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身体,任凭她怎样推挤、捶打也不放开,最后,她终于打累了,只好摊软在他身上。
“发泄完了,很愉快吧?”他扳着她的肩膀。
她真的没力气了,只能无言的瞪着他,还频频喘气,只是气息微弱。
“那现在轮到我了。”他突然站起来,把她用力拉起,然后在她完全来不及思考的瞬间,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大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放在床上、欺身吻住了她。
“嗯”她吓呆了,瞪大眼睛,却只能看着天花板,因为她的下巴被他的手牢牢握住,两只手被他紧抓在头部上方,身体也被他重重压住,完全动弹不得。
他的唇在她的脸上肆虐,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脸颊、耳朵,无一幸免,一反刚才在地毯上的温柔,现在则是令人心悸的粗暴,他用力吸吮着她的红唇,右手抬高她的下巴,以利他登堂入室进犯她柔软的舌尖,在他的威逼下,她只能微启双唇,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慢慢的,她的身体从抗拒转为放松,到最后竞变成了迎合和渴望,和他唇舌交缠的甜蜜,渐渐渗入她一直以来纯洁无瑕的感官味觉中,她真的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味道,除非自己尝一遍,不然绝对无法明了其中的滋味。
他们就这样热烈的亲吻着彼此,直到再也无法移动为止。当他们终于放开对方,并肩平躺在床上,不停的喘息,两手还是紧紧交握着。
严奕峰很满意他们的进展,也明白目前的底线,虽然有些不甘心,明明已经佳人在抱,却不能越雷池一步,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心头的冲动,他告诉自己得慢慢来,不能吓坏了她,他相信很快的,他就能“真正”赢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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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佳雁睁开眼睛,朦胧中,发现天花板上的颜色怎么不一样,揉揉眼睛,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在澳洲了。
她想起身,却无法动弹,原来她的腰腹上有两只大手圈住了她,接着,让她差点流鼻血的是,竟然有一只大毛脚迭在她白白嫩嫩的两膝间。
她的心脏突然一阵狂跳!怎么会这样?
她记得在床上和他拥吻之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但后来她又醒了,于是抱着薄被一个人睡到沙发上,怎么现在又跑回床上来了?
转头看看仍在沉睡中的严奕峰,心里有一股不愿承认的甜蜜涌上心头。虽然他有时候很霸道,她又故意和他唱反调,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喜欢他。
只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单相思吧?她一直对他跟哥哥说过的话存疑,她认为那不过是演戏时的台词罢了,可是没关系,她从不是一个贪心的人,能够拥有他半年也好,这半年的时间,她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她轻手轻脚拨开环在她腰上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起身。
当她梳洗完毕,打开浴室的门,吓了一跳,因为他就靠在门边。
“怎么站在这里?”
“以后”他背靠着墙,睡眼惺忪的说:“不可以比我先起床喔。”
“为什么?”她瞪大眼睛,他又要立什么规炬了?
“我不喜欢睁开眼睛以后,发现床上空荡荡的,身边一点温暖都没有。”
“天哪!这真是太可笑了!”她翻翻白眼,说:“那请问,你以前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以前没感觉,刚刚才发现的。”他终于张开眼睛,紧盯着她看。
被他灼热的眼神一炙,她慌得移开目光,他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鼻子沉进她白皙的颈项和秀发间吸取芬芳。
“嗯,好香,好好闻!”他用力的嗅着,且不安分的搂着她的背,上下其手。
这样的拥抱和抚触,害她心跳不停加速,身体贴得那么紧,他一定发现了,一想到这里,她的耳根子倏地变红。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因为她的颈动脉早就泄露了她内心的秘密。他轻吻着她狂跳不已的雪白脖子,沿途往上,一路轻曙,然后,含住她发热的耳垂。
她紧咬住唇,不让呻吟逸出嘴边,不然的话,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他停了停,张开迷蒙的双眼看着她,她正紧闭双眼、紧抿双唇,就快压抑不住自己奔腾情绪的痛苦模样,让他看得心有不忍,他轻叹一声,放开了她。
“等我一下,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个房间”他困难的说完,立刻进入浴室。
从他温暖热情的怀抱中退出,她一面觉得松了一口气,一面又觉得好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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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请了一位当地导游,带着他们游遍澳洲著名的景点--雪梨歌剧院、雪梨塔、蓝山国家公园、大堡礁--全都布满了他们的足迹。
严奕峰经常就当着导游的面拥抱、亲吻骆佳雁,看在外国人的眼里这根本不算什么,但是骆佳雁却总是气呼呼的躲开。
“别这样,我觉得好尴尬。”她推开他。
“有什么关系?老外一定见怪不怪了。”他搂着她,哈哈一笑。
“别像一个黏皮糖一样好吗?”
“什么?有这么帅的黏皮糖黏着你,应该觉得很荣幸吧?”
“少臭美了,我看这整条路上,随便抓三个男人都比你帅。”
“真的吗?”他紧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路中央,故意朝着路过的男人看“快,随便抓三个,我们来比一比!”
