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个注重阶级的国家,也就注定了在这里人有三六九等。一个贵族的儿子可能去上贵族学校,常靠出租封地赚钱,一个农场主的儿子可能以后依旧是农场主,靠租贵族的地而赚钱。
这在华夏某个时代,就是地主与佃户的关系。只不过地主往往是暴发户,而贵族则是真正的贵族
。
Y国绅士的品格和风度令人津津乐道,还有他们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贵族骄傲气质和教养,使得他们即使一无所有也不乏风骨,立于人群而突出。
成为贵族需要封爵,爵位大多是从祖先那里继承而来的世袭爵位,代代相传。一个家族受荫庇的人往往是长子,其他的人就渐渐从贵族的身份中脱离出去。
贵族享有的一切将和他们再无瓜葛。
所以和以前相比,Y国的贵族越来越少,算是在欧洲那么多国家中比较少的一个,少而弥足珍贵。
虽然现在君王也会给某些有功的人封爵,但爵位大多不高。
Y国公爵,也就王室,艾伯特家以及斯图尔特家才有,如今艾伯特家主动放弃继承,只剩下两位。余下爵位侯伯子男,越到底下人越多。
艾伯特家之前的公爵是艾伯特的一位祖先,说是开国元勋都不为过,立下不朽军功而获得的军爵。而斯图尔特,则是Y国某个时期的王室,血统高贵,不亚于艾伯特家。
所以菲莉茜雅从汉德居所回来的时候,看到亚尔林手里拿着把从祖上传下来的猎枪。
这把猎枪就是艾伯特家当初立下军功的祖先喜欢用的武器,用了一辈子,最后成了传家之宝。谁拿到这把枪谁就能继承艾伯特和爵位,不过只有和那位祖先一样的眸子才被认定为血统最纯正的人,才能被看做继承人。
最重要的,这个继承人一定要有能力。亚尔林的确有能力,即使他放弃爵位继承,可艾伯特家还是响当当的贵族。亚尔林在上院安插的贵族数目多得令人难以想象,说他在政治上没有权利,可每次国家商议什么事时,他都能插上一脚。
此刻看到她回来,他把玩枪的手一顿,“回来了?”
“显而易见的事实。”菲莉茜雅险些翻了个白眼,脸上有些郁郁寡欢。
“没受伤吗?”亚尔林抬头看她,打量一圈发现她还好端端的,笑了出来,意味难辨。
菲莉茜雅微微蹙着眉头,“是你派人刺杀汉德的?”
“嗯哼。”亚尔林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又把玩起猎枪来。这把枪被把玩了好几个世纪,几乎是一种权力和势力的象征,想必没人会不喜欢。
菲莉茜雅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既然让我去勾引对方了,为什么还使出这种手段?要是汉德真的死了,估计你也不会开心。”
“他不是没有受伤吗,菲莉茜雅,我在帮你,你救了他,他会感激你的。”
“哼!”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而且她不相信汉德是个下半身蠢货,自己的行为恐怕他也有数,没准他已经知道这场刺杀是亚尔林派的人做的。
他们心里都有数,汉德这位优雅的绅士,无论怎么看待她的勾引,他都感兴趣了,大感兴趣,似乎还抱着点反诱惑的意思,试图让她拜在他的西装裤下。
这是场诱惑与反诱惑的游戏。
菲莉茜雅提着裙子上楼时,亚尔林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可是菲莉茜雅,我并没有让人朝你开枪啊
。”
“所以呢?”菲莉茜雅眉目不惊,微微侧脸,完美的角度,无论从哪看都惊艳到让人屏息。
“菲莉茜雅,你长大了。”亚尔林眉目温和,满是欣慰,“我不介意你做某些事情,我们心里都有数,但是……”
一道黑色如鬼魅的身影闪过,速度快得菲莉茜雅根本看不清他什么时候起身的,他就来到了她的身边,站在她上一个台阶之上,他捧着她的脸,声音温柔的像是情人之间的呓语,“我喜欢你的分寸,但可千万不要挑衅我的分寸,嗯?”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菲莉茜雅挥开他的手,想要上去,却被他按住肩头,“如果不出意料,你这里会中一枪,那么漂亮的锁骨啊,菲莉茜雅,你真舍得!”
