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纨绔,俱是一脸谄媚笑容。
这人行事嚣张,且行人都避之不及,一看就是土霸王。
扶摇赶紧蒙上面纱,背过去,低了头。
见了狗屎自绕行,骂他两句也呕心。
那土霸王果然摇摇晃晃,嚣张跋扈,一边还大声啐念,
“芙儿今日竟敢说身上不适,推拒了本公子?且不论本公子在她身上一掷千金,就是夜夜捧场,她也该从了我。”
另一人劝他,“芙儿是清倌子,想要赎了身跟人的,自不会乱给了客人,公子又不赎她,何苦逼她呢?”
那土霸王一时沮丧,“都怪我那迂腐老爹,整日里道官员家中不可养妓子,不肯让我给芙儿赎身。”
那人又劝,“知州大人言之有理。不若我们换个地方,另寻些妓子开心?”
土霸王忿忿道,“你道是什么庸脂俗粉都能入了本公子的眼?这芙儿,本公子是要定了。”
又挤来一人奉承道,“照贤兄乃知州家公子,书香世家,自然看不上那些腌臜货色。”
几人边走边说,这边高敏已经吃完起身。
“暖暖走吧。”
扶摇本来听这几人说话就来气,就这厮猪头癞脸的好色模样,还好意思说别人腌臜货色?
也不知他是哪家知州公子?
若她还是皇帝,定要想办法寻他老子的晦气。
她勾着头,站了起来,也不想生事。
就当今日被臭狗屎污了眼睛耳朵。
高敏等她站起,又瞥了一眼旁边这几个涎头癞脸的货色,因而欠了身子,斜挡着扶摇,就要从侧面离去。
“等等。”
那土霸王果然注意到了他,
“你是哪家公子?看着倒是气度不凡,怎么没来结交过本公子?”
高敏充耳不闻,只当他是个屁,拉着扶摇就走。
那几人却不依不饶,团团将他围着了。
那土霸王上前,本来耀武扬威,猛然对上扶摇若星子流光的眸子,先愣了一愣,
而后他赶紧站好,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呵斥几人,
“你们几个纨绔,平日里就歹头无礼,怎好如此唐突了公子和小姐?”
他赶紧作揖行礼,浮上满脸油腻笑容,“小生韦照贤,家父乃巴城知县韦通义,未敢请教二位?”
高敏瞥他一眼,“我们是过路人,不欲结交,请让路。”
那韦照贤酒精上头,怎肯让路?
一双贼眼只盯着扶摇,“小姐身段婀娜,眼睛又生得如此美,为何要以纱覆面?”
扶摇沉着脸色,“我脸上有胎记。你赶紧让路。”
随知旁边跟着的一人,陡然伸手扯掉了扶摇的面纱。
面纱下果然是雪肤花貌,天姿国色。
众人眼前蓦得一亮,还未反应过来,刚才那个伸手之人,已被高敏一脚踢到数丈外。
韦照贤本来被美貌晃了眼,又陡然见高敏行凶,立刻怒道,“你敢动手?”
扶摇见打都打了,随即恶向胆边生,瞋目切齿道,
“给我打!尤其是这个猪头韦照贤,给我打的他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