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阵”等同,是西北大漠骷髅双煞一派为众人抵御高手以求自保而创造的一种剑阵,结阵之人彼此可以互补,威力倍增。
玉树道长手下众道士尽管武功不错,竟然一时奈何他们不得。一旁的夏侯玉翠看着这些“叮叮当当”毫无进展的打斗场面十分生气,误认为玉树道长此时念及身份不屑给他们最后一击。为此大怒,并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从旁看准时机照准向兴营屁股一脚狠狠踢去。
向兴营此时全部精力都在应对前面的玉树道长身上,眼下之所以能勉强维持住这个局面,还是全建立在对方对他误认的基础上,畏惧真阳玄指的威力而不敢全力上前。屁股中脚着实出于意外,身体顿时失去平衡随即一下摔在地上。
玉树道长为此惊诧不已,仔细观察夏侯玉翠一脚踢出后并没有什么异样,立时大展神威。身影一晃已经赶到向兴营身前,随即在他身上点了一指,令向兴营立时动弹不得。继而返身跳入黑氏兄弟的“四象阵”中,连连弹飞他们手中兵刃,随即把他们全都打翻在地。
尽管有如此顺利成果,玉树道长还是暗自惊讶不已,不由得向夏侯姐妹问道:
“请问两个姑娘,这个钟鸣今天怎么突然变了样,怎么比起前两天在你家所见到那个‘碰不得’,大有不同?”
夏侯玉翠抢先回道:
“铁伯伯,你叫这小子给骗了!这小子长的虽然人模狗样的,很像那个钟鸣公子,但是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钟鸣,两人只是长的相貌相似罢了。”
玉树道长闻此恍然大悟,不由得暗道:
“难怪这俩妮子和他动手相斗,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段缘由,自己糊里糊涂打了一仗,结果只是我老道自作聪明罢了。”
与此同时,早有玉树道长随从把向兴营从地上拉起推到他面前,黑氏兄弟也随即被众道士全都押了过来。玉树道长白费了这番工夫,自以为十分晦气,更为自己无端遭到面前这小子胡乱出指点划而羞恼,此时在手下人将一把椅子送到屁股处坐下后,不由得脸色一沉,凶狠的向对方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敢冒充钟鸣欺骗贫道?”
向兴营直到这时方才更加确信弟弟几天前在寺中那些话,确实是肺腑之言,眼下自知在这些人面前说不好很可能就丢掉性命。然而事到眼前要想不说实话已属不能,权衡再三,只好干脆死硬到底,昂首叫道:
“谁说我是钟鸣,我只是梦庆的哥哥向兴营而已。”
夏侯玉英闻此差一点晕倒,赶紧抓住身旁妹妹的衣服,夏侯玉翠只好连忙搀扶住她,预防姐姐跌倒。然而此时此刻的玉树道长,在被人骗过一次之后却不再这么容易轻信,他为近几天诸多怪现象所迷惑,似乎叫人唬怕了,为此继续逼问道:
“早就听说钟鸣的哥哥现已去世,怎么在这里突然蹦出一个向兴营来,谁又能证明你现在的身份?”
向兴营用眼色指了下黑氏兄弟道:
“此四人都是从西北大漠随我而来,除此之外我手腕处玉坠乃是我现在身份唯一的证明。阁下适才想必已经看出我们的武功招式,绝不是中原武林路数,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骷髅双煞’,就是我的恩师。”
不待玉树道长允许,夏侯玉翠已经匆匆上前抓起向兴营手腕上玉坠仔细观察,随即不得不回身向姐姐连连点头认可。玉树道长从夏侯姐妹神色中已经确认今天抓错了人,顿时如同手中捧着一个烫手热山芋一般,一时两难。
此人虽然同样是向氏子孙,可是那“骷髅双煞”一伙人凶悍异常,一向睚眦必报,可不是一伙能轻易得罪的人。想当年卧龙山庄欧阳大侠只是为夏侯家打了一场帮架,他夫妻二人竟然冒死闯入卧龙山庄,在庄内众多高手围攻中,以众伙伴战死为代价,而抢走了向兴营。
此时玉树道长虽不明白向兴营为何又变成了他的徒弟,但是从他适才刺出那一剑的架势,玉树道长就知道那是骷髅双煞的飞蛇剑法,临战时只管全力攻敌,不求半点自我防护,与中原攻守兼备的剑法大不相同。
除此之外,早在三十五年之前,西北骷髅双煞一派已经是第一个向鹰爪魔王俯首称臣的门派,自邢天病死后,其位置由大弟子林黑鲨充代其位。据说那林黑鲨武功已是骷髅双煞一派的佼佼者,在其师傅武功基础上另有发展,听说此人为人做事比起两个师傅更加狠辣。
眼下情况虽已明了,但是这对玉树掌门人来说则是一个莫大的难题,玉树在武林中除了武功卓越之外更是以办事圆滑而闻名。他私下之所以对骷髅双煞产生畏惧,只是为手下门人以后在江湖上的行走安全做考虑。
除此之外,他同样怕得罪那个夏侯本岳。向兴营虽然不是钟鸣,现在已是夏侯家大女婿,与钟鸣身份等同,他夏侯家岂有不管之理。在事情弄清之后,反而难以决断,不知道如何处置为好?
夏侯本岳号称江南武林领袖,除了本人武功出众之外,在江南各大门派中颇有威望。况且大家心照不宣私下所图谋的全都是钟鸣一身武功的修炼方法,眼前这个向兴营武功不值一哂,谁还有心思从他身上有所收获?
玉树道长为此一时犹豫不定,虽然盯着这些人,却不知道如何处置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