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耕农,你不能……”阿弗雷德愣住了,自耕农之间互相都还算讲交情,毕竟祖辈那么多代相处下来,都是通家之好,祖辈们为了摩拉多都流过血,相互之间都是有话好好说,可从没有这么直接过。
“不能什么?难不成我不能决定我的钱可以请谁,不可以请谁么?维诺克大叔,麻烦给这位结下报酬,别说我们坑了别人钱,一个铜币都不用少。”想用对付维诺克大叔那套对付自己,亚瑟撇了撇嘴,实在太小看自己了。
工会头子……啊,不对,是敲诈份子的头目被开除,可是对外面那些佃农极大的震慑,看着拿了钱头也不回地离开工地的阿弗雷德,那些门口烤火的十来人,也都默默地退了回去。
“亚瑟,这怪我,我……”维诺克大叔有些自责,毕竟让亚瑟出面说出这些话,传到其他自耕农耳力可不好听,自耕农之间可是非常讲究名声的,毕竟祖祖辈辈都打算在这片土地上传承下去,名声坏了遇到危险,可就真没人愿意帮忙了。
亚瑟笑了笑,知道大叔顾虑什么,可是这对亚瑟真的有用么?过去亚瑟,或者应该说他马里奥家的名声也不怎么样。
父亲是个实验宅男,而且还是个新来的,术士这职业也不够受人待见,除了彼得莱德家,在父亲没了后,亚瑟也没什么自耕农家庭的朋友。
“别担心大叔,我可是帮助摩拉多摆脱农田破坏者这个**烦的恩人,自耕农怎么可能会为了某些人的信口胡说就来责问我?阿弗雷德是什么人,大家也都清楚得很。”亚瑟安慰了两句。
他一点都不怪维诺克大叔的做法,毕竟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十多年了,早就清楚自耕农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乡邻、战友、亲家,关系复杂到难以解释,真要一概用某个标准去衡量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根本不可能做到。
亚瑟很特殊,所以他能够跨过维诺克大叔去得罪人,也不怕别人在背后说闲话,或是某个亲戚找上门来和自己讨个公道。
“工期还行吧,没想到今年的学下的这么早。”亚瑟来工地可不是来和跳梁小丑演戏的,工地的进展才是他最关心的。
“分渠已经全都挖通了,木材也开始向外运了,眼下主渠却有些麻烦,佃农全都忙着在赶着建工舍,要等学真大起来可就来不及了。”维诺克看着门外的飘雪,不由得紧了紧外袍,不安地说道。
点了点头,和自己预计的差不多,毕竟这雪一下,完全没影响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主水渠的挖掘进度,肯定会受到影响,不过另一方面而言,因为有一层薄薄的积雪,原本极为费力才能拖出森林的木材,现在却变得轻松了许多。
“主水渠的进度可以缓一缓,先把工舍修起来吧,这场雪恐怕不止我们,其他地方的水渠也都停了。”亚瑟一路沿途下来看到的情况可不明朗,脸上不由得露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