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可,白忝看着眼前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他本就是做娱乐的,不像祈安那样专心搞科研,国内任何领域的风向他都有所了解,有所关注。
自然也记得这一年多里面前这小姑娘经历的变故。
要是他早知道江家就是当年的恩人,他说什么也是要站在江祁安那边帮助她的。
江老先生果然是造福人民的好人,门楣高尚。
哪怕这小丫头早有这些证据,却没有在最难的时候找上他,而是在现在,祈安稳住脚跟后才找上他说这事。
不胁恩,这气度,就算是把明月让给她,他都愿意双手奉上。
“江小姐,你等我这就去找人核算如今该属于江老的那份股份。”
这么……痛快的嘛?
江祁安面上不显,心里却诧异。
她以为,她至少会非一番话和人争论,谁能想到这么容易。
来的时候,沈叔也没告诉她,让她找的这个人就是明月的前董事长,那位明月创办者的儿子呀。
是她爷爷人品太好了,还是对方会有诈。
直到江祁安手里多了一纸文件,上面清晰的记录了收益与股份后,这种不真实感越发明显。
爷爷在这儿,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这么多年的记录与利息,这里面可是巨款。
明星的红利一向高,更别说他们这样的公司。
“江小姐,你以后就是我们这儿最大头的股东了,明月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过问。”
江祁安捏着的那张纸,如有千斤重,拿的小心翼翼,
“白总就这么信得过我?”
“就像当年,你爷爷也信我父亲一样,都是应该做的,这也是我父亲临终时最大的意愿。我们这一辈,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思,我是独生子,现在公司传到我儿子手里也一样。”
白忝背着手,被自家父亲从小严苛教导,他早已淡泊名利了,从来没打过这笔股份的想法,也不敢有。
他也给自己留了退路,如果江祁安以后心思不正,这股份自然也不能这么继续养人,核算一笔勾销。
但,有这么大一笔钱,也没谁能看见后面那些微末的钱财了。
江祁安指腹轻划过纸张,敛眸也触及了往事。
爷爷或许早就想到了吧,所以很多都没用真名。
更是另外立了遗嘱找了律师,让沈叔专门把这些东西告诉她。
江祁安眼眶也微热,抬头看向白忝,
“白叔,这再怎么说也是我爷爷当初做过的事,我只是个小辈,拿这么多不应该。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只要百分之十,剩下的四十,是你们的功劳。”
“不行!”白忝瞬间态度坚决了起来。
他心里都还在想这小丫头会不会贪心,结果人家只要百分之十。
白忝眼睛瞪圆,急得猛的咳嗽。
他爹要是知道他不仅心里这么想恩人的孙女,非得揍死他不可。
“绝对不行!”
不是,哪儿还有人上赶着塞钱的,江祁安这一年多里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