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书房中只剩下四位美人时,夫差终于细细端详了一番:“你们才配做我夫差的女人。”
夫差端起了旋波的下巴:“销魂蚀骨,婀娜若云。”旋波嫣然而笑。
说完,又端起文青青的下巴:“饱读诗书,举止不凡。”文青青不自觉把头扭了过去。夫差竟不是莽夫,但不如他心中的范大人。
夫差又端起郑旦的下巴:“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你救过寡人,还拿剑指过寡人。”郑旦低头不言。忽想起故去的孙先生,心中爱恨交织,竟生出一股浩然的怒气,这怒气,几乎要让她爆炸。
最后,夫差缓缓走到了阿施的身边。气氛似乎僵持起来。两人对望无言。
此刻,夫差竟不知说些什么。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她还是十岁的小女孩,便不会有这般的交集;人生若只如第二次相见,他还是她的大叔,她是仰慕他许久的单纯少女;只是,两人见了又见,给予对方的,却造化弄人般越发的少。
夫差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紧接着,拍拍她的肩膀,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已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来进展。
阿施看着夫差不知所措,自己更加不知所措,她抬头贪婪地望着他,下一刻却又把头低垂下去,大气不敢出,他拍她肩膀的时候,她浑身一抖。
还是阿施先打破了沉默:“越女施夷光,拜见君上。”
声音如从前般清脆好听,却多了一些沉重。
这一声,足以让夫差抛却旧怨。他想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又想亲吻她臻为羊脂玉般的的脖颈,却强忍着自己的冲动,端起一副君王的架子,只是用修长的大手穿过她的黑发,拍拍她的腰:“比以前更美了。寡人为孙先生建造的陵墓,以国葬级别,过几天带你去看。”阿施抬起头,道:“君上,还请让义父安息于苎萝山……”
“衣冠冢而已。这是寡人的敬意。”夫差道。
说到苎萝山,夫差忽又想起前几天的事。想起阿施与范少伯熟稔至此,他心中的怒火再度熊熊燃烧。他回眸盯着郑旦,这位阿施儿时的伙伴,他要给她点颜色。
“这位美人,可愿与寡人共度良宵?”夫差揽着郑旦的腰肢,欲要离去,郑旦一拳捣向这人挺拔的高鼻梁,夫差轻易一晃,躲过了攻袭。
阿施一惊,恐她被夫差取了性命,忙挡在夫差和郑旦中间,笑嘻嘻地转身对郑旦说:“阿旦莫生气,君上对你青睐有加,这是你修来的福气!”
见阿施未吃醋,夫差心中更加恼怒:“寡人与郑美人打情骂俏,与你何干?”
阿施一听,心中亦是隐隐作痛:“是是,与小女子无关,还请君上别生气……”
“与你无关,你又如何多言!”夫差瞪了她一眼,心中畅快起来,仿佛这等报复以让他旧怨全销一般,他的唇角不经意勾起一抹笑,一笑抿恩仇。
郑旦心中怒火更省:“你这害死先生的昏君!我要阉了你,杀了你!”
夫差捉过郑旦的手,单手将她拢入怀中:“花拳绣腿,你岂是寡人对手?”
“孙先生亲自授业,你莫要诋毁!”郑旦怒道。
“孙先生亲自授业,你却连皮毛也未学到!”夫差训斥道。
郑旦大惊,心下一沉,心道,都是你害他自断筋脉而去,我今日便与你玉石俱焚了,于是,拔下夫差腰间的胜邪剑,欲要结果了夫差,夫差以食指和中指截过胜邪剑,怒入鞘中,吻着她的手道:“别闹。”
郑旦欲要再战,已被夫差点了几大穴。
“来人,将这佳人送到馆娃宫去。”夫差说完,贴身侍卫非政就把郑旦扛走了。
此时,勾郓夫人的耳目已将消息传了回去。
勾郓夫人得知之后,心中不免一阵神伤。她独站花坛,仔细思索了一番,对贴身侍女翠竹道:“速去伍府,告诉伍大人君上贪恋越女美貌,马上就要陷入越国的圈套了。”
翠竹忙道:“是。”
郑旦被带入了一间清新雅致的宫殿。好一间漂亮的宫殿,屏风上绘着苎萝山和山下的清溪,还有黄灿灿的水畔油菜花。榻边还放着几块冰块,似是特意为了降温而备的。
夫差宽衣解带,缓缓而入,以极其温柔的声音道:“这里本是为阿施准备的,现在,寡人要送于你了。从今日起,你就是寡人的郑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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