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带徒总觉得棋棋会出事。
沛星离开“花徽山庄”时的神情很恐怖,充满着不甘与气愤,那是难以消弥的情绪,颜带徒明显感受到沛星的恨意。
但,她不敢直接找沛星深谈,只敢偷偷观察沛星。这段日子她常到沛星的租屋处附近走走看看,奇怪的是从没见过沛星的身影。
她愈来愈不放心沛星母子,但也不再寻求皇甫徽的协助。
被指控抢朋友老公的罪名好大好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无法卸下这样的愧疚感,因此决定痹篇皇甫徽。
这世上男人这么多,地何必陷在这样的三角关系里?自找麻烦还不见得会得到幸福,何苦来哉?
颜带徒叹口气,看了看手表,半夜一点了。
望着沛星的住所,黑暗的,里面好似没人。
沛星这阵子到底去哪儿了?她曾去沛星她父母的住处拜访,但他们并不知道女儿的生活状况,所以她也不敢多说。
棋棋呢?
“呜”一道像小猫咪的声音在静谧的街道中幽幽响起。
颜带徒竖起耳朵,不太愿意相信她所听见的声音。怎么可能?
“饿饿肚子饿饿呜呜”
颜带徒心凉了,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小娃儿的啜泣声,而且这声音很像是“棋棋?”她回身,找着声音的来源。
巷子转角处的路灯下,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儿,呜呜呜地揉着眼睛。
“棋棋!”颜带徒大叫。
小男娃转过头,见到熟悉的人。立即喷泪。
“阿姨?是带徒阿姨吗?哇~~带徒阿姨”小家伙一看到熟悉的人便飞扑过去。
“天啊!你怎么在巷子里?都凌晨了,天这么黑你怎么一个人在路上?”
颜带徒快疯掉了,三更半夜的,这么小的小孩怎么会在巷子里?
“我饿饿”他抽抽噎噎的。
“你饿了?”
“嗯,好饿好饿呜”
“好,别哭别哭。阿姨带你吃东西。对了,妈咪呢?”
“妈咪上班了没有人,家里没有人”
“上班?你妈咪这种时间在上班?”难怪这段时间沛星的租屋处都是暗黑的,她还以为他们不在家,怎知根本是大人不在家而已。
“妈咪去上班哇。我要找妈咪饿饿妈咪,妈咪”
“乖。”一股不安与恐惧爬上心间,沛星怎么会让棋棋一个人在家里?她抱起沛棋,问道:
“你饿饿,所以没睡觉吗?”
“我睡不着,呜妈咪不在家隔!”
小家伙不断呜咽着,重复着话语。
“饿饿、睡不着、饿饿”
“好,阿姨带你去买东西吃。”
巷口出去的马路旁有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她先带他去填肚子。
待棋棋吃饱后,颜带徒牵着他的小手要送他回家睡觉。等沛星返家后,不管沛星是否愿意一谈,她都要把沛棋的状况给处理好!沛星到底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她一定要搞清楚!
深夜里的城市,万籁俱寂,仰首一望,一颗闪着幽徽光芒的星星挂在天上,一闪一闪的。
“棋棋你看,天上有星星耶!”想哄小朋友开心,所以颜带徒蹲下来比着天空。
小家伙一仰首,小手跟着遥指天空,兴奋地说:“有!我看到了,是星星、是星星!”
“漂亮吗?”
“漂亮!有星星,好漂亮,好漂亮!”小脸蛋笑开来了。
“看到漂亮星星了,开心吗?”
“开心。”
“那阿姨现在陪你回家睡觉觉,你要乖乖睡觉觉喔”
“好。”小家伙顺从地点头。
“我们手牵手,一起走。”
“一起走!”
被逗得很乐的沛棋牵着颜带徒的手,往家的方向走,暂时忘了母亲不在他身边的恐惧。
一大一小正要从人行道弯进巷子里时,忽然被一道修长的黑影给吓住。
“皇甫徽,你你怎么突然冒出来?”
颜带徒惊吓得连退好几步。
皇甫徽看着她,又望着对他笑的小男孩。
“你果然还是来到沛星家。”他是不想冒出来,自尊与骄傲是曾牵制住他的步伐,他是有过不想再追逐颜带徒的念头,他更厌恶被命定情人的传说给控制住,而且腕链已经回到他手上,他根本没必要再来找颜带徒。
但,他还是来了。
半个月没联络,他试图忘怀颜带徒,岂料脑子却塞满她的身影,尤其当他想到她会被沛星吃定欺负,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找上她。
颜带徒紧紧牵住沛棋的小手,再绕过皇甫徽,道:“就当没看见对方,你走吧,我还要照顾孩子。”
“沛星怎么会把棋棋交给你?”他问。
“这是我跟她的问题,你别管了。”
“我找你是怕你被沛星给欺负了。”
她一怔。“怕我被欺负?”
“你对她有满满的愧疚与亏欠,沛星是聪明人,她会利用这优势对付你。”皇甫徽觉得颜带徒柔软的心会被利用。
闻言,一股暖流涌上心问,他虽然口气不好,可是担忧显得真心。“所以你才来找我?”
