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络伺候完南宫芷便起身,便吩咐着站在外面待命的丫鬟让厨房给南宫芷做着午膳。
晨露,自然已经是喝不得。
它已经没有凌晨刚滴落的那股芬芳,也没有那抹甘甜。
南宫芷一身青色罗莎衣,浓密的墨发如瀑直落脑后。
发中只有一株同衣色的梨花步摇点缀。
简朴却不失优雅。
优雅却不失美丽。
南宫芷本就生的美如冠玉,即使没有任何饰品来衬托,也足以让人过目不忘。
南宫芷身上的红疹经过一夜的时间已经淡下不少。
但为了美观,央络还是自作主张请来了大夫。
待央络领着大夫进门时,南宫芷已经坐在主位上品着香茶等待着即将归家的南宫纳宁。
“小姐,这是张大夫,医术在百姓口中那是碑风极好的。”
央络还未进门,就笑嘻嘻的提着裙摆迈过门槛走到了厅中。
闻言的南宫芷放下手中茶杯,一双勾魂的杏眸轻抬,如刷的睫毛微翘。
“哦~是吗。”
南宫芷望去。
只见一身淡黄色的央络领来了一位看似八十岁的花甲老人。
老人一身布衣,背着药箱,衣角上还缝了几处补丁。
白发苍苍,岁月的痕迹让皱纹几乎布满了老人了全脸。
南宫芷看着老人含笑,一手轻抬指着旁边的空位,“张大夫请坐。”
“央络,看茶。”
南宫芷连说了两句,央络也顺从的替张大夫在一旁斟着热茶。
“有劳小姐了。”张大夫将药箱放在木桌上,他双手并排放在膝盖。
热茶已经斟好,可是张大夫丝毫没有要品茶的迹象。
他两眼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南宫芷道,“不知小姐所患何症,请容老朽替小姐把脉。”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大夫了。”南宫芷伸出手来。
张大夫却起身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红线。
“就这样吧。”南宫芷看着张大夫的举动,制止了。
她更加的将伸出的手抬了抬,示意张大夫就这样替她问诊。
“这··”张大夫迟疑着。
这南宫家的小姐尚未出阁,已经见到容颜就更加的让他惊愕了,这连问诊都得亲密接近,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虽然自己已经年迈,但这若是传出去,对南宫小姐的名誉那是极为不好的。
“大夫,我家小姐让你就这么把脉,你便这样就是,不必担忧太多。”央络见张大夫迟疑,皱眉着。
在疾病之间,她实在不明白,那些文人为何还得在乎礼节。
张大夫一愣,他看了看央络,又看了看南宫芷,颤抖着双手慢慢向南宫芷走去。
为了让南宫芷抬起的手臂不会酸痛,张大夫在桌上放了个软垫将南宫芷的手臂放上去,好让南宫芷能得到舒适的感觉。
这民间早就传言南宫家的小姐美貌无人能及,这远看时,他的视线是模糊,可是近看,那清晰的容颜还是让他有那么一会失了神。
他两指轻放在南宫芷的脉搏。
南宫芷倒也默契的配合。
厅里的众人屏住呼吸都凝望着张大夫,唯有南宫芷毫不在乎的看着厅外院中那潺流不息的假山瀑布。
“小姐是酒后伤身,引发的过敏症状,待老朽给小姐开几服药,便会痊愈。”诊治完的张大夫轻言轻语。
央络也拿出了一绽白银,交到了张大夫手里。
见着银子,张大夫连忙拒绝。
他只是出诊,并不需要那么多。
可是央络的一句“小姐赏赐”让张大夫是哑口无言,只好接受。
待张大夫开好药离开,南宫芷便起身吩咐,“哥哥快回来了,不要让她知道我过敏的事情。”
“是,我熬煮药时,会多加小心。”
央络站在南宫芷身前,微微点头。
南宫芷深叹一口气,站在厅外门槛边。
这午膳都过去一段时间了,府中奴仆都已经站在两旁迎接着南宫纳宁的准备,可是南宫芷,却久久不见南宫纳宁的人影。
前不久报信来说,南宫纳宁回府的消息,应该是午膳前。
莫非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南宫芷玉手放在门边上,指甲都陷在了木材里,划出一条长长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