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盗匪以农女性命要胁,令他不得不战?”吴老七露出一丝苦笑。“回大人,依小人对景山的了解,便绑来亲娘,也休想教他平白送死。
若景山见盗匪押了名女子,心生警惕,或撒腿逃跑或回头求援,绝不致死于山径。”白锋起听出蹊跷,起身正视:“你的意思是──”
“除非遇着农女孤身一人,一切便说得通啦。”吴老七缓道:“景山好色,对女子必不设防,才会轻易被制服。来人从他口里问出此间发生之事,拧断了脖颈灭口,并且将头颅砍下。
这么一来,柔劲所造成的瘀青处成了下刀的断口,不致──或延缓──泄漏凶手的来历。“罗队长与将军大人都曾提到,他们上山时,山下的农舍“空无一人”若大东川匪徒是从农舍里劫了农女出来,农舍里必定一片狼籍、尸横遍地,绝非空无一物。
最好的解释,是他们并未打劫,而是农女自己跟着他们、甚至是领着他们出来的。”白锋起省悟过来,击掌道:“天罗香!”“正是。”吴老七颓然道:“我们都被骗啦。那帮匪徒口中的“圣使”就是那个伪作农家村姑的女子。
是我们亲手将我四名同僚之性命,以及溪中捞起的那两人,送到了她的手里!”她钻入禁道时,忍不住哼起小曲。今儿运气实在太好。那“主人”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女子,欲送进冷鑪谷来,但越浦的少女失踪案件至今仍时有所闻,显然还没找到中意的。她很乐意提供一名形貌绝佳、无论身段或气质都与“那人”不相上下的顶尖人选,换一门比洗丝手更博大精深的武艺──
那就玉露截蝉指好了,嘻嘻。不问也知道,她们肯定有的。她抿嘴一笑,轻轻活动着剥葱似的的白皙五指,回味掐住喉管的瞬间、那隔着肌肤血肉将软骨捏碎的微妙手感,以及轻易格杀四名青壮男子,无声无息、不费吹灰之力的满足与自信。(原来“武艺高强”的感觉,竟是这般爽人!)想到这里,线条姣好的唇角益发昂扬,翘得月弯也似,若非顾念身后有人,几乎“噗哧”一声笑将出来。
她十几年来辛苦锻炼的微薄内力,在莲觉寺几被汲取一空,最后虽侥幸逃了出来,在竞争激烈的教门内也注定庸庸碌碌,再没有出头的机会。
幸而那姓明的妖女从天而降,门中自八大护法以下,各部教使被她除掉了一半有余,教门元气大伤,不得不破格提升一批新生代弟子,而后冷鑪谷内又生出诸多变乱,八部各自为政,竟教她一路钻营,位子越爬越高。
而当初那个差点将她吸成废人的罪魁祸首,居然就这么无端端自天上掉下来,落入她的掌握,任其宰割,怎能说不是天意!“郁小娥啊郁小娥,”她咬唇轻笑,忍不住想:“瞧你这运程!再这么顺下去,怕是连冷鑪谷半琴天宫的主人,尽也做得!谁敢说个“不”字?”
哼着曲儿款摆腰肢,紧致有肉的小臀一摇一晃,直到听见身后的浓重喘息才回神,转头笑道:“怎么,挺重的么?”
分抬两具担架的四名大东川匪徒本盯着她浮凸裙布的结实俏臀,听她一说,头摇得波浪鼓似,争先恐后道:“不重!一点也不重!”
“给圣使您老人家办事,便是座山也扛来啦,俩死人算啥子?”郁小娥在棚里杀死四名衙差,挟赵予正及耿染二人混入退走的群匪中,悄无声息地撤出险地,而后才又杀了赵予正,命人携往反方向弃尸,以故布疑阵。
大东川七堡八砦九联盟数年前为雪艳青所平,与其他游离势力一样,索性投了天罗香,奉蟏祖为主,归八部中“定”字部管辖。
她代掌定字部织罗使一职后,将所属几支江湖势力全叫到瓠子溪附近,山下的农舍本是日常联络处,用以掩人耳目。不意卷入今日纷争,更于镇东将军、北关特使眼皮底下,劫走了各方争抢的重要人物,实是始料未及。
郁小娥不知耿照与染红霞身分,只从各人言谈中依稀猜测,这女子兴许是那捞什子北地郎将的亲戚,她对时政毫无兴趣,自没把官宦人家的女儿放在心上。
至于那杀千刀的小和尚,虽蓄了头半短不长的薄发,可烧成灰她也认得。正所谓“一报还一报”在研究出如何将他一身内力化为己有前,她有大把的时间,能让他深切后悔对她所做过的一切──
郁小娥幻想着种种折磨人的法子,抿着笑意,娇躯摇颤如花,看得四名匪徒如痴如醉,只差没把担架落在地上。“小心点!”郁小娥娇娇一瞥,噘起粉嫩的樱唇佯嗔:“你们知道得立下多大的功劳,才能走进这里么?
我破例带你们进来,教我丢了脸面事小,万一蟏祖怪罪下来,谁能担待?”四人闻言一凛,赶紧收束心神,小心翼翼迈步,唯恐在这弯弯绕绕、岔路多歧的岩道里绊了一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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