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也愈来愈昏沉,身体愈来愈酥软,完全无力抗拒,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又让他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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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骆佳雁已经有了万全的心里准备要迎接未来的挑战,但是,当她听到那件宛如“晴天霹雳”的消息时,却发现自己在一瞬间被击垮了。
事情是发生在晚餐的时候。真奇怪,严家好像经常在晚餐时间发生“事故”
这是骆佳雁他们回国后的第二天,严家全员到齐一起吃晚餐。
萧秀珍抓住这个好机会,要试探骆佳雁,虽然征信社拍到的照片都找不到破绽,她还是不相信他们是“真结婚”
“弟妹啊,你们去澳洲蜜月旅行半个月,一定玩得很开心吧?”
“是的,大嫂。”骆佳雁小心翼翼地回答,深怕说错话。
“那,有没有好消息啦?”
“啊?”
“大嫂,我们结婚才半个月,怎么可能那么快?严奕峰皱着眉头。
“哎唷!现在的年轻人都那么热情,机会应该是很大的,更何况,你们有重责大任在身,当然要更积极一点啦!”
“大嫂”严奕峰想反驳,却被他父亲打断。
“你大嫂说的对,你们不要让我失望,知道吗?”
“是啊,佳雁,我们严家的香火,都要拜托你了。”严母也说。
骆佳雁听得一头雾水,望着严奕峰,眼里全是疑惑。
萧秀珍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有问题。骆佳雁一脸茫然、严奕峰一脸焦急,这样的结果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
“弟妹啊,这半年的期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可要好好把握时间喔。”她邪恶的一笑。
“半年?”骆佳雁更迷糊了。
“难道你不知道,爸爸要求小叔要让他的新娘在半年内怀孕--这件事吗?”萧秀珍故作惊讶。
这句话,有如五雷轰顶,让骆佳雁震惊得差点失去意识。
严奕峰瞪着萧秀珍,凌厉的眼神似想要将她撕成碎片。
骆佳雁则瞪着严奕峰,她的眼神冷得让他几乎结冰。
她咬着牙把惊讶、愤怒、无法置信的情绪压制住,声调不稳的回答:
“我我当然知道”
严奕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本来想找机会再跟她好好坦白的,没想到萧秀珍就这样说了出来,他可以想见佳雁的愤怒有多强烈了。
“佳雁啊,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严母问。
“喔,妈,我很好。”她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来,多吃一点,你真的太瘦了,身体健康才容易受孕,怀孕的时候也才不会太辛苦。”严母的关怀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谢谢妈。”她好不容易吐出这几个字。
严奕峰一直担心的看着她,看她脸色变得苍白,眉头深锁,又要不时的露出笑容回答母亲的殷殷询问。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
骆佳雁看他起身,连忙说:“我也吃饱了,对不起,我先上楼去了。”
“好,没关系,你先去休息吧,刚玩回来一定很累。我以前也是这样,总要睡上个三天三夜才能把搭飞机的疲惫给补回来,快去吧。”严母说。
“妈,谢谢您。”骆佳雁好感动,虽然现在的她有一肚子的怒气和满心的愤怒,但是,面对这么慈爱的婆婆,她也只好忍耐、忍耐再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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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佳雁用最快的速度冲上楼,严奕峰在后面紧跟着,一进房间,她想把门给反锁不让他进去,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佳雁,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她冲到床边,拉起棉被,把脸埋在棉被里不停的尖叫。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先跟你说明,那是因为我担心你听到这个条件之后,绝对不会答应,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当傻瓜一样骗得团团转!”她抬起头大吼。“对不起,当时的情况实在太紧急,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她噙着泪说“我好傻,二十分钟!我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我实在太不应该了,欺骗两位老人家,没想到,自己却陷进一个更大的骗局里,这就是我的报应对不对?”
“佳雁,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他拉住她的手。
“我不要听,你走开,大骗子!”她推开他,冲到房门口。
他一把将她抱住,双手紧箍住她的身体,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她挣开他的怀抱,想跳下床,却又被他一把抓住,他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她不停的挣扎,他想也不想就吻住了她。
“嗯放开我不要”她的头不停的左右摇晃,相i摆脱他的强吻。
他不管她的抗拒,狂烈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粉颈
她的唇被吻得又红又肿又痛,雪白的脖子也有斑斑的齿痕,她的双手被他抓在头顶上,白皙的肌肤全红成了一片一片,双脚也被他强而有力的腿夹住动弹不得,他的重量更是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好痛你好重快放开我不能呼吸了”
这句话像当头棒喝,他立刻放开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做了那么残忍又无礼的事。
躺在床上的骆佳雁,长发纷乱的披散在枕头上,神色惊惶,她满脸是汗,眼角都是泪,红肿的嘴唇、又青又紫的脖子、满布指痕的手臂天哪!他刚才几乎变成了一头野兽!
“对不起,佳雁,对不起!”他痛苦的说。
她用力推开他,逃下了床,往浴室奔去。
他却比她更快一步握住浴室的门把。
“你要做什么?”
她瞪着他,好像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我要洗澡!”
“喔。”他放开手,又立刻抓紧,说:“不准锁门。”
“为什么?”
“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那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你担心我会把自己淹死吗?放心,我不会那么笨,我的仇还没有报呢!”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踏进浴室,碰的一声甩上门。
他颓丧的跌坐在浴室门边,靠着墙,眼睛直盯着柜子上的钟,耳朵倾听着浴室里的声响。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另一个半小时又过去了,她怎么还没出来?突然,浴室里安静了下来,仍不见她开门,他的心狂跳了起来,他的脚异常的发软
这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她一踏出来,就被坐在门边的他吓了一跳。
“啊!”她低喊了一声,没好气的说:“让开啦!”
