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公主,不管忻桐长相如何,她都是臣的爱妻。”虽不满公主批评忻桐,但穆弘儒忍住气,不想再自找麻烦上身。
何况就他看来,公主的艳光四射也不过就是有华衣美饰加身,若是去除了这一切,清秀自然的忻桐肯定比公主还怡人可爱。
“我不明白,你为何宁可娶一个长相平平的民女,也不愿本公主加诸给你的殊荣?”公主话说得很漂亮,是因为她不愿承认穆弘儒不娶她。“硬要说这忻氏有什么优点,也就只是厨艺比别人好一点罢了。”
鲍主住在皇宫里,自然吃过忻桐的手艺,不得不说那是种会令人上瘾的味道。
即便如现在,穆府花厅里的桌面上,几道菜香就隐隐勾诱着她腹中的馋虫,要不是自尊心甚高再加上不服输,她说不定就涎着脸坐下来吃了。
“在臣的心中,忻桐这样子就已经是完美了。”穆弘儒就事论事地解释“要比美、比才华,甚至是比权势、比家产,永远有人更美、更有才气、更有权力,甚至是更富有。如果臣见一个爱一个,那么永远没有停止的余地。人的情感不是这样的,只要感觉契合,心有灵犀,自然会心生恋慕而不可自己。忻桐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我衷心爱慕的对象,臣只认定了她。”
他说的有理,可是傲气比天高的仪安公主如何能接受这个结果。他口口声声爱着别的女人,在她耳中无疑相当刺耳。她可是迷恋了他好多年,甚至在他妻子出现之前,她就心仪于他了啊。
“如果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心呢?”言下之意就是,她可还没放弃对付忻桐。
“公主,你”这女人简直不讲理!转眼穆弘儒就要动气,语气已经有些冲了。
忻桐温柔地按住他的手,低声向他说:“夫君,让我向公主说说吧?”
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心事,她有礼地向公主一福,柔柔地道:“公主万福。臣妾想和公主说个故事,关于穆家一个五百年来的传说,这是身为穆家人的妻子都要受的考验,公主可愿一听?”
她的说法,引起仪安公主的兴趣,于是纡尊降贵地正视她。“你说说看。”
“传言五百年前,穆家某代先祖与妻子十分恩爱,妻子手上常年配戴一只碧玉镯子,久而久之,镯子便感染了人的灵气。一朝妻子染上恶疾,在弥留之际,对穆家先祖许下了一个咒誓,与他相约来生再娶,并以玉镯为凭。若穆家后代所娶之妻非命定之人,那么该名妻子便会死于非命。”
说着忻桐卷起袖子,露出腕上那一只碧绿玉镯。
“这便是那只玉镯,穆家的上一代女眷,也就是我的婆婆,同样戴过此镯,只是却因病往生。而夫君的前妻琴音,也是戴着这只镯子,在生产时过世。巧的是,在她们死后,这取不下的玉镯都自动脱落了。”
暗自观察公主越来越阴沉的表情,忻桐仍是不疾不徐,甚至还温柔地微笑着。
“公主,穆家媳妇都要接受的考验,你愿意接受吗?连臣妾自己都险些因一场爆中献艺而丧了命,好不容易才得到皇上赦免公主,若是换成你,你敢戴这镯子吗?”
她敢吗?敢吗?公主在心里问着自己,看着忻桐手腕上的绿泽,她居然有了一丝心怯。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何须因一个传说而丢了命?而若是霸王硬上弓,遂了自己的愿嫁进穆家,之后她岂非必须成天提心吊胆地担忧着,就怕哪天横祸当头?
她甚至惊觉,当她有着这个想法的同时,便代表了她也认为自己根本不是穆弘儒的命定之人。
她压根没有那个勇气,像忻桐一样把镯子戴上去。
“我明白了。”虽是终于放弃,公主仍没有放下她的骄傲。“你穆家麻烦事太多了,万一影响到皇室怎么行?告诉你们,是我自己想通了,什么锅配什么盖,你们两个在一起刚好。我皇室的尊荣,穆弘儒你是无福消受了。”她一挥手,满室的侍卫与宫女,便排成一列等着她离去。
临走之前,仪安公主停了一下,咬着牙,低声撂下一句不服气的话。
“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又冷哼一声,她才头也不回地离开。
穆弘儒和忻桐送公主到门外,直到关上了门,他才放下心中大石,似笑非笑地调侃“原来这成天烦扰我的镯子有这功能,我怎么都没想到还有这一招呢?”
“那是夫君当局着迷,何况,有一个关于这镯子的秘密,我也尚未告诉你。”忻桐神秘地笑着。
他眉梢一挑。“愿闻其详。”
纤手一抬,她不知做了什么手脚,突然一个轻微的机关之声出现,他便傻眼地看着玉镯突然打了开来,被她由腕上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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