“天哪!你疯了,放开我,好丢脸喔!”她奋力想甩开他的手。
站在一旁的导游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吵些什么,可是从他们的举动中也可窥知一二,看严奕峰发疯、看骆佳雁冒火,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严奕峰抓着她的手,继续对路过的男人品头论足:
“哇,这个太丑了,不行。这个又太胖。噢天哪,这个鼻子太大,不好看”
“严奕峰!”她气得大叫。
“有!”他立正。
“你”她气得发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突然,他也大叫一声:“骆佳雁!”
“干麻那么大声?我知道我叫骆佳雁啦。”她瞪眼。
“你有没有发现,刚才你叫了我的名字!”他兴奋的又将她一把搂在怀里。
有吗?被他这么一问,她也呆住了。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脸上的表情就像一个小学生第一次被老师在全班同学面前夸奖一样的雀跃,他摇着她的肩膀,说:“快点,再叫一次!”
“不要啦!”她脸红了。
“我想听,再叫一次嘛。”他真像小学生一样对她撒娇。
“好吧,我再叫一次,可是你要答应我,绝对不可以在导游面前吻我了。”
“啊?呃,好吧”他敷衍的说。
她瞪着他,清了清喉咙,小声的叫:“严、严奕峰。”
“什么?我听不到。”他?着眼睛。
“严奕峰!”她加大了一点声音。
“怎么办?我还是听不太清楚。”他摇摇头。
“严、奕、峰!”她咬牙切齿的拉高音调。
他满意的点点头,却又冷不防的在她嘟着下情不愿的红唇上,快速的偷了一吻,然后立刻跑开。
“严奕峰!”这次尖叫的声音,真的够清楚了。
他一面大笑一面往后退,一面闪躲着她的叫嚷追赶和不痛不痒的粉拳。
新婚,真的甜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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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约法三章”之后,严奕峰除了在户外必须和骆佳雁故作亲密外,在饭店房间里,他真的很尊重她,每天晚上他们也能在同一张床上和平共处、互不侵犯。只是,他每天半夜都会起来冲澡,这是她比较不能接受的奇怪习惯,她经常被吵醒,可是,又得装作睡得很沉的样子。
经过这十几天的朝夕相处,他们已经成了非常有默契的“亲密战友”在雪梨的最后一天,让他们觉得离情依依。当然不是因为两人要分离,而是,他们就要结束这自由又快乐的假期,必须回到那令人不想面对的环境中。
严奕峰递了一个礼盒到骆佳雁面前。
“这是什么?”她接了过去。
“送给你的礼物,打开来看看。”他微笑。
她拆开,打开盒盖,天哪!是一条好漂亮的蓝宝石项链,她不解的望着他。
“喜欢吗?我帮你戴上。”
他站到她的身后帮她戴上项链,然后,顺势抱紧她的腰,将她揽在怀里。
“谢谢你。”他紧贴着她的耳边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忙,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可能真的一无所有了。”
“别这么说,我相信你父亲一定是不得已,才会这样吓唬你,不会真的为了这个理由弃你于不顾的。”
“不,你不了解我父亲,他一向是说到做到的。”
“那,我也要谢谢你,托你的福,我才能一圆游澳洲的梦。”
“我希望你先有心理准备,回国之后得住在我家,我大嫂可能会对你吹毛求疵、处处刁难,请你为我多多忍耐,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我父母,让我们搬出去。”
“没关系,她的泼辣我已经领教过了,所以一点也不担心。”
“怎么会?你们不是才见过一次面吗?”
骆佳雁于是把那天陪孟玲去他公司面试,遇见萧秀珍的随从抢搭电梯,还有她无理解雇员工的事,说给他听。
“原来如此!看吧,我们多有缘分,该成为一家人的全都跑不掉。”
“喔,不,这样的缘分我宁愿不要。”她摇头。
“真的吗?”他扳转过她的身体,和自己面对面。
“现在,我倒是非常庆幸有这样的缘分,不然,怎么能娶到你呢?”
“好了,现在又不是在街上,不需要演戏了。”
“谁说我在演戏?这是我的肺腑之言,为什么你总是不信!”他有些不悦。
“这本来就不是”她差点又说溜嘴了,赶紧走到化妆台前收拾东西,说:“快点整理吧,我们还要赶飞机呢。”
他坐在床边瞪着她,万般无奈的表情,惹得她直想笑。
“快点收啦!”好想笑,她真的快忍不住了。
“过来。”他说。
“不要。”她一面回答一面往后退。
突然,他跳起来,往前跨一大步,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
“啊!”她从来都敌不过他的力气,总是像个洋娃娃般被他拉来抱去的。
他目光炯炯、她心跳一百,他的唇又快又急的压住她的,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缠绵至极的拥抱和亲吻。
这一吻,结束了他们在澳洲雪梨甜美的蜜月之旅。
接下来,要品尝的又是什么样的滋味呢?那即将上场的、不可知的未来,正慢慢的揭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