看她平安的走出来,而且骂他的声音依然那么有力,他松了一口气,应该不必担心了。但立刻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她正打开衣橱,抓下几件上衣、长裤和外套丢到床上。
她的身上只穿着浴袍,她打算换好衣服,就回南部老家去,这个家完全不属于她,甚至连丈夫都不是,她觉得好悲哀,也好可笑。
“你在做什么?”他制止她拿衣服。
她一语不发,甩开他的手,从衣橱最下方拉出自己的旅行袋。
“我问你,你到底在做什么?!”他吼。“我告诉你,我要回家去!”她也吼。“回哪个家?”他咬着牙。
“回我哥哥家。”
“不准回去!”他又吼。“我、我就要回去”她泪眼汪汪,除了刚才的强吻,她第一次看他那么生气,而且还那么大声的吼她,顿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察觉到自己又闯祸了,他连忙搂住她,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轻抚她的背,连声说:
“对不起,我错了,别哭”
虽然他这样温声软语的道歉,她还是无法原谅他对她的欺骗,于是,一把将他推开,想要夺门而出。
因为她太愤怒了,以至于忘了自己身上只穿着浴袍、忘记这是严奕峰的家、更忘记了萧秀珍的房间就在他们的对面。
她一打开门,吓了一跳,因为萧秀珍正看好戏般的盯着她的脸。
“大嫂?”
“我听到奇怪的声音,所以出来看看,你们在吵架吗?”
“我们没有啊,没有吵架。”
“哎呀,弟妹,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我、我”太突然了,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佳雁刚刚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把洗面奶揉进眼睛里了。”严奕峰出现在她身后,帮她解了围。
“呃,对,就是这样,太刺激了,所以”
“那,你现在准备要去哪里呢?”萧秀珍邪恶的笑。
“我、我想我相i去泡杯牛奶”
“穿着浴袍?”
“喔,不,对不起,我忘了。”她尴尬的解释说:“因为以前一个人住习惯了,对不起。”
“喔,原来是这样啊。这也难怪了,平民跟贵族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弟妹啊,入境就要随俗,以后要多注意一点自己的举止,别让下人看笑话了。”
“是,大嫂,我会注意的。”她无奈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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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骆佳雁觉得好沮丧。她就像一只笼中鸟,不但要让严奕峰戏弄,还要让萧秀珍欺负,她真的气极了。
她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严奕峰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看她。
他们房间有两张沙发椅,上面各放着一个抱枕。
她终于走累了,坐下来,将两个抱枕抱在怀里,还不停的喘气。
“你想喝牛奶吗?”他小心地问。
“我想喝毒药!”她叫。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气得把一个抱枕往他脸上丢。
“哎哟!好痛!”好准,正中红心。
她不理他,抱着剩下的抱枕蜷曲在沙发里,闭上眼睛。
“累了吗?来床上睡吧。”他说。
她当作没听到,改变一个姿势又继续睡。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自己被腾空抱起,张开眼睛,她已经到了床上。
他的脸就在她的正上方,正对她温柔的微笑,微笑里包含了千万个抱歉,那一刻,她那该死的同情心又出现了,她甚至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可是,怒气立刻冒出来提醒着她:不行,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于是,她冷漠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翻了一个身,张开眼睛,吓了一跳,因为他正瞪大眼睛看着她呢。她的气还没消,不想理他,翻个身,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着眼看了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眼,快两点了,她心里想着,他应该已经睡着了吧?于是,轻轻转过身,天哪!她差点吓死,因为,他还是瞪大眼睛看着她。
夜深了,她不敢大声说话,低声的说:
“为什么一直瞪着眼睛?为什么不睡?”
他微微一笑,眼里有一万分的疲惫,却强打着精神说:
“我怕我一闭上眼睛,你就会逃走。”
天哪!她倒抽一口气,这个大傻瓜,她咬咬唇,该死的同情心战胜了怒气。
“我不会走的,就算要走,也是明天的事。”她不情不愿的说。
“那,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不可以。”
“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
“不行。”
“你真的不会逃走?”
“信不信随你!”她又赌气的转过身去。
太好了,这一夜,终于可以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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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翩然而至。
骆佳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被两只大毛手抱住,一只可恶的大毛腿又肆无忌惮的迭进了她两膝之间。
她挪了挪身体,可是,那两只毛手却像钢索一样,把她紧紧圈住。
他均匀的鼻息,轻轻抚过她的耳朵,胸膛的温暖从背后传向全身,那一刻,她竟有种幸福的感觉,甚至想这样长久依偎在他的怀里。可是,只要一想起他欺骗自己,一股怒火又无可遏抑的燃烧起来。
“喂,醒一醒。”她摇摇他的手。
他动也不动。
“喂,快醒来啦!”她掐了他的手一下。
他还是动也不动。
突然,她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哎哟喂呀!”他终于醒了,皱着眉头,莫名其妙的说:“为什么咬我?”
“谁叫你抱着我不放!”她转过身去对着他骂,因为他的一只手还缠在她的腰上,她还是无法起床。
“我担心你会逃走啊。”
“放、放开我啦!”她一面红着脸一面推着他的胸膛,虽然隔着衣服,肌肤相亲的感觉还是一样那么清晰。
他抚了抚她的脸,目光是那么真挚深切,他温柔诚恳的说:
“答应我,绝对不逃走,吃完早餐,我们到外面去谈,好不好?”
骆佳雁再也不忍心拒绝,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缓缓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