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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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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起床。精神没养足,阿敏便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全身像是千万极磁场般紧黏住那柔软的床,任袁至磊怎么拔也拔不起来,最后看他气得快哭出来,才怜悯他的从床上爬起来。

    这一路上跌跌撞撞,阿敏他不知道自己是走在地上,还是飘在云端,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从进了公司大门到走进电梯,仿佛有几百只眼睛打量著她,又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她早已习惯那些爱情白痴的目光随著袁至磊打转;但今天就是不一样,那种眼光像在讨论一件货品的销售量和其最低成本,她听到有人哀悼、有人叹气、有人不服太奇怪了。

    到了十楼,原本热络的气氛,随著“台风眼”经过而一扫而空。不消说,那“台风眼”一定是永远一号表情,摆著老臭脸的袁至磊。

    阿敏在走到总经理室的半路上就被一个女同事所拦阻。

    “阿敏,那件事是真的吗?”那女同事紧张地问。

    “什么东西是真是假?”阿敏迷惑地看着她。

    “就是你和袁总的关系非比寻常啊!你是真不知,通是假不知?这几年来我们袁总可是不近女色、不谈应酬、不做私人关系,纯粹为公司在卖命啊!不然“圣人”这个雅号如何而来的?他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女孩子来上班,甚至走后门提拔新人也是空前未有,你的出现真是奇迹!现在全公司整栋楼的人都在谈论你哪!这新闻炙手可热,冷了好几年的新闻又重新被挖掘起。你可得小心袁总的老相好,她可是只醋?子,见不得别的女人觊觎袁总,最近她才别从美国考察回来,年轻、漂亮又有本钱。人家我们袁总可是‘本年度最有价值黄金单身汉’排行榜冠军,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便是马秘书,别瞧他平常风趣幽默,当年与袁总联手打下“袁氏”江山,颇受袁董的赏识,他们两人的排名可是并驾齐驱哪!阿敏,咱们这一楼最近可真是热闹啊!怎样?谈谈你和袁总间的‘暗潮’吧!”说一长串话后,那女同事终于得以喘口气。

    阿敏瞄了她一眼,原来最近那张炒新闻的名嘴就是她。

    “上班时间不做私人谈话。”她不想被同事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话柄,更不喜欢牵扯上袁至磊。他和她连边儿都沾不上,甭说是朋友了,连做敌人她都嫌他“肉脚”;反正他俩的关系是处在极微妙的平衡里。

    “阿敏”从袁至磊办公室传来一声为天地拉鬼神的惨叫。

    她得意的朝门口望了望,准备清清喉咙大笑一番。

    走进办公室,她猛地住脚;只见衰至磊双臂环胸,站在办公桌前冷冷盯著她瞧,那表情可是一页的空白。老实说,她最讨厌这种人,长了一张死板板的脸,天生就是用来吓人的。不过,她就是不怕他,才敢骑到他头上;此刻,他的脸上带著严肃的表情,漠然的看着她。眼底有几分怒火、几分不耐。

    袁至磊一个箭步闪至她面前,这情形真是巨人与侏儒的强烈对比,令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干么一大早就摆个死人脸?椅子坏掉找人来修啊!做什么这样看人?”阿敏心虚地对著他的领带说话。

    袁至磊一点反应都没有,只用一双大眼直楞楞的盯著她看。

    好半晌他才平静的说。“你怎么知道我的椅子坏了?”

    “我我”阿敏暗叫:我真是白痴啊!

    “好嘛!好嘛!我承认我错了,我不小心把你的皮椅弄断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这是她有史以来首次向人如此低声下气,她努力地摆出最僵硬的卑微笑容,心底却暗骂他的祖宗十八代。

    “你对我相当不满?”衰至磊有股失落感,说不上来的莫名其妙。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阿敏问出了两人的疑惑。

    袁至磊心里无奈地叹息:不是他不肯,而是他不愿。

    这不合逻辑的心里是怎么来的?他自己仍摸不透。他固执地要留下这丫头,甚至打从第一眼见到她时,便有种微妙的感觉从心底泛起,至于是何种微妙的感觉,至今他仍一头雾水,只是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地要拥有她,这是他二十几年来,头一次有这种感觅。

    “等你刑期服满,自然就会”

    “就会?”她睁大眼睛等著下文。

    “就会让你吃不完兜著走!现在是上班时间,回位子给我坐好。”他不愿正面答覆,也就是说,他选择逃避。

    袁至磊紧抿著嘴,皱著眉,自己动手修理椅子。

    阿敏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浮上一抹不舍。那是心虚和抱歉,她解释著;至于为什么没有整人的快感,她也说不上来,反正他就是活该,谁教他没事老爱欺负她,她又不是生来给他当出气包的,他自作自受。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他来不及说“请进”那人就自动进门来。

