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单单是为了上门与我两夫妇闲聊来了吧,不妨赶紧进入正题,说说你此行的真正目的吧。”
步先磐脸上的悲伤开始平复,说道:“步某对王爷和王妃向来敬重……”
听到步先磐还要东拉西扯,齐王有些不耐烦了。
“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既然你非要本王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不妨说给你听听。”
“洗耳恭听。”
齐王道:“你让朝廷派给你的人去刺杀晨儿,竟然带了那么多的故原秋心,可是下了大本钱,本来是打算给予我齐王府重创的吧?而你却借口调虎离山,谎称可以独自到这里来刺杀王妃,其实你却别有打算。”
“你到这里,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王妃坐在这里,静静等待结果就可以了。王妃借晴怡安抚住你,你又何尝不是在稳住王妃呢?”
“我们那边大战过后,若是来找你的是朝廷那边的人,说明我们父子败了,你便会在王妃面前暴起杀之,从而以为我父子报仇为名,名正言顺地接管齐王府所统辖的一切力量,为你大将军王府东山再起获得一大助力;”
“如果过来找你的是我们父子,则是你迫于朝廷的要挟,刺杀我齐王府中人皆是情非得已,你将主动缚领死罪以抵罪过,无论我选择杀你还是不杀你,与朝廷的嫌隙都将无法弥合,过后我齐王府与你大将军王府联合对抗朝廷,也是势在必行。”
“这件事到最后,王妃必须活。但本王却错估了你对晴怡的绝情,她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多,所以在你的计划里,她必须死。对吗?”
齐王说完,步先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竟露出一脸的笑意。
他抖了抖自己刚才因为扑倒而褶皱的衣衫,索性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玉茶杯喝了一口,却又吐回杯子里。
“这茶没法喝了,凉了。”
他抬头看了看,见没人有伺候他茶的意思,便往椅背上一倚,说道:“王爷说得很精彩!想来步某就算是否认,你们一定也是不愿意相信的了。但相不相信又能如何呢?说到底,你齐王府跟朝廷的嫌隙不是我大将军王府引起的,当今圣上本就得位不正,便想除掉这几个有威胁的手足兄弟,以保他的皇位无忧。”
“我大将军王府拥兵自重,当头第一棒理应砸在我们头上,但是齐王自小就被称赞聪敏机慧,深得先皇厚爱,据说还曾秘密召见一些朝臣商议立你为储,你说像齐王这样的兄弟,该不该死?我看咱们当今圣上肯定会说,这天下谁都可以不死,但是就你齐王不行。”
齐王冷笑道:“你这话里话外,就已经把我齐王府跟你们大将军王府归属一类了?你有一句话说得倒是不错,大将军王府确实拥兵自重。你们当初起重兵与朝廷开战,到底是被逼无奈还是为了争夺皇位,你当世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哈哈,堂堂齐王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听了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步先磐哈哈大笑起来。
“都在这世间摸爬滚打,哪一个能轻轻松松地活着?难道就你齐王不是凡人,偏能得超脱物外的殊荣?如今两府联合对抗朝廷是必由之路,王爷若是不信也不要紧,我等众人都将笑看你齐王府步我们后尘,成为第二个大将军王府。”
阳谋!
步先磐说的这些,齐王岂能不明白?
正在苦恼之际,齐王就听到凌晨问道: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