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不是我的娘?”
叶清晚说着,冷眼瞥了一眼二夫人,无端冷笑出声。听到叶清晚苍白无力的话,二夫人一噎,半晌,才别扭道:“晚儿,娘这不是心急了点儿么?这俗话说得好,你不爬得更高,除了你娘,你又有什么依仗去扳倒那小贱人?更何况,娘是为了你好!”
叶清晚心下冷哼,要不是她事先再三嘱咐了兰嬷嬷留了那么一手,她这娘要真靠得住,她何至于这般惨淡?这个时候君卿那小贱人,早就该咸鱼入海,不得翻身!
想到此,叶清晚索性不再去看她,反而将那渗人的目光转向兰嬷嬷。兰嬷嬷被看得心下一跳,果然下一刻,就听着叶清晚干涩沙哑的声音响在了耳畔,“嬷嬷,药呢?”
“晚儿,真的要这样对那小贱人动手了?”二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叶清晚的眸光亮了又亮。
“小小姐……”兰嬷嬷现下有几分的犹疑,叶清晚此时的神色,竟让她多年算计深宫宅院的老嬷嬷都看不清。不过,下一瞬,她又宽慰的想,或许是小小姐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在旁人的搀扶里蹒跚学步的那个小女娃子,她该信任她,这一次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于是,在这母女二人期盼的眼神下,她终是拿出了前几日大小姐偷偷递给她的药。这药名为“绝樱”,药性着实烈得很,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叶清晚眼看着兰嬷嬷伸手递过来的,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药,颓靡的眼神,迸发出别样的亮光。她的嘴角不禁染上一抹嗜血,只要那贱人一旦沾上它,这辈子就注定是她赢定了!
夜深,寂静的夜里,总是无端沉寂。然而,摄政王府的古夙居内,却依旧是灯火一片通透。
“主子,恕梓离直言,您今日着实不该带叶七小姐这个外人到这儿来。万一一个不慎,七小姐发现了什么,您该如何向那些誓死效忠我们王府的人交代?更是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
“主子!十一认同梓离的话。虽然十一仅仅是个效忠主子的暗卫,不懂什么朝堂之事,但眼下整个天曜帝京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际早已波云诡异,时局着实难测。还望主子三思!”
“诶!小十一,死面瘫!我说你俩这话怎么说的?你嫌你家主子白日在朝堂上应付那群死缠烂打的蟑螂还不够是吧?这都大晚上了,正事儿没见你俩办几件,全给你家主子竟添乱!”
亦白浑然不在意的瞥了瞥那半跪在地的死面瘫两眼,到时候被罚了,可别怪他这人冷血无情。他这该劝的可都是劝了,这红脸白脸都已经被他们这几人唱完了,端看这当事人要怎么决定。
宫夙夜冷沉着一张俊脸,精致的凤眸里,那凌厉的眸光,无端的透出几丝危险。亦白不敢去抬头对视他的目光,眼皮抽抽地直跳,仅仅是宫夙夜他那凛人的威压,他就知道一旦主子做了的决定,他们就不应该心存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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