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队听从内陆人的吩咐在封锁线前停下脚步,落在后面的东林人开始慢慢朝前方靠拢。红枫女团占着身为女性威胁度低,容易被大男人主义者自动忽略的主观判断,佯装不经意地溜达到封锁线的各个明暗哨岗及远程火力点附近。而在封锁线的外围,活跃着的几只北原的暗杀小队,也在队伍陷入停顿后迅速脱离大众,悄无声息地潜伏到视野开阔的射击地点。
他们个个在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绷带下,都隐藏着一柄或几柄的兵刃。有穿上内陆人铠甲的家伙,甚至还堂而皇之地挂上几柄能开碑裂石的大杀器,加之远处还有北原人的策应。即使己方队伍暴露身份,他们也能闪电般地控制住局面,不让内陆的这些小蚂蚱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站住,一个个放下兵器举高双手,再慢慢走过来。还有那些伤兵,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把部队番号和口令都报上来。”凯瑟琳娇柔妩媚的招呼白瞎了功夫。想不到这次封锁道路的内陆人跟前几次的酒色之徒不同,他们不吃美女发嗲和裸露半球这一套。瞧那帮肌肉快长进脑子里的家伙,依旧表情严肃,刀兵齐备地驻步在原地,厉声地呵斥着,让凯瑟琳他们按规矩接受检查。每人脸上凶神恶煞的模样,大有一听风吹草动就放手攻击的架势。
开什么玩笑,真正要对你们意图不轨的人,怎么可能自束手脚任凭你们摆布。这不是要逼人动手搞你们嘛!
凯瑟琳自然狠得门牙直痒痒,她肯定不认为自己的魅力有所削减,这帮傻缺肯定是不懂风情的基佬。对于一支女性成员众多的救助队,普通男人用得着这么紧张防备吗?纵然正在执行公务,可是也不妨碍跟美女瞎扯几句,然后死皮赖脸地要个电话号码嘛。要知道对年轻力壮的男人来说,勾搭辣妹约炮比手握江山重权还要有诱惑力啊!
“嘿嘿,看来是不好过去了。”摩根不怀好意地轻笑着,反正已经到地方了,事情接下来怎么发展都无所谓。他并肩跟凯瑟琳站在一起,用垂涎的眼神偷偷瞄了凯瑟琳饱满半露的香胸一眼。右手放到背后朝靠拢过来的东林人偷偷比划了一个见机行事的手势。
躲后面的死胖子见势就立即丢掉手中啃得惨不忍睹的食物,迈起沉重的步伐从人群中挤上来。打正面突袭,没他这坚实的肉盾怎么行。兄弟们瞧三位老大都各就各位,大伙都隐晦地打了眼色,纷纷褪去恶心的伪善,在脸上重新挂起残暴的狞笑。假扮成重伤员看护的人,则连忙走到担架旁,拽住担架上洁白的保温毯,随时准备掀开上面的遮盖,让里边各式各样的装备暴露出来,给不方便携带兵器的同伴提取武器。
场中一股诡异的气氛迅速蔓延,封锁线内驻扎的内陆人也很快注意到对面不恰当的举动。看守关卡的领队再度出声警告,低矮哨塔上负责警戒和传讯的哨兵,也把号角从腰间解下来举到了胸口。如若对方这批人再不听劝告,哨塔上的哨兵就会吹响号角,召唤停留在不远处的部队前来支援。
看现时的架势,双方的正面厮杀似乎一触即发。在封锁关卡前,是东林人的人数占了优势,但是封锁线后面的树林中,肯定有他们的大部队。真正出手的话,必须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拿下这个关卡内的上百号内陆人,还得保证不透露出任何声响,以防把后面隐藏的内陆部队招引过来。这种苛刻的要求对能征善战的东林人来说,也是一个难度不小的挑战,可是东林人自信能把它做好。
凯瑟琳首先冲死胖子和摩根点点头,她第一个高举起双手,缓慢地抬起脚跟朝内陆人的哨卡走去。随后死胖子拉住摩根,越过他走在第二位。摩根无所谓地撇撇嘴,然后借助死胖子宽大背影的遮挡,双手灵活地伸进后腰的上衣中,紧紧地握在两柄贴身系挂在后背的短剑柄上。