    “小磊,不好啦!”马少?气喘呼呼的跑进来,额头上还冒著汗。

    “什么事这么紧急?瞧你喘得像只哈巴狗。”袁至磊又把目光调回椅子上。

    “没时间开玩笑了,那个‘麻薯’要回来了!”马少?像被鬼上身,没头没脑的说著。

    他当马少?发生什么事,原来只是芝麻绿豆点大的小事。

    “你还真沉得住气啊,那骚婆娘回来,你就没安静的日子好混了,那”他本还想大张其词,只见袁至磊的头往隔间偏了一下,示意他住嘴。

    “啧!”他啐道?“什么时候你上班须要人作陪啊?等会儿也帮我叫一个。”马少?调侃他之余,忘了先前的急躁。

    “嗨!早啊。丫头,今天天气特别晴朗!”马少?转头对著阿敏摆出阳光般的笑脸。

    “老娘今天心情欠佳,别惹我!”她正听的入神,哪知被那男人阻止了。

    “就没听你哪天心情好过,要生气也轮不到你,做你的事,小孩子别插嘴。”袁至磊厉声道。说著说著,便把门给关上,继而对著马少?说?“她真的要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袁至磊眉头纠结在一起,冷硬的脸庞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刚刚才接到的消息,她搭昨晚的飞机回台湾;换言之,今天地会过来提出考核报告,也就是她迫不及待的要回到你身边。”马少?面色凝重的说。

    “会议安排在下午三点十分,你去接洽一下,尽量别让她太早过来,我不想遭人非议。”袁至磊用著贯有的公式化口吻说。

    “那妞儿?”马少?朝他暧昧一笑。

    “别多嘴!”袁至磊捶了他一下。

    “哪还轮得到我多嘴,她自然有获得情报的方法。现在外面的情形是人心惶惶,像世界末日到来一样,老哥,自重啊!”马少?语重心长的又摇头又叹气。

    等马少?离开后。袁至磊一手打开了门,只见一个小肉球重心不稳迎面扑上前来,他一把接住,省得他等一下还得帮她叫救护车。

    阿敏把耳朵贴在门口,听得正仔细时,突然声音消失,接著便是没了个依靠,一个踉跄地倒在他的怀里。

    “你想摔死我啊?”她蹙了蹙眉,推开他的扶持。

    岂料,袁至磊却不费吹灰之力一把接住她,紧紧地钳制住她,下巴顶著她的头,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另一手绕肩环住,连一点呼吸的空间都不留给她。

    阿敏又踢又打,直想离开他的环抱,不让嫣红占据她忿怒的脸颊。谁知对方高头大马,一时之间要脱逃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搞不好这一拉一扯后果是很难想像的,她可不希望下半辈子活在“植物人”的阴影中。

    她努力的仰起小脸,怒瞪他。她非常努力地瞪著他,不愿调开焦点,以免遭他耻笑,一双杏眼瞪得老大,活像要将他生吞活剥般。

    袁至磊却闲闲地抚著早上细心为她编的麻花辫,那辫子又黑又亮,滑顺的令人爱不释手。

    他享受著这温馨的拥抱。在这二十几年中,还没有哪个人能让他这般牵肠挂肚,为她所做的一切,全是出于他的直觉,至于为何如此,他只能这样对自己说人生一大脱轨期。

    阿敏脑子有点昏昏沉沉,好似掉入漩涡,久久不能自拔。她从来就没有被人家如此呵护过,她隐约觉得不排斥,但还不能接受。

    她终于寻到自己的声音。“放开我,我快窒息了。”

    袁至磊放松了力道,但并没让她离开他。

    阿敏伏在他胸前娇喘着,像刚跑完马拉松。

    袁至磊拨开她额前的浏海,用著一种莫测高深的眼眸注视著她。

    她拍开他的手,忿忿地吼道:“干嘛?验尸呀!”

    这丫头真是杀风景,改天得租一卷“调情录影带”来教她如何营造气氛。

    阿敏有些脸红的垂下粉颊,小声地间:

    “你多久‘方便’一次?犯不著每回都拿我当牺牲品吧?”

