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
“哦,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定不多想。”君卿撇了撇嘴,佯装失意地敛了敛眸,她这下才算是彻底恍然,弄了半天,这霸道的家伙,估计是在这儿捧醋狂饮。
毕竟,想想也是,她从摄政王府里离开,却是怕耽搁了他的身体,他们二人刚刚情定,她连句告辞的话,都没有给他留下。更何况,就连她也没有料到,老爷子这么急匆匆的催她回府,竟会是逸王的原因。
呵!这小东西,胆敢为了旁的男人,把她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更何况,那人还是北辰玄逸……他兀自敛下了深邃的眸,并没有让君卿察觉到那一闪而逝的狠厉眸光<="l">。
宫夙夜冷沉着气息,终是重新处理好了她手腕儿上的伤口,顺带还打了个好看的结。
君卿却是看着他从容熟练地动作,眸光不自觉地轻柔了几分,“宫夙夜,今日的死士,你可曾派人查出了什么?这批死士他们表面看似是在刺杀北辰玄逸那厮,但实则却是在针对我。你可知,这是为何?”
宫夙夜眸光一顿,深深凝视了她一眼,沉冷着语气开口:“那些人胆敢对你动手,那么本王就绝不会让他们在天亮之前,还有机会喘息!至于这幕后的操控者……无非也就是朝堂之上的那几人罢了!”
“卿卿,不必太过忧心此事!天子脚下,尚且还容不得这些跳梁小丑出来做主!”
君卿听罢,眸色深沉的点了点头,这件事虽说来得出乎预料,但是那些幕后之人的黑手,既然向她伸出了爪牙,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思及此,那些死士身上所披戴着的银色软甲……
“对了,宫夙夜,你可知这天曜帝京,有哪些皇亲国戚,府上养有私兵?”君卿试探着问了一句,宫夙夜的眸光停留在君卿那张认真的小脸儿上,却是微不可见的顿了顿,“私兵?”
“卿卿的意思是,那批死士极有可能是某个府上养的私兵?”君卿没有想到,她只是这么随意提了一句,宫夙夜居然会和她这么有默契地想到一块儿去。
但宫夙夜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不甘心地微蹙了蹙眉,“养私兵这事,但凡是按照我天曜皇朝的律令,凡是正二品以上的官员,他们的名下都允许有私兵,只是他们所养的私兵,人手不尽相同罢了。”
“真是如此?”君卿有些不赞同地反问着,“那普通的私兵,可会在他的身上穿上类似于将士穿戴得轻甲衣?”
“卿卿,你确定那些人身上的是轻甲衣?”听罢君卿的话,宫夙夜精致的凤眸,那凌厉之势,乍然一凛!
君卿面色凝重的轻点了点头,这时,她俨然已经察觉出了这事的棘手,她纤细的手指,悄然覆上宫夙夜那沾满凉寒之气的大手,这使得他的面容终是缓和了些许。
“暗三!”宫夙夜动作轻缓地松开了君卿的手,沉冷着面色,踱步到了窗边,对着半空中,突然唤了一句。
“主子!”一抹黑影瞬势而下,他恭敬地俯身垂首,并没有对宫夙夜深夜到此造访,感到丝毫讶异。
“今日之事,你拿着本王的玉佩,传令下去。此事无论牵涉多广,务必都要给本王在三日之内查清!本王倒要看看,如今四国来使,到底是哪些人意图浑水摸鱼,竟胆敢在这天曜帝京作祟!”宫夙夜厉声说着,独属于他摄政王的冷厉,乍然倾泻!
暗三的身子被他那股强者的威压,霎时一震,他立即躬身应道:“谨遵主子玉令!”
随即,他黑色的身影,脚尖一踮,向着王府所在的方向,飘身而去。
翌日,待得君卿醒来之时,她身旁的位置,早已凉寒,她不禁心下一叹,这人……
“主子,可要素问进来伺候您的洗漱?”仿佛是早就估算好了时辰,素问端着水盆,侍立在门边,斟酌着开口。毕竟,她知道主子心系摄政王是一回事,而这尚未成婚的男女同榻而眠又是另一回事。
“进来吧<="r">!”君卿眸光淡淡地开口说着。然而,当她不小心的触碰到枕边留下的那张纸条之时,她带着些许郁闷的眉眼,终是稍稍有了一丝缓和。
“卿卿,记得想我……”
顿时,君卿娇俏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羞赧的颜色,“主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可是昨日之事,你受了惊,染上了风寒?要是如此,素问这就去吩咐厨房的人,给主子熬几碗姜汤备着。”
“不用了!”经素问这么一说,君卿难得尴尬地轻咳一声,“哦,对了。素问,蝶儿她现在的伤势如何?”
“多亏了昨日摄政王殿下派在主子身边的暗卫,来得及时。蝶儿只是被对方剑气所伤,至于她最后因素问而被受那心窝一脚,让她如今还有些虚弱。素问估计,蝶儿恐怕得卧床,好生调理几天。”
“蝶儿经此一劫,算得上是代我受此重伤。这笔账,素问你放心,我定会向那些人讨要回来!为今之计,倒是蝶儿……素问,这是我上次和别人打赌赢来的些许银两,你先拿去用着,若是不够,我这里还有……”
“主子,你这是……”素问踌躇地看着从君卿手里递过来的银两,“你们是我的人,其他的话,我就不再多说!尽管拿去用,钱财乃身外之物,远没有蝶儿的身子来得重要!”
“主子……”素问感动的抬眸看向她,嘴唇微微嗫嚅着,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料,她的身后竟兀自传来了“啪啪啪!”地掌声。
“啧啧,亲亲说得真不错!不愧有咱们定国公府的嫡女风范!”只见那人旖旎着身形,那双与君卿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微微向上挑着,恍若一只狡猾极了的狐狸,他慵懒地斜倚在屏风旁,妖娆的抚着垂在胸前的长发,不咸不淡地说着。
君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并没有轻易地率先开口。她潋滟的眸光,细细的端详着那人的眉眼,她想她或许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怎么?亲亲,咱们叔侄这才多久不见,你居然都不理我?”那人冷扫了素问一眼,仿若不屑地嗤了一声。他妖娆着身姿,仿若没骨头似的,不管不顾地往着君卿的肩头上一靠,还顺带颇为惬意地蹭了蹭。
“还真是士隔三日,果然该当刮目相看!往日成天只知,缠着本少爷讨要银钱的小姑娘,如今的本事,倒是越发的大了呢!”君胤自顾自地说着,仿佛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君卿突然黑下来的脸色似的。
“亲亲,你这是要作何?难不成你胤哥哥说得有错?”君胤敏锐地察觉到了掩藏在君卿袖底下的那抹危险,狐狸眼儿顿感委屈地微闪了闪,奈何他仍旧仿若未见一般,朝着君卿的身上再度厚颜无耻的靠了又靠。
“啾啾!啾啾!”然而,就在这时,火火那小家伙不知打哪儿突地蹿了出来。
它猛地一个飞扑,肉肉的小爪子抓住君卿的襟口,怎么也不放,仿若宣布领土主权似的,它转身朝着君胤那家伙,就是各种威胁的龇牙咧嘴。
赶紧拿开你那搁在这女人腰上的臭爪子!就单单凭你这美色!哼,也就配迷惑迷惑这女人罢了!它火火,作为一只千年难遇的灵狐,可不是随随便便打发下酒菜似的美色就能迷惑得了的!
“啾啾!”这不知好歹的男人,敢跟它火火的主子抢女人,哼!它磨了磨暗藏在它肉垫下的锋利的爪,它劝他最好还是再修炼个几百年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