“是。”
颜带徒抿抿唇,口气和缓了些。“我没那么笨,轻易被欺负,你走吧。”
“难讲。”他道。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就是知道你会因为对沛星感到抱歉,所以愿意任由她宰割,哪怕你也是个聪明人,但重感情的你明知前面有沛星布置的陷阱。你还是会一脚踩下去吧?”他就是臆测出她的心态,才会替她担心。
“你想太多了。”她还是想痹篇他。
“那个人是妈咪吗?”原本乖乖站在一旁的沛棋忽然大叫,他看见对面的路口有个女生正走向十字路口,身形很像是沛星。“那是妈咪!”
天色昏暗,又在对街,根本无法确定是否是沛星。但沛棋已经等不及了。直接甩开颜带徒的手往对面的马路冲。
“妈咪!”棋棋大叫。
“棋棋!”颜带徒大惊。同时间,她听见有车子的引擎声响起。“不要跑,小心啊!棋棋,别跑,有车子!”
“是妈咪吗?”棋棋已经冲到马路上了。
“停下来!”颜带徒追过去,对街女性看到奇怪的騒动,扭头就走。“棋棋,不要跑,她不是你妈咪,小心车子!”
“啊!”就见沛棋冲太快,脚绊到,整个小身体趴在地上。“哇,痛痛!”
“小心”颜带徒大喊,刺眼的车灯扫射过来,她大惊,真有车子转过十字路口,且速度飞快地在马路上行驶。
“你别动。”皇甫徽用更快的速度拉住颜带徒,自己则冲过去抱起地上的沛棋,只是那疾驰的轿车并没有煞车的迹象,仍继续往前冲。
“小心啊!”颜带徒心一冷,会撞上的!
叭轿车突然响起惊逃诏地的喇叭声来!
白色车子速度未减地瓠行过去。
“不要啊!”颜带徒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眼睁睁地看着轿车飞驰而去。
“小心!”她大叫,全身颤抖。到底有没有被撞到?在车身飘行过去后,她看见皇甫徽侧躺在地上,连忙跑过去。
“哇!””沛棋的哭声响彻云霄。
“有没有怎样?”颜带徒发颤的身体停不了,那惊恐与害怕是她未曾有过的情绪。
沛棋被皇甫徽紧紧抱在怀中,皇甫徽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小男孩。“还好。”皇甫徽吃力地回答,眉心是紧蹙着的。为了保护怀里的小男孩,他用身体当护垫,再加上他有被车身轻轻擦撞过,跌到地上时,右手臂狠狠地与地面磨擦,现在很痛。
“哇~~”沛棋还在大哭。
能讲话应该没有太严重。
“你不要乱动,我叫救护车来。”颜带徒一边发抖、一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然后又蹲在他们身边,一边检查他们的伤势,一边小心不让别的车子再冲撞。
救护车将皇甫徽与沛棋送到皇甫徽熟悉的医院去。
沛棋被护士带到儿童院区照顾,他的小手臂上也有些徽擦伤,为防万一,颜带徒要求做详细的检查,皇甫徽则承诺会负担所有的医葯费用。
而心情已平复下来的小小孩恢复到原本的乖巧状态,跟随护士阿姨去做检查。
医生朋友则帮皇甫徽上好葯,做好包扎,然后忍不住问着皇甫徽。“你今年是怎么一回事?
老跟车祸扯上关系。”
“我要是知道原因就可以算命去了。”皇甫徽坐在特别病房里的沙发上,回答他的问题你如果事事他都可以安排,这世上就没有巧合两字了。
他跟颜带徒这一路走来,几乎都是因巧合而进出火花,面对这种奇特的情缘,他已有顺其自然的想法,因为他再三抵抗也没用,就是会遇见她。
“他的伤势严重吗?”颜带徒仍担心。
“右手臂严重擦伤,我已经处理妥当,只要小心伤口别受到感染,很快会痊愈的。”医生忽然看着她,问道:“颜小姐会照顾他吧?”
她愣了下,还是点头。“会。”她是决心要痹篇皇甫徽,但突发状况又让她无法离开,总是这么的奇特与巧合,她就是会被皇甫徽给牵绊住步伐。
“上回你车祸,他紧张你,这次换他车祸,你照顾他,倒也公平。”医生感受到这两人关系匪浅,忍不住笑说出这奇特的现象。
“可不要再有第三次,太危险了。”颜带徒吓坏了,才不想让这种车祸来增进感情呃,她在想什么?竟然主动把这种照应当成是感情增温的催化剂?
“怎么了?你脸蛋突然好红。”皇甫徽疑惑地问她。
“没事没事。”她窘赧地回道。
医生笑笑,说道:“那你休息,我忙别的事。”
“谢谢龚医生。”颜带徒再次颔首道谢。待医生离开后,回身看着皇甫徽,终于放下心。
“幸好大人和小孩都安然无恙,老天保佑。”
“没事就好。”他靠向椅背,右手臂上缠着纱布,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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