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深沉,然而此时的东芜苑,寂静如水。
突然,一双犀利如锋的眸猛地睁开!那一瞬,浓浓的戾气在眸底氤氲,似海水般汹涌澎湃!他沉冷肃杀的端立在那儿,仿佛他就是那黑夜里的孤王!傲然而又怆凉!
“啾啾”“啾啾”火火的狐狸嘴咬紧了那抹白色的袍角,蓬松的狐狸尾巴,焦躁不安地上下摆动着,湿漉漉地大眼睛极为委屈地转了又转。
陡然间,比这之前更为黑暗的气息,乍然倾泻而出!黑夜暗藏星眸,霎时的璀璨却在下一刻转化为危机!
熟悉的女儿香猛然间扑面而来,丝毫没有给宫夙夜任何防御的准备!素手一伸,就着那脖颈,正要狠狠一扣,暗夜里孤王蛰伏,骤然出击!
君卿手腕儿卯足了劲力,手肘骨毫不留情地从旁侧击开那只拦截过来的大手,反手五指成爪,就势一抓。宫夙夜精致的凤眸一凛,那女儿香充斥着他的鼻翼,更加浓烈了几分。
青紫寒兰的气息悄然加上了暧昧的蛊惑,他寒潭如冰的眸底潜藏的欲望在起伏。冰与火的交错,让他被反复炙烤灼伤而又冰冻结痂。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汗一滴一滴的从他额角划至颈间,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彰显他的诱惑力!
那不同于正常人的呼吸声很快让君卿发现了异样,刚才的出手,也就是她这么多年来察觉到危险地本能。那时,她背对着他。于是,她便本能的出手,本能的防备……
她试探着的朝他的面颊伸出另一只手,黛眉微微蹙紧,他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做噩梦了不成?
然而,她的手刚刚落下,就那一瞬间!带着薄茧的大手朝她猛地一抓!
“嘭!”地一声,她竟然直接被那人一手甩到了床上!
她愕然,瞪大了美眸,还来不及推拒,他的手脚便如同八爪鱼一样紧紧将她缠绕,狠狠压在了身上。他一逮住她,整个人便如同着了魔似的,压住她的脖子不停地砥咬。
牙齿侵入肌肤,那种微痛的刺入感,让她颇为不适应地“嘶”了一声。她哪里知道,这不但没有让压倒在她身上的男人停止住他的动作,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联系着今日马车上那么一出,饶是君卿再怎么样也想出了宫夙夜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靠,她就知道但凡是披着狐狸毛的家伙都没有一个好东西!要不是火火那死狐狸半夜三更扑腾到她的床上,扰了她的清梦,她又何至于被那小家伙牵拉着来此?
“嘶啦”一声,白色的锦缎被人硬生生扯断,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又是几声裂帛声响,君卿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地惊了又惊。
胜雪的肌肤乍然暴露在空气里,清凉的夜风袭来,君卿眸光微敛,身子极为不适应地颤了颤。黑夜淡淡的光晕打在那张染上了几分娇俏的脸上,她泛红的脸颊,恰到好处的泄露了她的害羞。他粗糙的大手充满留恋的划过那圆润似玉的肩头,俯身,低头,啃咬!
终于,暧昧与迷离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夜里,正肆意蔓延。
天曜帝京,宴王府
“明日下聘的礼单已经送过去了。这么晚了,请恕墨儿不知,父亲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北辰墨站在一灰色锦袍缎带的中年男人背后,恭敬地垂首。
男人手里捻着佛珠,灰色的衣摆阴暗的随意耷拉在地上,他的嘴角不屑地向下一撇,敛了敛眸光,这才神色冷酷的抬起头,“不过区区一个叶家,竟然也有胆子敢跟本王斗!看来,哼,是他们好日子过得太长久!”
北辰墨听罢,好看的剑眉微微一拧,微微直起身子,试探着道:“不知左相府近日除了叶君卿那贱女以外,可是还有人犯了何事?墨儿如今并未收到任何消息。”
“哼!你倒是好记性!依本王看,是女色把你迷昏了头!”宴王宽大的袖摆一甩,寂静的夜里,无端带出一阵冷风。很显然,宴王对于北辰墨的态度十分不满。
“看来你倒真是忘了,咱们不谈朝堂的局势有多严峻,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左相府你都拿捏不住!你让本王拿什么信任你?如何才能放下心把整个宴王府交到你手上?”北辰墨听了宴王这话心下当即一惊,父亲这意思是……
宴王冷眼瞥见北辰墨那副姿态微微眯了眯眼,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太后以为今日行刺那煞星一事是本王一手督导,可那女人也舍不得动动脑子想想,本王真能有这么蠢?泼完脏水将祸事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