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者是钟爸爸。
钟小懒当场哭了出来,钟爸爸沉默地听完她的哭述,柔声道:“听着,懒懒,你不会又什么事的。感冒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爸爸马上安排人过去照顾你。”
“爸……”她泣不成声,此款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也抵不过最亲近的人几句温暖的安慰。
电话那头,钟爸爸匆匆挂了电话,应该是找救援去了。果然不到五分钟,铃声重新响起,钟小懒感觉自己枯寂的内心一瞬间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多么多么希望是那个人——
当她拿起手机满怀期待地一看,着实受到了一番惊吓,“哎呀呀”一声叫了出来,手一抖,手机差点掉落,她连忙握紧,起身背靠枕头坐在床上,防止自己因为惊吓而滚落到床下。
来电者不是她心中所念的那位,而是她的前男友——林子仁。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钟爸爸除了林子仁,确实是找不到其他人来照料他的宝贝女儿了。林子仁是中国人,和女儿同校,又是女儿的男朋友,正常人都会第一时间联想到他来。
钟爸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2个星期都没看望生病的女儿,但毕竟是过桥比女儿走路还多的长者,心里明白得很,这两人感情肯定出问题了。即便如此,他仍旧第一时间打电话找林子仁,因为他知道,后者不会拒绝。
“no,ohoh……”《a》,这首她曾经喜欢的歌,如今她却生出条件反射的厌恶感来。
钟小懒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一把按掉电话。
在一些事情上,她确实很无所谓,很大度,不计较得失,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一个没有自尊心和廉耻心的人,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接受一个曾经践踏过自己感情的渣男的帮助,无论从前的自己是多么爱着对方,现在,她一点都不稀罕那份爱,甚至一点都不想他靠近她一尺一寸。
那只会让她恶心。
想了想,她翻了一下手机通讯录,打了个电话给金晚晚,然而打了好几个都一直占线,最后她放弃了,继续往下翻通讯录,忽然看到了一个较为熟悉的名字。
陈念生。
一个曾经与她有过几次照面的中国人,不算好朋友,但是同为老乡,又彼此认识,聊过几次短信……
她鼓起勇气,拨出了陈念生的电话号码。
***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的夜晚。然而今夜,与所有之前他度过的几千个夜晚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天很冷,风很大,雪花飞舞,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啊,他多么熟悉。
只是,当年那个和自己一起拼搏,一起度过无数个普通夜晚的女孩,已经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枕边人。
物是,人非。
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李基诺斜倚着墙,单身插兜,遥望着这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吸完最后一口雪茄。
天气很寒冷,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不是因为身上穿的黑色的风衣很暖和,而是由于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他的身心已经逐渐学会了忽视和适应各种各样客观外在的因素。
晕黄路灯下照射下,他的身影高大修长,实际上他整个人瘦了一圈,胡子邋遢,眼神忧郁,心事重重,看起来相当落魄。
整整两个星期,李基诺一直待在公寓里,哪里都没有去。钟小懒请了病假,他就天天叫外卖来吃。每一天重复着看电影,睡觉,喝酒的生活。
他看的是自己从十几岁的少年开始到现在演过的每一部电影,冥思苦想,他也算是年少成名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他越走越迷茫,最后变成了最后这个样子。
他想了很多,最后,干脆放弃了看电影,继续喝闷酒。
似乎没有钟小懒做饭吃,他连日子都过不下去。当然,这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最后,他想通了。他一蹶不振,是因为露西安娜。他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如果当初能挽留住她,也许,今天就不会这样。
他还忘不了她,只要勇敢地把她追回来,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
于是,在这么一个毫无特别的夜晚,他来到了露西安娜剧组入住的酒店。他扔掉烟头,用皮鞋踩了踩,双手竖起风衣的领子,迈步向酒店大门走去。
***
将近凌晨的酒店,人不算很多,电梯直达第十八层。
李基诺来到露西安娜的房间门口,正打算敲门的时候,门居然露出了一条缝隙。
怀着好奇和激动之情,他慢慢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引入眼帘的一幕,让他整个人犹如晴天遭到了雷劈一般。
那白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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