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着重复一遍,语气玩味,眸光越过逢鲤颅顶,飘向离人群不远处,关注着这场擂台赛的赵玄易。
心想:“昨天二爷爷说了,这个赵玄易至少是宗师级高手,在炎国卡师协会高层声望很高,甚至能和卡师协会总会会长谈笑风生。
今天的擂台就是他提出的。
这就是自己的机会,只要今天自己展现出足够的潜力和价值,哪怕是得到赵玄易一句两句提点,也够他受益终生。
如果,他是说如果,他能入了赵玄易的眼,得他栽培,那自己的前程更是一片坦途。”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一片火热。
赵玄易可是以不到40岁的年纪,当同龄人还渴望在记录炎国青年卡师排名的月耀榜上留名的时候,就以大师级战力加入了用于记录炎国有生高端战力的日辉榜。
是炎国百年一出的天才。
只可惜他身后的赵家,在赵玄易幼年时,横遭劫难,原先矗立京市的豪门大族,一夜直接只剩下赵玄易这一根独苗。
不然,加上赵家这座大山在背后支撑着,赵玄易在卡师协会的地位,还能更高。
卡师寿命比普通人长,特别是到了高等阶,大师级卡师至少能活两百多岁。
赵玄易现在40多岁的年纪,在大师级卡师里年轻得吓人。
甚至于他的外貌看起来也就20来岁的青年模样。
逢鲤面色如常,甚至还悠闲地理了理衣角,回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不是么
摆下了擂台,只要有人挑战,就没有不应战的道理。
这世上有名有姓的人多得是,沽名钓誉的人也多得是。
有多少实力,手底下见真章就是。”
“手底下见真章”谭赤极这才正视逢鲤,短促地笑出了声。
“呵、呵、呵——”
“真是有趣!”
“好啊!手底下见真章,说得真好听——
那就来!”
谭赤极侧开身,率先往对战场方向走。
为了这场擂台战,卡师竞技场专门开放了竞技场里最靠外的场馆,供他们使用。
谭湛宇看了眼逢鲤,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他的实力比谭赤极强,除非对手打败谭赤极,否则没有他出手的必要。
张寒时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
“这才对嘛,打就完事了,还弄什么报名号,这些有的没的。
晦气。”
人群前列,楚清夏双眼死死盯住眼前人的背影。
逢鲤
逢鲤!
她原本以为只是个不识好歹,有几分天分就趾高气昂的逢鲤。
连她楚家的招揽都可以不屑一顾,在这样的场合自以为是地挑战谭赤极也是情理之中。
她倒要看看这逢鲤凭什么拒绝她的招揽。
凭什么这么狂!
章禾终究还是看不过眼,他把靠在身上的冯远山交给附近熟人,快步走到逢鲤身边,侧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小同学,你还是赶快撤吧,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津海卡师的尊严,还有我们这些大哥哥,大姐姐们撑着。
我们津海大学的第一名石兰,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赶到。
到时候,保证让他们站着来,爬着走。”
毕竟是善意,逢鲤笑着推开了章禾,大步走向对战场。
“津海之外的天才啊,除了张寒时这个混不吝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新星榜说得天花乱坠,炎国新生代天才
我倒想知道,是天才牛批,还是开挂牛批。”
“这,怎么就不听劝——”
章禾又急又气,看了眼逢鲤离开的方向,又回头扫了眼冯远山,快步追向逢鲤。
趁着人群还没反应过来,张寒时快步走向对战场。
要是去晚了,又抢不到好位置。
“赵先生,我们也该移步了。
我家赤极从小就天赋异禀、天生神力,在卡师一道很有天赋。
今天的擂台战,他势必能一人单挑津海新生代所有卡师。”
谭秋牙毫不遮掩地为自家小辈说好话,言语里的骄傲掩饰不住。
“哦”
赵玄易难得搭理谭秋牙,他把双手背在身后,说道:
“我怎么觉得他这一场,就要输了。”
谭秋牙抬起眼皮,眉头轻蹙,犹豫着开口道:
“这——”
“不行”赵玄易轻笑道:“那我们来赌一赌,不是我和谭家,而是我和你,要是谭赤极赢了,京市精英训练营的名额,我给你一个。”
!
谭秋牙猛然抬起头,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应了“好”。
这可是京市卡师协会精英训练营名额!
每一届精英训练营的名额只限三十人,这三十人无一不是经过多方考察,新生代卡师中顶尖的存在。
可以说只要能进入这个精英训练营,日后的成就至少是钻石卡师,甚至成就宗师卡师的概率也大大提高。
当前炎国上百位大师级卡师中,超过七成出自于这个训练营。
先不说能不能成就大师,单是靠着这一层精英训练营的前后辈关系,都能让人受用不已。
没想到,现在这样谭家连想都不敢想的名额,对于他而言唾手可得。
这是给他的名额,不是给谭家的名额。
其中区别可大着呢。
谭赤极和谭湛宇被称为这一代谭家的希望。
只是谭家盘踞渝水市上百年,光是分支就有不下数十,各脉之间竞争不断。
谭赤极和谭湛宇是当前谭家家主,谭家唯一的大师级卡师的孙子。
叫他一声二爷爷,也就说明他们不是他谭秋牙的亲孙子。
只要有了这个名额,谁敢说他谭秋牙的后代,会比这两人差!
思绪百转千回,他回过神的时候,赵玄易的身影已经消失。
他连忙快步赶向对战场。
对战场观众席,众人表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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