那个雨夜惊鲵来刺杀他,要说赵姬不知道,是赵高自己的主意,他是一万个不信。
就现在连中车府令都不是的赵高,无缘无故敢刺杀君侯,赵高不会那么蠢。
但知道归知道,他总不能和赵姬这个没脑子的女人计较吧。
算了,身为自己名义上的美艳母后,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王兄说的是……”
嬴政拍拍成蟜的肩:“等回到王宫,有空多去看看母后,还有韩夫人,别总是待在咸阳府里。”
“王兄说的对……”
韩非看着成蟜表情有些奇怪,有些纳闷,但也没想那么多。
“尚公子,成蟜公子说的对,宜快不宜迟。李斯那边可以随时动身。现在城内守卫越来越多,夜幕百鸟肆无忌惮,我们最好傍晚出城,我已经安排好了。”
嬴政点点头,有了成蟜后,对于韩非也没那么大的渴求了。成蟜既然说了让韩非来安排,那他相信成蟜的眼光,也相信韩非有这个实力。
在使者驿馆,李斯有些惆怅。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师兄的眼光极为毒辣,直接戳中他的心窝子。
与韩非喜欢在风月场所小赌怡情不同,他更喜欢刺激的,拿自己的命去赌,这也是他为何敢堵吕不韦。
现在他的师兄给他指了一条通往顶峰的道路,道路上只需跨过一个困难,就能平步青云,直达顶峰,握住顶峰之上的权柄。
这是哪怕是吕不韦都给不了他的东西,却让他能够有可能够得到。
那他如何不去赌一把。
放手一搏吧,别顾虑太多!
说不得到时候可以对着自己现在的上司吕总说一句,彼位,吾可取而代之。
不过,从他对韩非的了解,这位潇洒不羁的师兄,可不是那么好心的。特别是现在他代表秦国,而且韩非明知他胜负心重,想要压他一把,还这么给自己机会,很难让他不多想。
想到韩非多次不经意提到的成蟜,李斯心中给成蟜打上了危险的标签。
能让韩非都重视的人物,也许成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是个“家国不容”的公子。说不得到时候,可以和成蟜联手,干掉吕不韦,为自己上位做准备。
李斯念头转完,整整衣襟,步子一迈,朗声道:“来人,备好马车,去王宫!”
——
天色渐渐暗淡,紫兰轩内外的粉紫灯火纷纷亮起。
成蟜坐在惊鲵和紫女之间喝着小酒,看着不远处,被政哥折磨的面容惨淡的韩非,好不惬意。
经过他的一番努力,政哥终于醒悟,韩非才是他的追求,不再拉扯他键政了。
紫女看着成蟜笑眯眯的模样,捏了块桃子塞到他嘴里。
“这么吹韩非,你很得意?”
成蟜嚼着桃子,揽着紫女的小腰,“当然得意,要不怎么吃你喂我的桃子。”
门外传来鹦歌的声音,“公子,百鸟围攻七绝堂,唐七老大派人求救。”
紫女俏脸严肃起来,紫眸一闪,“百鸟对七绝堂动手好几次,唐七老大都没有求救。这次恐怕非同一般。”
成蟜淡然道:“风起于青萍之末,夜幕这是想动手了。不过不用担心,有卫庄兄,百鸟之危可解。”
卫庄握着鲨齿,路过成蟜身边,微微一顿,扫了一眼半依偎在成蟜怀里的紫女,很想问问她,是怎么看得上这小子的。
惊鲵在成蟜身边默默不语,安静细心的擦拭手中的长剑,剑上的寒芒,让在成蟜身后的掩日眼皮轻跳,他察觉出,惊鲵的实力,似乎又强了些,让他很不可思议。
在卫庄出去不久后,清脆急促的通报声再次响起。
“紫女姐姐,相国大人在府中遇刺,派人前来,让张良先生回府。”
紫女和成蟜相视一眼。
“看来真的起风了。”
一直跪坐在韩非和嬴政身旁的张良,在听到消息时,豁然起身。
“兄长……”
韩非停下和嬴政的交流,平淡的说道:“子房勿忧,若是真的出事,相国大人不会过来让你回去。”
张良经过最初的惊慌,冷静了下来。
“这是夜幕要动手了。”
韩非点点头:“没错,相国大人心忧子房的安危,故此借机让你折回府中。”
嬴政冷声道:“小小夜幕,在韩国存在至今,还有胆子行刺一国重臣,真让寡人见识了韩安的能力。”
韩非不冷不热回道:“尚公子,韩非恐不能陪您了。希望尚公子一路小心,越是临近咸阳越不能掉以轻心。”
嬴政脸上有些挂不住,听得出韩非的弦外之音。
韩国有夜幕,你秦国不也有吕不韦么……
紫女伴着成蟜走了过来。
成蟜莞尔道:“韩兄,要不要比一比,看我和王兄先除掉吕不韦,还是你和卫庄兄先把夜幕连根拔起。以三年为限。”
嬴政点头:“成蟜说的对,韩非,要不要比一比,若是你赢了,秦国五年内,不会进犯韩国一城一池。”
张良微睁眼,带着些许期待看着韩非。
韩非轻笑道:“这有何不可。若是韩非输了……”
嬴政面容冷峻:“你会死!”
