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说完人不就来了。”说完还看着璃清笑着,倒是笑他操心了。许落心的话意指了璃清的恩宠,秦疏酒当然是要谢恩的,当下便朝着璃清欠身礼拜,秦疏酒说道。
“方在路上耽搁了一下,到叫陛下久等了,嫔妾叩罪还望陛下宽恕。”
“人来了便行,怎是有罪?”说完招了手示意秦疏酒上了前,拉了她的手璃清说道:“方才听心儿弹了一曲塞上曲,其乐哀怨凄楚曲调婉转细,细腻而又缠绵似绵,倒是极好的。弹曲之时倒是提及你了,便唤了你一块过来听听,也瞧瞧可有改进之处。”说完便指了边侧上的位置,示意秦疏酒坐在那儿。
塞上曲讲的乃是女儿远嫁边塞思乡之意,倒是不知这样一个曲子如何能牵扯到自己身上,最后会同自己扯上了干系怕是同这许才人脱不了干系。略微偏侧了头看着许落心,瞧着她那犹抱琵琶半遮面,上挑轻笑挂嘴边,便知没什么好事。
应了邀便是进了套,这一点秦疏酒是晓得的,如今来了更加证实的她也只能见招拆招,当即便谢了璃清随后上了一旁落座。等到秦疏酒也落了座后,许落心这才继续弹那塞上曲。
曲声一出便是那深沉婉转,绵绵轻弹几乎将那女儿思乡之意全都表现出来,凄凉不舍却又难抗难违,诸多情怀都经由这一曲塞上曲表现出来,叫那听曲之人无不心生动容,沉思惋惜。曲调到了最后绵长起来,最后季几阶音上挑,曲终。
待那曲子终后,寝内无人开口,便是等了许久璃清方才说了话,看着秦疏酒,璃清说道:“疏儿觉得此曲如何?”
“委婉情绕叫人动容,许姐姐那一把琵琶真当乃是天物,若不是天物实在难叫人相信此曲竟能由凡物弹奏而去。”轻了声说着,秦疏酒的语中带了一丝哑沉,到像是真叫这曲子感动似的。
她的这一番话也算是夸赞了,当即许落心便笑着说道:“窈妹妹这话真是谬赞了,哪有妹妹说得那样的好。”就在许落心笑着自谦时,宫里头的宫人们也在此时奉了茶出来,在瞧见那宫人奉了茶后许落心这才笑道:“哎,妹妹一进来陛下只顾着拉妹妹听曲,倒是忘了先奉茶了。来人,还不快将茶与点心跟那窈宝林送去。”
这话落下那奉了茶的宫人便端了上来,点心放于桌上茶正欲随了上去,谁知那宫人竟是慌了手,将那滚烫的茶打翻了。茶碗翻了茶水也溅了出来,惊得秦疏酒起了身才莫叫那滚烫的水烫到。这事发得突然,叫所有人都愣住了,宫人也不晓得自己会在殿前犯了这样的错,也是愣了。直到那璃清愤然拍了桌后,那宫人才赶忙跪下伏倒随后开始请罪。
险些伤了嫔妃这可不是可轻饶的罪,当即便要将这二人拖出去直接押入掖庭狱,倒也是秦疏酒开了口替她们求了绕。
“嫔妾恳求陛下饶了她们。”
“行事这般鲁莽没有规矩,朕怎能饶了她们?”
“她们也不是有心的,再说了嫔妾也没有大碍,还望陛下可以饶恕她们。”因她避得及时所以才没叫那茶水烫着,甚至衣裳都没有溅湿,因为这点小事便要害得她们入了掖庭狱,秦疏酒倒也是不忍的。再说了,这宫里头的宫人们那都是巧了心的,若不是有人吩咐,她们怎会犯了这样的错?归根究底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要罚秦疏酒觉得不该两个无辜的宫人担了这样的罪过。
秦疏酒的请求,璃清就算不依都不成,看着她瞧了半天,最后说道:“罢了,便依了你吧。”说完便让那谢了恩的宫人退下,待她们退下之后璃清可没忘了关问秦疏酒,在确定她没有伤着后这才安了心。
自己宫里的宫人做错了事,许落心自当也是脱不了干系,当下便放了琵琶请了罪,不过璃清也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宫人的过错怎么也挨不到主子身上,也就是说了几句便也算了。璃清便是觉得这是算了,不过许落心可是难得的瞧见了自己的过错,在那璃清说了无事之后她还是陪着罪说道。
“是臣妾管教无方害得妹妹受了惊吓,若是不赔礼的话,臣妾这心里头实在不安。”
“既然这般,那你是打算如何赔礼?”
“妹妹秉性善良才饶了那几个犯了事的宫人,臣妾甚是钦佩,自当是要亲自为妹妹斟茶以示敬意跟愧意。”
“既然心儿执意,那便依了你。”
话道完许落心便吩咐宫人送了滚水上来,而这秦疏酒则是坐在那儿看着许落心思量着。
给自己致歉,这许落心可万万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思跟觉悟,突然来了这样一出谁知道她想干什么。许落心的这一出可叫秦疏酒有点看不懂了,不过她也没打算惊慌,璃清人就坐在这儿,难不成还怕她下了毒不成?待那滚水呈上之后许落心这才接了过去,随后行至秦疏酒身边笑看着她,说道。
“方才是姐姐的错,教导无方让那宫人惊扰了妹妹,还望妹妹不要介意。”说完看着秦疏酒笑了笑,许落心竟真的给她的茶中添了水,敬了意。
眼牢牢的盯着那逐渐加满了水的茶盅,秦疏酒还真有些担心许落心也来个一个不慎将那滚水倒到自己的身上,不过在那茶盅里头的水加完之后,秦疏酒便明了许才人心里头打了怎样的主要。
她便知道,这位许才人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