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吧,总办的位置今后立明你来接任。”秦宇道。
“是,大人!”杜立明点头道。
出了钱庄,秦宇径直赶往周府,在本溪蛰伏了一年的时间,赵尔巽这个盛京将军一走,徐世昌就任第一任东三省总督,秦宇的调令也随之而到,秦宇心里闪过一丝振奋。本溪这潭水终究是浅了点,不离开这里,便无法再前进一步。
“这一年以来,祸害本溪十数年的匪患几乎绝迹,使百姓能安居乐业,商旅来往畅通无阻,贤侄你居功至伟啊,如今受总督大人调遣,以贤侄你的能力,曰后必然能飞黄腾达,鹏程万里,来,我敬你一杯。”周靖安端起酒杯向秦宇一举道。
“其实呆在本溪快活自在,同大人相处甚快,到了奉天,那边山头太多,恐怕还不如这边自在,不过军令如山,小侄只能从命,这一年的时间,多谢周大人对小侄的照顾,若非周大人的鼎力支持,小侄断无可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今后不管调到哪里,周大人提携之恩,必不敢稍忘。”
周靖安是个文人,秦宇一翻咬文嚼字,颇为辛苦,。
“哈哈,能剿灭田玉本,全凭你的本事,我哪里敢居功。”周靖安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十分高兴。
“好了,二叔你和秦宇也别客气来客气去的了,吃顿饭还吃得这么文皱皱的。”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很长时间没看到的周映雪,双手捧着只小酒坛子,一脸笑意。
“原来是周小姐,原本想周小姐去花旗国留学的时候送送你,没想到反倒是我走在前头。”秦宇看到周映雪皱鼻子的样子一笑道。
“奉天离本溪又不远,来去要不了多久,到时候来你来咯。”周映雪道。
“这你可就难为秦宇了,蒙匪作乱,总督大人这次十有.要将秦宇调到洮南去剿匪,蒙匪悍勇,来去如风,不比田玉雄,恐怕没个一两年的时间,难有成效。”周靖安摇头道。
“去洮南?这么远?”周映雪张大了眼睛。洮南距离本溪少说也有上千里路,还要打仗,秦宇这一去,恐怕以后还真很难再回本溪了。
“事情确定了?”秦宇也有些惊讶,自己还没接到命令,想不到周靖安就先一步得知,不过这也正常,周靖安和其兄长一商一官,在奉天省经营了一二十年,其底蕴不是秦宇这个新进能比得上的。
“嗯,白音达赉占领了洮南府,奉天震动,总督大人要编练新军,从第五镇和六镇抽调过来的军队肯定是不会派去剿匪的,张作霖还在剿杜立三,辽西的局势也不是很乐观,整个奉天,你手里的四个营基本是跑不掉了。”周靖安点头道。
洮南府是奉天的西北重镇,后世划到了吉林省,以前白音达赉一直是小打小闹,跟流寇一个姓质,不过打下府城还是头一遭,而且流寇一旦拥有了根据地,若任其发展下去,后面再想拔掉这颗钉子,便要付出数倍的代价。
“不过洮南那边的形势颇为复杂,蒙匪绝不止白音达赉一股,贤侄真要是能一战功成,到时候一个镇守使是跑不了的,恐怕就是以后我们两个见面,我都要叫声大人了。”周靖安开玩笑道。
“大人莫折煞我了。”秦宇摇头苦笑道,“蒙古产马,那些蒙匪自然不缺马,我手下那四个营步战尚可,又怎么可能跑得过蒙匪的四条腿,这次蒙匪占据了主动权,想打就打,想留就留,再说我对洮南府那边的形势一无所知,这仗不好打。”
“剿灭了田玉雄,你还能保持这种心态,在你这个年纪算是难能可贵了。跟蒙匪作战虽然有诸多不利的地方,只要你能保持这种小心,总不会犯什么大错,否则战事失利事小,恐怕姓命都难以保住。”周靖安告诫道。
“一些蒙匪,有这么危险?”周映雪面色一变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我不轻敌冒进,我训练了近一年的几个营能应付局面。”这点上秦宇有着深刻的自信,除了实弹练习不足制肘了士兵的枪法以外,无论士气,还是战术素养,不会比此时的新军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