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赵丹不再说话,又行了一礼,便要离开了。走到巫玺身旁时,停顿了一下,说了声:“还请少爷放了那孩子罢,他实在可怜。”见巫玺不答,自嘲笑笑便走了。
巫顺一直站在一旁,见此终是安奈不住说道:“赵头领何出此言?我家少爷又不曾拿他怎样了,你倒说得我家少爷很是蛮横无情似的。”
赵丹听了,忙扔了行李急步上前抓住巫顺的肩膀问道:“他把那孩子关在柴房,叫人看守不让任何人靠近。当日又说要斩草除根,难道不是要...”他一着急,手劲却是挺大,巫顺被他抓的生疼。
他皱眉推开赵丹,揉捏了下手臂,答道:“那小子的爹好赌,直把房契地契都卖与主人家换钱再去赌。被人骗得身无分文之后又要卖妻卖儿,他娘性烈,在食物里下毒和他爹同归于尽了。只留下那小子逃得生天,那小子见我主人家派人收他家房子和田地,只以为是主人家害的他,却是诬赖好人了。分明是我家主人性格仁厚,不愿似其他富商般见机压价逼迫,出价最高才买了他家田地。我家少爷是听见他说什么是巫家害的他,才命我带他回去盘问清楚。那小子出言不逊,合该好好教训一下!"
赵丹听罢,哈哈大笑如释重负般说道:“我只道自己低估了这豪门水深,无意竟害得一个孩子无辜殒命。心中一直万分悔恨,不曾想却原来是误会!哈哈!善哉善哉!”
巫玺见了,开口冷冷的说:“赵头领明察秋毫,却是没有断错我的行事风格。那小子若是真是我家害的,那便是当真有血仇。我也只能让他竖着进来,躺着出去了。毕竟虽然不怕那种脑子简单的货色,但留着他在一旁觊觎也是麻烦事。”
赵丹听了只以为他暗讽自己武断,心中很是惭愧,脸上一会青一会白,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巫健看他这样,忙上前打圆场:“我还以为亏待了赵头领,原来是误会。如此,赵头领也就别走了吧!说真的,你若走了,我恐怕连睡觉都不安稳了!”但赵丹听了,有些为难,却是无法再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在巫府待下去了。毕竟他当着巫健的面说过“豪门水深”的。
巫玺猜到他的想法,说道:“你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蛮横冷血了,心中一点都不觉忏愧么?”赵丹对他弯腰行礼,当真是没有把他当成七岁孩童看待了,态度十分诚恳认真的说道:“是我过于武断,冤枉了少爷,还请少爷谅解。”巫玺说道:“冤枉了我,便扣你一周月例吧。”赵丹这才直起身答道:“赵丹认罚!”却是要留下来了。
于是一行人又原路返回了巫家,路过一间屋舍时赵丹咦了一声停了下来,却见里面有十几个孩子端坐在草席上,前面放着一张书案。大点的有十二三岁,小点的有四五岁的,甚至其中还有女孩。狗子正是最大的一个,在这些孩子中是最高的,所以坐在后面。
课桌间,一个教书先生手上拿着本书,一边走着一边摇头晃脑的朗读着。赵丹看了看他们,又疑惑的看了看巫顺。巫顺明白他的意思,答道:“少爷听说镇里还有许多想狗子般生活困难的孤儿,叫人收养了他们,又叫来先生教他们读书习字。”赵丹听了,更感羞愧。对着巫玺行礼道:“少爷宅心仁厚,赵丹却指责少爷是蛮横冷血之人,真是有眼无珠。这些孩子真是多亏少爷爱护,在下在此替这些孩子们谢谢少爷了!”
巫玺让开,冷漠说道:“是这些孩子受惠,又不是你赵丹受惠,你有什么资格道谢?这些孩子欠我的最终都是要还的,我却也不是什么慈善家!”赵丹见他语气甚是不客气,只道他还在生气,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