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脸色苍白的喊道
“鸣金!鸣金!赶紧让张辽回来防守!”
张辽与华雄对战半天,本就有些疲累,此刻听到鸣金之声,虚晃一招,赶紧撤回了自家阵中。华雄本想留下张辽,奈何他也是气力不足,只能眼看着张辽回到军中。
张辽刚回到营中,就听见周围地面传来剧烈震动,他顿时也是脸色一变,然后站到辕门之上观看远方。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无论东边还是西边都是西凉铁骑。
张辽赶紧回到中军帐内,只见丁原此刻再无之前的气势,蔫巴着坐在案几之后,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老了十岁的样子。高顺看到张辽进来,告诉张辽一个让他更加吃惊的噩耗,北上的路也被董卓派兵堵死了,也就是说,此刻的并州军已经被董卓的西凉兵马团团围住,成为了瓮中之鳖,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了。
张辽听到这话,一屁股坐倒在案几之上,愣的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强行提起精神问高顺道
“高将军,难道一点办法都没了么?”
高顺看了一眼萎靡不振的丁原,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如今已经大势已去了,我等被西凉铁骑团团围住,根本不可能突围出去。就算是狼骑,此刻恐怕也是插翅难逃了。”
丁原听到高顺的话,一股绝望之情油然而生,一时间悲从心生,不顾自身形象哭喊道
“悔不该当初啊!当初若是听奉先之言,直接撤回并州,何至于此啊!”
突然,丁原眼中一亮,想到吕布,也许此刻只有吕布可以救他了,然后对众将说道
“快来人,去请我儿奉先过来!不!不!我们一起去见他!”
说完,丁原就着急忙慌的跑出营帐,奔着吕布的营帐跑去。众将见丁原这番行为,心中都颇有言辞,不过还是一起跟他去见吕布,也许吕布真的可以救他们,虽然他们知道,这个机会很小。
丁原一马当先跑到吕布帐外,还没来得及跑进营帐内便喊道
“吾儿奉先,为父对不起你啊。”
吕布在营帐内安逸的品着茶,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哭喊声,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把一杯好茶给霍霍了。听到是丁原的声音,吕布毫不在意,仍然自顾自的品着茶。
丁原跑进吕布营帐之后,见他稳坐泰山的在那喝茶,心中虽然不满,但是此刻却绝对不会表现出来,反倒是强装一副慈父的模样对吕布说道
“奉先吾儿竟有如此闲情雅致,来来来,替为父也倒一杯,正好为父以茶代酒,向你赔个不是。”
吕布见丁原这副模样,心中不屑之情更盛,脸上却差异的说道
“义父何出此言?布可是有通敌之嫌在身,岂敢让义父赔不是?”
丁原以为吕布还在生气,一脸讨好的说道
“吾儿说气话了,是为父的不是,为父不该妄信小人之言,错怪吾儿了,为父在这真心向你道歉。”
丁原说这话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众将正好赶到,所有人都看到丁原这副模样,一个个都在心中不耻,自家大人竟如此贪生怕死,为了活命竟然能做出如此举动,这让他们都觉得蒙羞。
吕布见丁原如此不要脸面,心中也是感慨万分,只能无奈的说道
“义父无需如此,布是由义父一手提携出来的,布能做到的一定做到,义父尽管直言。”
丁原听吕布这么说,赶紧说道
“吾儿可有破敌之策?”
吕布瞪大着双眼看着丁原,如同看一个白痴一般,然后更加无奈的说道
“义父说笑了,此时我等已经被西凉大军重重包围,莫说是破敌,就算是突围出去,那机会也是微乎其微。”
丁原听吕布这么说,顿时瘫倒在地,接着带着哭腔对吕布说道
“难道以奉先之勇,也不能杀出一条血路么?”
吕布白了白眼说道
“义父抬举布了,眼下可是二十万铁骑,不是二十个,布一人纵然无敌,却也抵不过千军万马。”
丁原沉默了,他当然清楚眼下的情况非吕布一人便可解决的,只是抱着万一的心态,此刻连这万一也没有了,他彻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