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冰冷得令人心生寒意。
瑞棠虽然有些害怕,但事已至此,他也豁出去了。“试问,有什么能比得上让颐现正府蒙受退婚的耻辱来得大?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舍弃宝明,这种羞辱对我阿玛、额娘及宝明是最残酷的报复呀!”
略微停顿一下,他又狠狠补上一刀“而她,非但轻而易举地报了仇,还得到你非她莫娶的承诺,稳坐未来礼亲王福晋的宝座,我实在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
“你说完了吧?”玄钰冷冷地迸出一句话来“若没其他的事,你请回吧!”
“你——”瑞棠错愕不解地盯着他,怎么会这样呢?他听完这一番话应该暴怒不已才对呀!“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玄钰非但没有回应,反而大声唤道:“小六子,送客!”
瑞棠一脸怔愕,旋即狼狙地揪着他“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奉劝你别为美色所迷,当个冤大头还不自知,”他悻悻然地撂下最后几句话,然后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待瑞棠一走,玄钰原本擒笑的俊脸条地一沉,凝聚着一股阴霾、晦黠且暴烈的气息。黑眸如寒星般冷例,浑身怒气沸腾。
蓦地,他一掌拍向茶几,几案旋即应声四裂。好个关初晴!竟敢恶意玩弄他一片真情。
他在心中痛苦地怒吼着,他从不留如此宠爱过任何女人,而她竟以此回报!
很好!她要专宠,他给!但终此一生。她永远只是她的妾,他的骄傲不容许他蒙受一名女子的欺骗和耍弄。而这名女子还是他衷心所受。
缓缓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酷邪魅的笑痕,这一生她是逃不开他了,他要她用漫长的一生偿忖她欺耍他真心的代价!
夜幕低垂,月隐星稀,枫用小焰外点起数盏碧罗纱灯,照耀出一室的晕黄光初睛在小青的服侍下刚沐浴完毕,原本白晢的双颊因水气的关系,一片红云漫染,红艳艳地散发着诱人的绝美风惰。
系上湖水绿肚兜,外加件罩衣,因已近就寝时刻,小青只帮她再罩上一袭淡紫烟,轻纱。
坐在梳妆镜前,她的长发一泻如瀑,任小青梳理一头乌黑灿亮的青丝。
忽地,案上烛火一闪,仿佛有阵轻风旋入,初睛只觉颈边一阵凉意,心里蓦地她乍惊乍喜,忙一回眸。只见玄钰已端坐于她身后的紫檀椅上,手执一壶酒正一震,抬起眼,正对上镂花铜镜里一双灿亮精锐的黑眸。
小青顺着她的视线也瞧见了玄钰,她赶忙放下梳子,笑脸盈盈地道:“贝勒爷什么时候来的,要不要小青准备些小菜过来?”自从她知道玄钰为初睛赎身并解除自身的婚约后,她对玄钰已视同主人般敬重、爱戴。
“不必了,你下去歇息吧!”玄钰挥手示意。
“是。”小青福了福身子,随即转身走出枫月小焰。
房内骤地一片静寂,昏黄摇曳的烛光掩映着初睛曲线玲眬的娇躯,绝美的脸蛋泛着一层隐隐的光晕,如梦似幻,真有如不染烟尘的滴仙。
玄钰忽地挑眉一笑,深遂的双眸中流动着魅惑的幽光,和一丝几不可辨的狂“你怎么来了?”初睛微掀眼检,透过浓密的羽睫偷觑着他,对于他意外的造访,她虽心喜却也不解,因为他一向不曾于夜晚时分来探望她。
玄钰喝了一口酒,抬眼瞧着她。眸中有着变幻莫测的光芒,似在评估、批判她。那眼中幽遽闪烁的深沉戾气,让初睛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她依稀可以感觉得到,今晚的他有些不寻常。
“过来!”他朝她伸出一手命令,语气坚决不容拒绝。
初晴心跳猛地失序,身子微一抖颤,迟疑了片刻,她终于还是听话地站起身子走至他面前。
几乎是粗鲁而无体的,他一把扯住她手腕,让她跌坐于他怀里“陪我喝酒!”他霸气地命令她。
不等地开口拒绝,他猛地攫住她的下巴,强行将酒灌入她嘴里。
初睛无力抵抗,任由烈酒如一束火焰般窜进她喉底,烧灼出一道热流。忍不住地,她猛烈地呛咳了起来。“别求你!”
溢出她唇边的酒渍沾湿了她的衣襟、薄纱,使她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透过窗外的月光,更显魅惑。
玄钰低吼一声,含住一口烈酒,俯身将酒液哺入她唇中。浓烈的、酿人的酒液四溢在两人唇齿之间,顺着两人相连的唇流下衣襟,沾了两人一身酒香味儿。
他紧紧攫住她的唇瓣,探出舌尖扫过她的贝齿,恣意将自己的气息烫入她青涩馨甜的唇舌之间。
一吻足以燎原啊!他灼热的气息像一股岩浆,从她唇齿间钻进身体,在血脉里游走、乱窜,带来一把熊熊火焰
初睛旋即逸出一串惊喘声。一张脸蛋泛着红滩滩的霞光,昏昏沉沉地任他摆玄钰得意地望着她迷醉的小脸,炽热的黑幢隐隐闪现鸷冷的幽诡星芒,随着愈来愈深猛的冲刺律动,他在她耳畔沉沉地低语:“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这一生一世,你的身、你的心皆为我所有,至死方休!”
初睛跟本无力回答,只能喘息地承受他火热的欲望在她体内狂乱的抽动肆虐,任自己的身心完全地沉沦迷陷,浑然不知这一刻她所许下的誓言将带给她万劫不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