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埋在楠姐心里的寒冬,靠她自己几十年,根本都没有法子跨越过去。她那课脆弱的心,不仅没有心力去度过燥热烦闷的酷暑,更没有毅力承受那锥风刺骨的寒冬。
因为花花十几年如一日,精心调理按摩,楠姐全身的皮肤还是很光滑且有弹力,就是这些手指甲和脚趾甲需要反复清理,可能是因为消化功能的减退,出现营养吸收障碍,出现了灰指甲征兆。
花花仔细地清理着楠姐的指甲:
“我剪的时候,疼了你就吱一声,不是我自己的指甲,就不知道深浅。”花花轻轻地提醒着楠姐。
“哦,怎么不知道深浅,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个死丫头啊,倔劲儿跟我一样,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还以为你真的会离开我呢,这要是你没了,”楠姐“嗨”的一声缓了口气儿说:
“其实啊,那时候我是因为羡慕你们,你们有自己的妈妈啊,可我多可怜啊,连自己的妈妈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楠姐颤微微,抬起已经剪好利索的左手,端详着:
“看你...你都这么老了,还能握着你妈妈我的手,我要是有妈妈在身边儿啊,让我死都愿意啊,”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嗯,嗯嗯喔,差点儿忘了,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还没有做完,我必须找到我妈妈的坟在哪儿!”每一次说到这儿的时候,楠姐那底气儿一定是足足的。
“好,妈妈放心好啦,我一定陪着你找到的,好吧?”
其实花花也找了二十多年了,因为楠姐总是说不清楚,她的母亲,也就是花花姥姥,她的墓地到底在哪儿,至今也没什么结果。弄清楚究竟应该在哪儿,也是花花要在楠姐生前必须完成的心事儿啊!
几十年前,花花吃一整瓶儿治自己病的药,以自求寻短见的事儿,着实给楠姐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冲击,致于心理医学角度,这件事到底儿给楠姐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不得而知。
那年冬天,确实发生了让人极度心酸的事情。
小强呢,为了躲避经常和他的妈妈发生无端的冲突,更是因为无力阻止母亲,时常把莫名的愤恨发泄于父亲,没等高中毕业呢,就在半年前已经下乡了。下乡这半年,没有给家里写过一封信,到了过年也没有回家。为此,楠姐的情绪变得很低落。
在知青点的小强,可是自得其乐,他一边复习高考,一边干农活,过春节这些日子就剩自己没回家,也不觉得什么不好。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患了急性肠炎,点儿里其他知青全都回家过年了。自己一个人,认为拉肚子不是什么大事儿,结果导致脱水后也没有及时补水治疗,弄得整个人躺炕上起不来,有三天多了。
幸亏离家最近的一位知情,家里没有什么事儿,再说惦记着小强自己在点儿上过年,初二就回来了,发现小强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儿了。
他急忙借了辆牛车,把小强拉回城里的医院。医院急诊说先挂号,兜里的钱还算够挂了个号,可大夫开的化验、处置单就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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