只要走在最前边的凯瑟琳做出战术躲闪的动作,死胖子便会立即低头发动“野蛮冲撞”摧毁眼前的阻碍,掩护跟随在身后的摩根,让他闪身杀入防备森严的哨卡中,防备漏网的内陆人出逃。紧接着北原人张弓拨箭,把视野内标记好的哨兵和弓箭手都射翻,给追随老大们杀入哨卡的东林人,摆平掉微不足道的干扰。队伍再留红枫女团游走在周围,解决潜伏在隐蔽处的暗哨。就这样大伙共同出手,用最快捷的手段一举荡平掉这个不长眼的封锁哨卡。
可战场的情况总是瞬息万变,就在东林人都紧锣密鼓地准备发起攻击时,内陆人并不宽大的哨区小木屋中,却突然传出一阵地动山摇的响声,巨大的动静直震得简陋的木屋不堪重负般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这本由大腿粗的原木条条码实搭建而成的小房子,登时好像被扔进最猛烈的狂风暴雨中,看地基、围墙那欢快摇摆、激情跳脱的劲头,仿佛下一刻就会爆炸断裂开来。
东林人听着这个夸张的声调,都齐齐地把目光落在要解开伪装绷带,准备发动“野蛮冲撞”的死胖子身上。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声音,大伙经常能从死胖子身上听到。那是类似猛犸象用粗壮的四蹄,愤怒地踩踏着地面的动静,沉闷的劲道好像要把一切东西都碾得粉碎。
死胖子闻声也愣了,他扭头瞅了瞅自己滚圆的身周,没明白刚刚触发了什么事情,这不是他搞出来的架势吧?死胖子有点疑惑地思考着。难道...?忽然间,死胖子阴险腹黑的内心里,都没来由地泛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珰啷!嘭!”紧随着那个恐怖的响声,哨卡小木屋的门板在一个短暂的停顿后,猛地被人踹开。连接着木门和墙壁的精钢螺栓,都承受不了住巨大的力道而直接扭曲崩裂。几十斤重的木门瞬间便挣脱了螺栓的固定,仿佛瞬间被加持航空发动机般的推力,“呼呼”地爆发出发出刺耳的破空声,眨眼间射进树丛中消失得没影。
“日,霸王龙出没吗?这是实景的战斗场地,那来的史前生物啊。”
现场惊世骇俗的状况,把在场的几百人都吓了一跳。特别内陆哨卡的人,听着动静全部跑得远远的,仅留下个佝偻腰背浑身打着哆嗦的战士,掏握着裤裆站在原地。瞧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有随时要飚尿的感觉。
“至于这样嘛!没种的东西。”
脑袋向来粗神经的东林人,在惊吓过后很快都镇定过来。然后无限鄙夷地望向正如受惊地兔子般,埋头到处乱窜的内陆人。东林人纷纷为刚才把他们当做值得认真面对的挑战而感到羞愧。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小杂碎,仓皇得跟见到鬼似的,才遇上点事就这么不淡定,难道在帝都附近还真会有魔兽跳出来把你们叼走吗?别看他们装备和气势都学得人模狗样的,但跟身经百战,无所畏惧的军队做对比,完全就是渣一般的存在。
瞧瞧咱东林的大老爷们,依旧处乱不惊,云淡风轻地杆着。这叫什么气魄?这叫什么精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妹子脱光卧于床,而目不转睛。”跟咱们西南人好好学着点,别像个娘们一样大呼小叫的。
但谁也没预料到,下一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家伙,还真的把场面都镇住了,连神经大条正磨刀霍霍的东林人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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