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像那位左护法说的,这里的主人劫她来只是单纯地用做解药,如果是别有居心想利用她来要挟父皇,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姑娘,打扰了。上头发话下来要婢子带您去清洗沐浴。”款款而来的邀月身子一福,对着沉思中的燕璃说道。“有劳了。”沐浴?也好,过了两天浑浑噩噩的日子,身子骨都像是被拆开了重组,正好洗个澡解解乏。
因着是初来乍到,燕璃虽然保持着高度警惕,但这会儿也漏听了这话中的其他意味,浑然没想到沐浴二字背后所蕴含的特殊含义。随后跟着进来的几个侍女将左侧垂着的帐幔挂起,门外的两个丫鬟将事先烧好的热水抬了进去。
燕璃敛去眼底的惊讶,这里的侍女丫鬟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呐,看着娇小纤弱的身子却能抬着一大桶的热水毫不吃力,除非是练过功夫的。
难怪都没见着护卫模样的人出现,想来是料定了她插翅难飞帮着燕璃香汤沐浴的自然是为首的侍女邀月,到了浴桶边都没看见人家有回避的意思,燕璃也明了她是不打算走开了。
虽说在宫里的时候也是一大群宫女内侍伺候着洗的,但来到这陌生地儿让一个捉摸不透的丫鬟来贴身伺候到底是有些排拒的。
“姑娘,您这肌肤可养得真好,咱们红院这边可算是头一等的了。”看着燕璃解尽了衣衫跨入水中,邀月倚在一边不住的夸赞。“红院这边?我是初来乍到,这里的好多规矩世故都不懂呢,还要劳邀月跟我说说才好呢!”
猜不透对方话里的恭维究竟有什么含义,燕璃也只得装憨扮傻只想多寻几个空子套取些有用的信息。
“姑娘客气了,婢子身为下人服侍好姑娘是应当的。”话是这么说,但好听的话儿谁不爱,不然邀月这明显加深的笑容又是从何而来。“咱们门主的后院有一红一兰之分,红院里住着的都是像姑娘这样的美人们,兰院里则都是清一色的美男子”
从邀月的叙述中,燕璃总算摸清了几件事,也确认了自己被掳来不会对父皇有什么威胁,前提是父皇找不到这里。这是一个唤作“弘辰门”的组织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的神秘莫测行事诡谲,无人敢来冒犯。
而这绝世无双的门主大人早年前却中了一种刁钻古怪的毒,据说是某个爱而不得的女人临死之前施放的,这毒不会致死却也一直去除无门,唯有寻找某种特殊体质的男男女女通过一些手段来压制,于是就有了红院蓝院来专门鞠养这些体质特殊的男女。
“所以咯,有人因得不到门主的怜惜自戕的都有呢。”“照你这么说,红院和蓝院岂不是常常为了门主争风吃醋,就为了争那一夜的宠幸?”
不能怪燕璃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个信息太过骇人,且不说那些个同她一样被强掳了来的人非但不觉得怨愤,居然还一个个跟魔怔了似的爱上了那门主大人,重点是那争宠的人中居然不分男女,为了求得怜爱不择手段的事儿也都乐得用。
“那这些人中难道没有不甘心留下来的?”不难看出这所谓的“解药”不单单只有解毒的效用,几乎是在为那门主解毒的同时也肩负着玩物的双重责任。
燕璃只是不解,这门主怎就有恁么大的魔性引得每个人都甘愿为他所玩弄,就不信这其中没有和自己一样不愿配合的。“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门主大人举世无双,哪个不仰慕?只有哭着不愿走的,到从来没听说不想留下的。”
邀月有些不高兴了,在她看来燕璃这问题实在有些荒唐了。“是我说错了,实在是因为浅薄无知所以才说出这种话。对于门主大人万万没有不敬的意思。”
心里大呼不可思议,但从邀月不满的神色燕璃马上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至少在她们这些人的眼中那所谓的门主应该是只能用来仰视朝拜的人物,自然是不允许有人来质疑的。为了不引起反感,只得违心的作恭维仰慕状。
“姑娘以后说话可要小心了,等得了门主召见更是不可像刚才那般妄言,万万要谨言慎行才好,否则这红蓝两院里多的是爱拈酸吃醋的,要是落人话柄遭人陷害可就不好了。”
邀月这才消了不满,拿起巾子帮沐浴完毕的燕璃擦身穿衣。“多谢邀月提醒,只是不知何时才有被召见的机会呢”燕璃故作烦闷,长叹了口气。
“姑娘无需担心,像您这样新进门中的金贵人儿自然是大有机会得宠的,要是婢子猜得不错,晚些时候就有机会了。”
邀月莫测一笑,随即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