    “什么?”袁至磊教她给问傻了。他顿了顿,豁然开朗。他问:“你想知道?”他邪邪地扬起了一道浓眉。

    阿敏惊觉地拉起危险的警报,做好逃生措施,倏地弹跳起来,不靠近危捡一百公尺内。

    他成功的收到警惕效用。

    “下回别再问这种蠢问题,否则一概当做‘挑逗’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抬头对她说?“下午三点十分有一场重要会议,全公司的育英小组将在十五楼会议厅提出考核报告,你必须乖乖待在这里等我下来。记住,不可以乱跑!”他的命令不容反驳,慎重的交代完,便又埋首于工作中。

    阿敏坐回她的椅子上,藉著他不许她将门关上的方便得以窥视他。

    她的手支著下巴,视线百般无聊的游走在他的侧面线条。先前一直觉得他很酷、很好看而已,如今更能让她看得透彻,让她不禁赞叹造物者的巧妙。

    哇!那脸型可真不是盖的帅!高挺的鼻梁配合著鹰一样的锐眼,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像是一个完美的作品,是雕刻家一刀一刀精细雕琢出来的。那如同天王将相般的威仪,让人不易亲近,反而退避三舍,这样的男人怎还会有女人喜欢他?若跟他谈懋爱那会是什么滋味?可真让她好奇死了。

    在清风微微吹送著,她打了个呵欠,舒服地趴了下去。

    依稀有个柔软温热的感觉覆盖住她的颊、她的唇,按著她便飘向渺茫的国度,随著风舞动著

    她睡了个好觉,做了个好梦,睁著惺忪睡眼,抬眼瞥了时钟,时钟正指著一点。天啊!她还真会睡。

    咦!桌上怎会有一个便当?管它的。先解决民生问题再说。只见她两、三下即吃得盒底朝天,她满足地舔舔嘴唇,开门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里?竟然无视我的存在,便当吃完了没?”袁至磊的声音忽然响起。

    阿敏一转过身,赫然发现他不知何时悄然闪至她背后。

    她嘟嘴道:“便当是你放的?不吃完还放著生虫啊?”

    “你要去哪里?”他再次问道,眼里充满关切。

    “上厕所!你要不要去观察对照一下啊?”真是!出去一下就问东问西烦死人了,阿敏心里嘀咕著。

    “十分钟后回来。”

    “不行,我下痢。”语毕。她人早已消失在门口,留下一脸错愕的袁至磊,无奈地摇头。

    自由了!终于有机会让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她跑到谭绮箴的座位旁找她闲聊。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目光总停留在马少?的身上?

    她第一次见到谭绮箴时,发现她不属于闲磕牙团体里的一分子;她只是文文静静的坐在角落,一双大眼随著马少?转动,连眨也没眨过。瞧她端庄稳重、举止合宜、秀外慧中、温文有礼,一副肯定是贤妻良母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出身于好教养的家庭中,她那含羞带怯的模样,真令人生怜。自那次后,阿敏心里便有了谱。就算是呆子也猜得到七、八分了,就只有那只呆头鹅不晓得。

    “绮箴,我口好渴,麻烦你替我倒杯茶。”阿敏见马少?起身走往厨房,绝不可错失良机。

    “好的,请你稍等。”她气质高雅的微微笑着。

    天赐良缘,我阿敏便是爱神邱比特。时机一到。待哈雷撞上火星,嘻当下便自作主张。反正男的俊、女的俏,可谓“奸夫淫妇”呃,不是,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是“郎才女貌”才对。

    马少?端了杯茶,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正和迎面而来的谭绮箴打个照面。谭绮箴二话不说马上低垂著头,脸红的像猴子屁股。看这情形,就算等到七老八十,她也没勇气和他说句话,看样子须要点刺激。

    阿敏故意跑过去撞马少?。

    “对不起,撞到了!”她等著他的茶泼向谭绮箴。

    果然!

    “对不起,我”说对不起的竟然是被茶泼得满身的谭绮箴?

    “喂!好歹你也表示一下意见,泼到人家,赶快送人家回家换衣服才是。”阿敏在旁出言推波助澜。

    谭绮箴自始至终都低著头不吭一声。

    “喂!你快叫他赔啊!”她转头对著谭绮箴说。

    “是你故意的吧?”马少?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这个鸡婆的阿敏。

    “你撞到人家起码要有最基本的礼貌,怎么说人家是故意的?”阿敏大声说著,引来同事们好奇的目光。

    马少?被她的气焰折服了,只好说:“对不起,呃,请问你贵姓?”

