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确实当得起“高明”两个字。
任秋玲喜笑颜开的走回客厅,就听邹衍大吼道:“笑什么笑?还不快点把碗洗了,把地扫了?”
任秋玲这时心情大好,看邹衍也顺眼了,听他吼声也觉得中听了,“吃”的一笑,乖乖的去收碗。倒把邹衍吓着了,问道:“你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不跟我吵?”
任秋玲眼睛一横,抛了个半生不熟的媚眼儿过去,说道:“要你管。”抱着一撂碗就要走。
邹衍拦住她说:“快点放下来!我想起来了,你根本就不会洗碗,都洗不干净!”
任秋玲也不跟他争,就笑着把碗放下。
邹衍自己抱了碗,朝后院走去了。
任秋玲越想越觉得这邹衍是喜欢自己的,不然哪里会抢着洗碗啊?先乐了一会儿,才悄悄的走到后院厨房里,只见邹衍正蹲地上洗碗呢。
任秋玲鬼鬼祟祟的走过去,腆着脸说:“哎!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邹衍生气的把碗扔到水里,回头说:“你啊,患了被爱恋妄想症了!”
任秋玲好笑的说:“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病呢?只听说有个被迫害妄想症。”
邹衍回头一边洗碗一边说:“被爱恋妄想症呢,症状就是觉得天底下的人都喜欢自己,其实全是痴心妄想。还有啊,以后外出,你一定要带上那只皮包,它可以救你一命的。明白了吗?”
任秋玲听到邹衍自相矛盾的话,不由心里一暖,说道:“晓得了。”
两人一时无话,任秋玲觉得非常尴尬,跑出去找皮包了。那包味道不好,刚才吃饭时任秋玲就把它扔到一边了,想来还在客厅里。
过了一会儿,邹衍又抢着把地扫了,理由是任秋玲扫不干净。任秋玲心里直乐。
到傍晚时分,老马、黑皮、温小玉他们三人来了。
任秋玲把自己的发现跟推理告诉了这三人,老马说:“不错,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僵尸脸女孩的嫌疑确实加重了。但是,这些全是推理,完全没有一点证据支持。”
任秋玲也明白老马说得对,行为科学做出的推理问题就在于:非常难找到证据支持。像黄道十二宫连环杀人案,行为科学家给出了相当多的推理,而且都言之凿凿。但是这些推理往大了说好象已经破了案了,往小了说,它只是可能性之一。不然一个案子被专家破出好多个结果来,那也说不过去。
客厅上方二楼那那间大屋子,现在已经被当成了办公室。黑皮和温小玉在搬东西——黑皮把子弹还给了任秋玲,他好象非常沉默,也没有说声对不起。
老马和任秋玲讨论着案情。
老马说道:“我的看法,徐美娇被袭击案疑点很多。首先,她被袭击的整体过程,只有一次可以被证实的,也就是你看到的这一次。其次,据她说袭击她的人法术比她高明,却不敢见她,而且次次都手下留情,让她次次都逃出生天。一次逃走,可以说是运气,但是连续五次,只能说太假了。”
任秋玲问道:“你的看法呢?”
老马说:“很简单,把她被袭击案和姚小桃失踪案一合并,真相立即出来了。徐美娇手下的歌星姚小桃,根本就不是纸人,而是一个正常人。因为合约到期,或者利益分配的问题,两人闹了矛盾,于是徐美娇杀死了姚小桃,然后伪装出一系列的被袭击案。她的目的就是让人误以为姚小桃是纸人,逃避法律的制裁!”
任秋玲觉得这推理实在弱爆了,但是没有点破,又问道:“那么,她为什么要到知守观去呢?”
老马嘿嘿冷笑,“知守观原来名为道圣宫,里面留有吴道子的真迹。徐美娇到那里去,意思非常明了……为了唐代吴道子留下的绘画。她是一个生意人,当然明白吴道子真迹的价值。但是她也知道,知守观防范严密,平常人根本就进不去。现在她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进入知守观,人家当然对她就放松了警惕。”
任秋玲说:“老马,我还真小看你了,你这些推理,简直可以当专家了!”
老马得意起来,“那是当然,李明博就是看中我脑袋聪明,才让我进行动组的。”
老马的推理问题在哪儿?问题就在于他只抓住了一点点事实,进行了合理的想象。老马抓住姚小桃失踪,与徐美娇被袭击五次均得以生还两个事实,得出了一个大胆的推论。
但是,案件没有侦破之前是有很多可能性的。任秋玲根据行为特征得出的推论,与老马根据部分事实得出的推论本质上都是案件的可能性之一。
只不过老马的推论不太靠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