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顺便,提一提请柬的事。
原来在白天的时候,城里几乎所有名流政要都收到了一封请柬,甚至不止城里,临城的许多家族也都收到了。洛妘这才勉强提起兴趣,拿过请柬看了看,她以为是什么酒会宴会之类的,不曾想却是与艺术有关。曲艺演出。
如今的上流社会纸醉金迷,曲艺这种消遣几乎有十几年没出现过了。城里的大型剧厅也不再承办类似的演出,不知是为何复兴。
“而且你看,下面还写了一行字,说是只邀请伴侣出席,其他家属都不能带。“章清釉细心观察。伴侣,原来,她和段煜,已经是伴侣了。
送走章清釉以后,洛妘仍在想这几个词。段煜以为她是在愁请柬,告诉她别多想了。到时候出席就是。“必须去?”她疑惑。
“嗯必须去。“段煜难得露出顺应的神情。这倒让洛妘好奇落款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段煜把请柬折好:“总之,这人不是上流社会能得罪起的。”
“你认识?”“以前在周司令那里时,听见过几次名讳“段煜点到即止,搂着她回卧室“军政界的大人物。”军政界。这三个字,已经足够有威慑力,恰好也解释了为什么是曲艺演出。
段煜从周司令那里耳濡目染听过一些军政界的事,周司令如今退居二线,算是从局势里功成身退,更不允晚辈从政。比起商界的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东山再起的例子比比皆是,可是当局政界,还是不要涉足的微妙。
这会被位置上的人视作挑衅的信号。如今的军政界,姓秦。秦攸的秦。赴宴当天,洛妘也算体会到了一些感觉。
这其实是她和段煜第一次挽着手在公开场合现身,为此她还准备了半天该如何应付富太太们的叽叽喳喳,结果到了现场以后,根本就没有人喧哗,主人家也没有出来寒暄应酬。这可太反常了。
和平时的宴会完全不同。名流政要,都像是被一封请柬绑架来的一样,不得不出席的宴会,必须答应的邀请。当然,说得好听点是“邀请”
看着古典剧院外面巡逻的警卫兵,听着耳边众人小声私语,洛妘有些不在状态,幸好看见了章清釉。章清釉挽着她先生梁晟的手臂,两人皆是温文尔雅的气质。“你在这里害的我好找,”洛妘凑到章清釉身侧,嗔了一句“时芙呢?怎么不见她?”
说起这个,章清釉先是叹了一口气。“小芙她不是有两个老公么。”“请柬上的意思是说伴侣只能一夫一妻吧。”“我上午给她打电话她还没起床。”
“我觉得她应该来不了了。”聊起时芙,洛妘不禁同章清釉相视一笑,恰好到了该入场观礼的时间,人流纷纷朝廊深处走去,章清釉是通晓文艺艺术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类演出的入场离开幕还有很久一段时间呢,我们到外面走走,不用凑热闹。”
女人亲昵起来自然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章清釉收回挽着梁晟的动作,洛妘也把段煜打发走。
梁晟很有温文尔雅的绅士做派,段煜就恰好相反,抓着她的手腕好一会,延迟许久才放开,他是曾经流浪过的大猫,两人又是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他的心思可多得很。
“干嘛?”洛妘嗔笑着调侃“跟着我,不如跟梁叔叔取经问问集团经营投资的事,我看照你现在这个样子,迟早要完蛋。”“回去收拾你。”咬牙切齿的大猫气哼哼地放狠话。“洛妘,你可真是不饶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