菲莉茜雅觉得他要疯了,说她闲得慌,她看他这几天天天赖在家里岂不是更闲?
“我要回去休息。”
“嗯,休息吧,好好睡个三天。”
“什么意思?”
“禁足三天!”亚尔林一笑,说完立即消失,菲莉茜雅回头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该死!”菲莉茜雅跺着脚,恨得牙痒痒!
说是休息,菲莉茜雅换了一身衣服就进了练武场,里面正在锻炼的十几个汉子看到她立即瑟缩了一下,不过三秒钟穿衣的穿衣,套鞋的套鞋,“菲莉茜雅小姐,我们先走了。”
“站住,我允许你们一起来!”
一起来也不干,几年前他们就上当受骗,然后被打得落花流水。几个月前他们又上当受骗,然后被打得鲜血飞溅。几个星期前他们特么的还上当受骗,然后被打得牙齿满地。几天前他们脑子集体丢了再次上当受骗,然后被打得彻底找不着北,看到像菲莉茜雅这样的姑娘家就害怕。
“切,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小,那么多人都不敢一起来?”
众人讪讪,表示坚决不上当,甚至有人当着她的面捂住耳朵不听她说话。菲莉茜雅鼓吹的本事,不得不说,连亚尔林大人都吃惊,还多次表示一定要请她做天主教的传教士,到时候整个世界大半都人肯定都是天主教教徒。
可惜菲莉茜雅并无任何信仰,她估计最信仰的人就是她自己,绝对的自我主义者,自我崇拜,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自利,不惜牺牲他人享受自己的自我精神……真的和亚尔林大人很像!
不愧是亚尔林大人看中的继承人!心狠手辣到六亲不认,他们可不敢招惹她。
因为这样的人,对自己动起手来也毫不犹豫。
菲莉茜雅不想对着桩子和沙袋傻兮兮地打来打去,所以见到活靶子们要走,她忙恳求,“要不然你们也把隔壁锻炼的兄弟叫来好了,你们一起来!”菲莉茜雅笑得甜美无害,看到他们不为所动,她终于咬了咬牙,“艾伯特家的所有的护卫队都过来吧,保安,执勤的,有几个身手的都过来充数,这下你们有底气了吧?”
众人狐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菲莉茜雅这时悲伤地低头,拎起宽大的裤脚,露出已经勒肉的脚环,“我快要成为残废了……估计再不动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汉子们看着她脚上一圈红痕,立马动了恻隐之心,“菲莉茜雅小姐,亚尔林大人会为你想办法……好吧,你等我们把人叫齐,我们来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
!”
混战很快就开始,混战很快又结束,看着躺在沙发上被女仆捶着腿捶着背、脸上满是悲伤的女人,上百个汉子擦了擦被打出来的鼻血,眼冒金花,顶着熊猫眼晃晃悠悠地离开练武场……再也不相信、菲莉茜雅小姐、半个字了!咳咳咳!
菲莉茜雅看着自己纤细的指头,来回看了很久,“什么时候能让舅舅来陪我打一场?好久没来了……挑衅他的分寸?我看他根本没有分寸,只有尺寸吧!”
“走,继续挑衅去!”
说是禁足三天,菲莉茜雅当晚就溜了,而且是正大光明地溜,大家一看到她就跑得老远,直接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菲莉茜雅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稍微化了妆掩盖了下自己的容貌,就朝着酒吧晃荡而去。
好无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开锁匠帮她打开脚上的脚环,菲莉茜雅想到今天救了她的人,眼睛眯了眯。
酒保一看到她,眼底划过暗光,托着一盘子红酒不着痕迹朝她走了过来,两人擦肩而过,菲莉茜雅手中少了样东西,而酒保不久后就去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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