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等会儿,我理一下,”傅诚抬手,“去年冬天,正好是井池买了亭台路那个剧院,对吧”
傅诚“你偶然路过,打算去支持一下,但是只剩两张票,这时候小栀出现了,你把仅剩的两张票买光了,她就没得看。结果车子开出去之后,你想了想,又回去找她,但她没在了”
“嗯,我走之前最后一眼,后视镜里,她进了对面的宠物咖啡厅。”
“你去叫她一起看啊不是买了两张票吗再不济你让井池给你开后门啊”傅诚痛彻心扉,他这宝贝孙子,二十七年了,凡心就动过这一次,“你去找啊你为什么没找”
“我去买了杯咖啡,”他道,“但她已经不在了。”
像大海捞针,不知道她和那间咖啡厅究竟是什么关系,背后的老板或是单纯的顾客但已经别无他法,只好和井池讲,只要那个乐队来演,就给咖啡厅送张门票,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举动无异于刻舟求剑。
如果座位有人上座,第一时间通知他。
可惜第一排正中央那两个位置,总是长久缺席。
偶尔他去,右侧也始终空缺。
他在那瞬间意识到,有时候人的机会只有一次,就那唯一的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这样说的话,那”
傅诚脑子一转“当时,我以死相逼让你娶她的时候,你就已经喜欢上了是吧”
“那时候没到喜欢,但确定,好感是有的。”
否则他那辆从不走回头路的车,不会从地库重新倒出来,停在咖啡厅门口。
傅诚“那我当时演的戏”
“我看出来了。”
那是路栀抓到傅望乱玩的第五天。
老头子急中生智,想破了脑袋,才终于想出这么个办法让傅言商替傅望结这个婚。
无论样貌、能力、地位还是品行,毋庸置疑,他都比傅望好上太多,唯一的问题就是,年龄差有点大。
并且这个长孙的脾气他知道,根本不是坐那儿听家里安排的人。
否则也不会27岁还是单身。
于是老头子未雨绸缪,先去私人医院icu躺了三天,跟医生吩咐完后,把傅言商叫到床头,细数自己身体林林总总许多毛病,又拿出准备好的话术,说不看到他成家死不瞑目,又说如果这桩婚事吹了,自己会气得早死。
傅言商那时就坐在他床边,一言不发,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使出绝杀,攀在窗台边说自己干脆一死了之,一旁的人该劝的劝该哭的哭,实在是拿出了他这六十年来最大的演技
终于,这喜怒不形于色的长孙起身,淡声说
“您下来吧,明天我接路家出来赔罪,顺便问一问她们意见。”
他那时候还以为自己演技练得炉火纯青。
傅诚“我当时还感动呢,我说你平时那么嫌弃傅望这个废物,关键时刻居然真能拿出大哥的气魄替他善后”
“搞了半天你根本就不是看在我或者他的面子上”
傅言商掀了下眸。
“您也不想想,从小到大,我真不想做的事儿,谁能逼我做成过。”
傅诚心说,我他妈当时还请表演老师来练了三天。
一线暖光从阳台落进来,蔓延往前。
烟将燃至尾声。
他忽而开口“爱情对我来说是很神圣的东西,如果遇不到,我这一辈子宁可不结婚。”
但我遇到了。
还有半截没说完的话,随烟灰轻飘飘断了一截。
可她不爱我。
路栀从健身房下来时,正好碰到傅言商回家。
不知道谈了什么,大晚上才回,估摸着又是他那什么工作,反正他上心的也就这一样东西。
她看人说跑两千米分泌的多巴胺仅次于恋爱,跑完百病全消,于是不怕死给自己跑步机弄了两千五百米,现在精疲力竭,已经没工夫想那么多。
等她洗完澡出来,看到李思怡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班长问我你换号没,有东西要问你。
她们大学班长也算是朋友圈一直活跃的人物,路栀时常能在点赞动态里看到他,当然作为回礼,她也常常给班长的工作进展点赞。
班长也在游戏公司做高管,经常在群里发问卷调查让大家帮忙填,顺带发个红包。
路栀之前有空一般都会帮着填,不过上次的她没填,因为人在外面,就没那份闲心。
她还以为班长要来催她帮忙,毕竟大家都是做游戏的你回了没。
回了,我说没换。
不过手机里没显示有未接来电,她就没放心上。
九点多时,快点跑进来要吃的,一蓬雪白的大尾巴在空气里晃啊晃,朝着傅言商腿边蹭来蹭去。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猫条,路栀正在观看,手机忽然响起。
是班长的电话。
备注还在,她能认出来,路栀接起“喂班长”
“喂,路栀,”班长还是用大学时的称呼喊她,端端正正的名字,“没打扰你睡觉吧”
“还没,我没睡,”她说,“怎么了”
那边背景音嘈杂,有点像部门聚餐,还有餐厅的叫号声音。
“哦,也没什么,”班长说,“想问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下个月生日,打算请客。”
做游戏现在这么赚钱了吗,刚毕业才两个月,班长居然就办生日宴了。
“下个月应该ok,”她说,“几点钟啊”
顿了顿又问“几桌有别的班的吗”
那边微妙地沉默。
班长似乎有些醉意,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略有些大舌头道“没桌子。几点都可以其实,就我们俩,你看行吗”
路栀“就我们俩”
她下意识转过眼睛,视线范围内,正俯身喂猫条的男人短暂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
猫条内仍有余粮,但上方的手指不挤,管口就没有新鲜食物,白色的狐狸急得来回转圈,雪色的大尾巴和鼻尖不停碰头,焦急低叫催促爸爸你看我一眼爸爸你专心一点爸爸吃的呢我那么大一口吃的呢
电话对面传来杯底碰撞桌沿的声音,像是有人又灌了一口酒,班长说“我们在聊天,他们一直起哄我,我一下子脑热所以就打给你了。路栀,我一直很后悔大学的时候没有”
背景嘈杂,班长的声音也随之抬高,似乎想要压过叫号声音,即使没开免提,也依然清清楚楚地回荡在卧室里。
路栀“你别说了。”
“啊”
她说“我老公生气了。”,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