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饶是燕璃精疲力竭,可是耳边颈间都有一只手在作怪。虽然动作不大,可这些轻柔的抚摸对一向浅眠的她来说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在楚旭以为她已经陷入困顿之际水漾的眸儿愤恨地睁开。
“我只是舍不得。白天这么长的时间,都不能见你。”楚旭倒是不恼,反而觉得璃儿这样无所顾忌的使性子还更显亲密,像是以前只要被惹恼了,她也会像只炸了毛的猫儿恨恨地瞪着自己,纵容地把手挪开,这才让她稍稍满意。
这样才好,最好是夜晚也见不着。闭目养神间燕璃思索着是不是该想个法子破了这邪门的囚魂术,不然今后的每一个夜晚都要被楚旭强行侵入,自己宁可真的死了才清净!
在此之间,为了不和他见面,干脆晚上不睡觉,这样才能断了他入梦的途径!隐约听到一阵**鸣,漫长的夜晚终于有了尽头,可是黎明到来之际燕璃原本期盼的心却开始有了不安。
要是父皇回来了应该怎么跟他说,是全部交代呢,还是省略中间那些屈辱的过程,可是楚旭说过会怀孕,一想到灵魂被奸肉体也会怀孕的可能,心下愈加纷杂,这一切都怪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
“天快亮了,你还不走?”咬牙转了个身终于离了男人的身子,燕璃冷冷的发问。“不急,还有两刻钟了。我想多看看你”毫不在意她的冷漠,楚旭再度缠了上来。
论手段和无耻都比不过他,又实在是没有力气与他废话,只能任由着男人的执拗的行为,整夜的周旋已经让她体力透支,看着窗外渐渐明亮才觉得前所未有的疲累。
“璃儿睡吧,我看着你睡了才走。”虽然反感楚旭亲密无间的碰触,可是眼睛实在累得睁不开,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神智正陷入朦胧恍惚之际,却感觉到有第三个人在慢慢接近。
“怎么回事?!”感觉到有人渐渐逼近,楚旭讶异的同时更觉不安。能强行介入自己和璃儿梦中的人,除了当事人,也只有施法者巫族的首领。
而这个人的气息显然不是巫祖,那又会是谁?!饶是楚旭想要弄清状况,奈何时辰已到,只来得及瞅了一眼陷入混沌的人儿,下一秒已经被股强大的张力卷入其中“你,还好么”
清冽的声线雌雄莫辩,虽然悦耳却分外的陌生。燕璃起先还以为是父皇来了,待听到声音不由大失所望。想要睁开眼看清楚来人,却奇异地抵抗不了疲惫的束缚,明明心里有所觉,可身体却已经没有力气行动,待到被腾空抱起的瞬间,才恍然觉悟到来者的性别,对方的身形,臂力,和气息都有着女性无法匹及的力量,虽然觉得陌生,可她却并不排斥,甚至于想要亲近
“”好酸好痛!身体被挪动的同时正好提醒了她整夜的蹂躏所造成的不适,已经无力开口,可皱着的眉依旧泄露了她的情绪。
“抱歉居然被弄得这么惨”空气中浓烈的性味给了男子提醒,而臂弯中燕璃皱成一团的小脸更是让他了然,在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在想办法了,可还是晚了一步。
小心翼翼地揉捏她的脑门,他无言的表达着歉意。“没想到看起来人模人样居然这么禽兽不如,早知道应该教训一顿才是”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燕璃知道男子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果然感觉没有出错,这个男子不是敌人。
他是不是父皇找来救自己的人呐?肯定是吧,否则为何没由来地就想信任他,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但直觉他应该是个很正直温和的男人,死命睁开眼才打开一条细缝,隐隐窥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坚持不了多久,体力终于宣布告罄某人不甘不愿被拍飞的分割线
千里之遥的燕国皇宫,一大清早的,身为国君的楚旭布满阴霾。等宫女内侍服侍梳洗完毕,垂眼看向偌大的龙床,满面的阴沉稍霁,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上苍让自己有机会同璃儿相聚,哼,至于中间碍事的人必须得除掉。
温暖宽敞的马车内,女子若有所思,纤手随意把玩着垂下来的发丝,嫋娜的娇躯,慵懒恣意地依在厚实的软榻上,黝黝墨发,点点红唇更是衬得一张脸儿娇美无双。
等到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于马车,燕璃低头看着自己不知何时被换上的衣裳,心里万般沉重都无处诉说。
醒来就瞧见了父皇,可他表情如常像是对一切都无所觉,还在犹豫着该不该把昨晚的事说出来,可中间的过程叫她怎么说得出口想到会怀孕的可能,燕璃立马就丧失了坦白的勇气,可是如果隐瞒着自己又该如何寻找解除囚魂的方法越想越烦,思虑间双手更是无措地卷着头发转圈,力道用得狠了还会吃痛出声,这番不正常的举动自然引得了一旁男人的注意。
“怎么了璃儿有什么烦心事么”燕枭扬起眸子,笑得体贴。璃儿有了烦心事怎么能不让自己知晓,虽然有的是办法探知她心事,但最可意的还是她亲自告知。
“啊?没有没有烦心事”父皇越是温柔就越是让她愧疚,似乎自己总是有着源源不断的麻烦,从来都不曾让他安心过。
“做妻子的有什么苦恼都应当对夫君诉说,璃儿觉得呢”短暂的沉默过后,燕枭索性放下手中的信件,欺身来到她身边在粉颊上柔情一吻,接着不动声色地诱哄。
就是这种满含包容爱意的眼神让自己无法承受啊,此刻的父皇还能笑得这么温柔,要是等自己坦白,把那龌龊的种种告之会不会换来厌恶与鄙弃,想到这种后果燕璃心下禁不住地颤抖,在父皇面前,本来就学不会掩饰,现在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