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云谏心疼道。
“我睡醒了,就起来了。你再躺一会儿吧,肉马上就要煮好了。”
卿清起身穿兽裙,“不了,睡了这么久,我也睡不着了。”
她腹上的草药渣已经干涸,她将它们抠掉,准备一会儿换新的。
草药被去掉,卿清第一次看清自己的伤口,有两个大拇指大小的洞,是被元风的爪子抓的。
伤口看起来有些恐怖,卿清眉心皱了皱,看起来伤的不浅,也不知道会不会灌脓。
云谏看着她弓着腰,低着头,就猜到她在查看伤口。
想起她的伤口,云谏心口犯疼,还是觉得自己让元风死得太轻松了。
“卿清,元风已经被我杀了。”他告诉她这个,是想告诉她仇已经报了。
他接着说:“你的伤口需要什么草药,我都可以帮你找,你好好躺着,这样会好得快些。”
“就这个草药就行。”卿清看了一眼狗蛋儿空空荡荡的窝,担忧地问道:“狗蛋儿呢?”
“你一回来它就往你怀里钻,我怕它伤着你,把它关园子里去了。”云谏解释道,随后又补充,
“你放心,我让它别吃你的草药。”
“它哪儿听得懂你这些。”卿清说这话不是责怪,而是好笑道。
“这天应该也快黑了吧?你快去放它进来。”
云谏去把它放出来,狗蛋儿欢欢快快地跑来找卿清,“咩咩”叫着,仿佛在问她你去哪儿了。
狗蛋儿的毛被火烧到了一些,整只羊灰扑扑的,像是逃难的一样。
卿清摸着它的脑袋,抬头看见云谏走了进来,脸色还有些难看。
她猜测,“怎么了,狗蛋儿把我草药吃了?”
“没有。”云谏摇摇头,不愿告诉她,“什么事也发生。”
卿清狐疑地看着他。
狗蛋儿听懂了云谏的警告,一口没动卿清的草药,倒是把他种的花吃得干干净净。
云谏认栽,只要没吃卿清的草药就行,花没了,他再去种上就是了。
想起元风,卿清突然想起一个事,“你当时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她问这话不是希望云谏有事,只是好奇他是怎么没事的。
“鹰族首领把我救了。”云谏烧着火,很平淡地说道,听不出他是感激还是讨厌。
“我也是他把我从元风手里救出来的,看来他还是我们俩的救命恩人。”卿清笑着说道,悄悄观察着云谏的反应。
虽然部落的惨状是元风造成的,这和骋风没什么关系,可骋风毕竟是他的首领,卿清不知道云谏是否恨他。
她对骋风的第一印象还算好,若是他能打动芫华的心,芫华愿意和他在一起,她还是很看好的。
这也是她没有将芫华接回来的原因。
云谏的反应很平淡,除了听卿清说是他救了她表情变了变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卿清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他,“你觉得骋风人怎么样?”
云谏猛然抬头看着她,眼底深处都是纠结和痛苦。
看到这,卿清心中大致了然。
完了完了,云谏讨厌骋风。
云谏没有评价骋风,反问卿清道:“你觉得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