张良缄默不言,成蟜和嬴政失败,也能活得好好的,但韩非失败,除了身死,恐无二路。
韩非朗笑道:“三年定生死,韩非应下了。”
这个赌他不得不接下,对韩国来说,每一年的和平与发展,都是至关重要的,何况是五年。
说完,韩非看着张良:“子房,我送你一程。”
成蟜看着韩非和张良离开,“王兄,这五年是不是太长了?”
嬴政轻哼道:“我还嫌你说的三年太长了,朕已经等不及了,想要在加冠前就除掉吕不韦,为我亲政做准备。”
成蟜讶然:“王兄有计划了?”
嬴政点点头,对于成蟜他还是很信任的。
“现今驻守武遂的秦国左庶长王齮老将军乃是先王时期的重臣,既然此次出来,朕准备先掌管这一支秦军精锐军团。”
成蟜听到嬴政这么说,迟疑道:“王兄是听谁说的?”
嬴政没听出来成蟜语气之中的轻微变换。
“呵呵,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那位仲父可是教导我过好多次,想做好一位王,没有亲手掌控的军队怎能行。”
成蟜嘴唇微动,他没想到吕不韦对嬴政这么了解。
怪不得原著中,嬴政直奔平阳重甲军驻地,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安全着想,还真别有深意。
嬴政见成蟜发愣,“成蟜,想什么呢?”
成蟜皱了皱眉:“王兄,据小道消息,那王齮曾为白起副将,一直对武安君的死耿耿于怀……”
嬴政摆摆手:“捕风捉影之事,若王齮真的别有用心,何至于等到如今,还为秦国立下赫赫战功。成蟜,我知道你性子谨慎,但不能因此疑神疑鬼。”
成蟜无语,他这是疑神疑鬼么……
沉吟一息,成蟜决定不再多言。
政哥有一点说的不错,想要干脆利落解决掉吕不韦,必须得有军方的支持,否则寸步难行。而眼前没有比平阳重甲军更合适的了。
看着成蟜和嬴政密谈完,紫女缓步从窗前走到成蟜身边。
“韩非被他四哥的义子韩千乘请去府中做客了。”
成蟜低声道:“韩非安排的可还记得?”
紫女轻点臻首:“若无意外,就在今晚。”
“嗯,夜幕在新郑的势力太深,不要硬碰。”
嬴政淡淡道:“到时韩非不能解决夜幕,朕不介意帮他一把。”
紫女红润的嘴唇微动,她明白嬴政说的帮一把绝不是派人相助,而是大军压境。
成蟜轻抚紫女的玉背,走到一边,低声说着情话。
离别在即,他忽然有些舍不得紫女留在韩国。
嬴政站在窗前,看着沉沉夜色下清冷的新郑,不禁长叹。
血衣侯和姬无夜坐在紫兰轩不远处的阁楼里。
瘦了三四圈的翡翠虎,不时吹捧。
“侯爷真是高,把韩非张良他们都支开,仅凭一个紫兰轩,如何能挡下将军的铁骑。”
血衣侯淡笑不语,他的目的现在已经不是紫兰轩,也不是流沙,更不是协助玄翦,而是成蟜可能身怀的苍龙七宿的秘密。
但想要拿下成蟜,首先先要剪除成蟜身边的惊鲵和紫女,若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至于如何除掉这两个女人,血衣侯眼睛一眯,既然罗网想利用夜幕,他当然也可以利用罗网。
姬无夜饮尽杯中酒,“这次行动一定要把韩非和他的党羽连根拔起。侯爷你的兵马镇守外城,老夫的禁卫军会堵住紫兰轩所有的出口。至于最后的绝杀,就交给罗网了,希望那个玄翦不要让老夫失望!”
说完,看了翡翠虎一眼,“你去下令吧。”
翡翠虎连道:“好的好的。”
他现在压力很大,夜幕财政出了巨大的窟窿,每次坐在姬无夜和血衣侯身边,深怕一个不好,明日乱葬岗就多一具无头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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