    “谭。”谭绮箴头垂得更低了。

    “哦!抱歉,谭小姐。”他睨视著阿敏那丫头,有礼貌却没诚意的说著。

    “人家都说对不起了,绮箴你要说什么?”她快忙死了。

    “没没关系系”谭绮箴说话的声音抖得像秋叶落地、的,按著便头也不回的跑进化妆间,全身霎时沸腾至一百二十度。

    “以后走路小心点。”阿敏告诫著马少?,朝谭绮箴追了上去。

    马少?呆楞在原地,一脸不解,谁来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

    推开化妆室,阿敏便看见直往脸上泼水的谭绮箴。

    “算了吧!心静自然凉。”她打趣著。

    “阿敏,你你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我”她的心还持续著刚刚的激荡。

    “我如果不这样刺激你们的话,他连有没有你这个人都不知道。瞧!他连你姓什么都不晓得。”

    “可是,他很替公司买力。”谭绮箴舌头打结。

    “别替他找理由。什么心无旁鹜?去!你的一颗心早感在他身上了,是不?你当别人都瞎了?早不知道被你的电波电死几回了。爱情真是盲目哪!没眼珠至少还有个窟窿,你偏选上那块木头,苦的是你自己。”阿敏说得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好像自己是恋爱专家、婚姻介绍所的。

    “你知道了?我还以为”她脸红了红。

    “别以为你隐藏得很好,感情是在日积月累、愈陷愈深中显露出来的。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啊!对不起,用错成语了,应该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可得斟酌,三思而后行。”难怪每次袁至磊笑她笨,连话都说得七零八落。

    “谢谢你,我的症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会考虑你的话。”谭绮箴只能这么说,因为要她放弃比叫她死还难过。

    “我看得出来你择善固执。唉!爱上他之前是无依无靠;爱上他之后却是无药可医。可怜!你就节哀顺变吧!”阿敏摇摇头走了出去。

    唉!痴情人种。她边走边想着,随意按了按电梯钮。

    阿敏一路上想着如何撮合这对不来电的恋人,这种郎无意、妹有情的情况真是棘手哪!都怪绮箴,没事装什么大家闺秀,被古代礼教束缚得食古不化,现在都民国几年,改朝换好几百代了,还在那少女的矜持。哼!她一向把礼教当做压低高张女权的幌子罢了,抓住瞬间比抓住永恒远比较合乎道德仁义些!

    她坐在台阶下,仰望长空,数著白云片片,忽然一张脸孔出现在她头顶上方,挡住了一大片阳光,她吓了好大一跳,跳起来又腰瞪著那冒失鬼。那人自著腰,俯脸看着她,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少?。

    真奇怪,他不是很认真工作?除了上厕所、喝茶之外,没看过他的屁股离开椅子上,今儿个是吃错什么药了?才几分钟不见,就换了另一套衣服,还是全身上下黑不隆咚的那一种,戴上一副墨镜,酷得像只熊猫;此刻他也正打量著自己,她决定反将他一军。

    “看什么?若要看猴戏。请到杂技团;若要看美女,我是不介意你这样直勾勾的盯视啦!”她永远都不知道廉耻为何物。

    “我选择前者。”他戴著墨镜,看不清脸上表情,不过隐约可感觉出那嘲谑的笑意。

    “马少?!没看过你这么言不由衷过,瞧你这身流里流气的装扮,活像葬仪社的,今天谁入殓啊?”她才不输他哩!

    他步上阶梯,挨近她身边坐著。

    “我考考你的智商,假若你的智能达得到我的标准,我随你处置,怎么样?”他自信满满的说著。

    “好!我要你表演脱衣秀。”阿敏恨不得把他的衣服染成白色,穿黑色不适合他。

    “成交!若你输了呢?”

    “你让我打十下。”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哦我知道了,你会这样说,表示你有严重自卑感,而且智商在零与负一之间?”他一副五子哭墓的脸。“听好,请你念十次木兰花,念快一点。”

    “木兰花木兰花”.

    “好,代父从军是谁?”

    “木兰花。”

    “错!是花木兰。”他戮了下她的太阳穴。

    “继续,请你再念十次亮月。”

    “亮月亮月”

    “后羿射下什么?”

    “这个简单,是月亮。”阿敏心里暗暗自满:她很聪明吧!

    “错!是太阳。笨哪!这种问题连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不会被骗倒。偏偏有人就是大脑发育不完全,智能不足,哈履行约定,你要表演脱衣秀,因为我要求公平。”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到头脑如此简单的白痴。

    突地,阿敏大叫一声,指著地上说?“啊便便!”按著故作惊吓状的把他挤落下台阶去。听著有节奏的滚落声,看着一团物体软趴趴的做了她的踩脚垫,阿敏满意地拍了拍手。“意外,纯粹意外。”她耸了耸肩。“看谁是白痴!自小到大,从没人敢在老娘头上撒野,我是大智若愚,没打得你满地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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