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段然率先下了车,走向另一边。
花色主动地挽住他的手臂“好。”她不想让薇薇还对他存有希望,妄想能回到他身边。
他微讶地转头看她“这样该罚多少?”除了牵手以外的肢体接触都算逾矩,他没忘记,只是记不得该罚多少钱。
“不必罚。”是她主动勾住他的手臂,罚谁啊!
“哦!”他挑起眉。
“但是如果你要发奖金给我的话,我也不反对就是了。”她仰起脸看他,眼中熠熠生辉。
他忍不住笑了“回去之后再论功行赏。”
她仰着脸看他,露出白皙光滑、线条优美的性感颈项这样的姿势很适合接吻,他只要转头俯下脸就可以顺应心中的想望吻住她。
心,心中的想望?吻住她?他想吻她侍者迎上前“段先生,薇薇小姐已经在包厢里等很久了。”
“嗯。”笑容倏地淡去,段然只是应了声。
花色很快就发现,侍者仍是将他们带往上一次的那间包厢。
还说偶尔才来,连专属的包厢都有了,他肯定是vip,以前常常带薇薇来吗?
侍者推开包厢的门。
“然,我好想你”包厢内的薇薇一听闻开门声,立即轻启红唇倾诉相思之苦。
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用这种充满感情的轻柔嗓音低低诉说着思念,肯定有许多男人前仆后继,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那正主儿呢?
花色没来得及偷看段然脸上的表情,便又听闻薇薇音调微扬的说道:“她来做什么?我只约你”如果眼光可以置人于死地,她现在肯定已经万箭穿心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我要她陪我来。”他体贴地替花色拉开椅子,待她入座后,才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下。
“我不欢迎她。”看着原本属于她的温柔体贴如今给了别的女人,她又心痛又悔恨又不甘。
段然立即起身“色,我们走”
花色正要站起来。
薇薇连忙出声阻止“然,你别走!”
“既然你不欢迎色,那么我和她一起离开。”
“等等。”为了留下他,她不得不妥协“来都来了,就一起坐吧。”
两人又重新入座。
“麻烦你,餐点可以上了。”薇薇先朝侍者吩咐,而后好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要来也不晓得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只点了我和然爱吃的菜。”
她是故意向她示威的吧!用她和段然共同拥有的过往,将她排除在外。“没关系,我不挑食。”
“上次打包回去的蜜汁脆皮猪脚好吃吗?”他当然也明白薇薇的心思,淡漠地不予回应。
花色点点头“即使是隔天再微波过,还是很好吃。”
打包?然竟然为了她在“布拉格广场”打包菜尾,会不会牺牲太大了!薇薇的胸口盈满无处宣泄的气愤。
“今天要不要点一份来吃?还是想尝尝其他的餐点?”他只将注意力放在花色身上。
“试试新的菜色好了。”她意有所指地道:“我以前很喜欢吃羊肉,现在却不喜欢它的味道了。”人的喜好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
“红酒蔬菜烩牛膝,如何?”
“好。”
“然,你还记得吗?”薇薇不甘受到冷落“我们去年在北海道过圣诞节,虽然飙着银白色的雪花很浪漫、很漂亮,可是真的很冷呢!”
他怎么会不记得!去年他忙着公司的事,忙得没有时间陪她,好不容易才排开所有的公事,挪出时间陪她去北海道过圣诞节。“那个时候你和子杰就已经在一起了吗?”
她的面色微微一僵,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段然的眼中闪烁着了然的光芒,她什么都不用说了。
“然,我知道我做错了”莫名的惶恐顺问攫住了她的心“我只是太过孤单寂寞才会一时迷失”
“既然子杰能慰借你的孤单寂寞,”不惜背叛他的信任、伤害他“那你和他就去过你们的日子。”但能不能别再来打搅他?自从她背叛他后,他就已经放下对她的感情,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不要!我不爱他”
“不要说出会让我看不起你的话。”他冷淡地打断她的话,握住花色的手却很温柔。
“我和花色预定在月底订婚,届时也欢迎你和子杰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给我们祝福。”
订婚?“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我会把订婚宴的请帖寄给你。”
“你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爱上她?这一切都是演戏,对不对?没错,就是这样。”
“你要”怎么想不关他的事。
“然”
两人同时间开口。
段然闻声转过头。
花色抬起手揽下他的颈子,顺势送上自己的唇。
他的愕然在彼此唇瓣贴合的瞬间蒸发了,不自觉地攫取了主动权,加深了这个吻,细细品尝她柔软甜美的唇。
他的气息干净清爽而迷人,他的吻极其温柔却又带着炙人的火焰,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瓣,挑情的舌采进她的嘴里嬉戏纠缠,她的血液里仿佛被放了火,只能无助地溶化在他亲昵的吻里。
直到两人都气息紊乱,他才离开她的唇瓣。
脑袋几乎完全当机,花色双颊嫣红,心脏在狂跳着。幸好此刻是坐在椅子上,否则她肯定会腿软跌到地上去。
段然的眸光扫向薇薇“这样你还认为我们是在演戏吗?”
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罢,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他对她还有一丝感情,她就不会轻易放弃。“然,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要怎么给她机会?很多事情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挽回了。“这样的情况你早该预见的,我不懂你还想挽回什么。”
“我可以把孩子拿掉,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激切地道。
“孩子是无辜的!那也是你的骨肉啊”花色不可置信的说。她怎么可以说得如此简单?仿佛只是要踢走一块绊脚石,而非扼杀一条生命。
“然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只要没有这个孩子,我们就可以”
“可以怎么样?”他淡然地挑起眉。
察觉到段然的冷淡,她忽地慌了、怕了,她真的要失去他了吗?
她不相信他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该怎么做、她该怎么做才能把然留在她的身边?
“在你能整理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前,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起身,段然顺势牵着花色的手“吃完饭再回去,我会吩咐柜台记在我的帐上。”
他要走了、他要走了“然,我唔”她发出难受的低吟。
脑袋还不及思索,身体已经做出反应了他脚下的速度一滞,回眸。
“唔”见状,薇薇呻吟得更大声了。
“你怎么了?”
她一手按住肮部“我的肚子好痛”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肚子痛?
“我打电话叫救护车。”花色立即掏出包包里的行动电话,正要拨号。
“不、不要不要叫救护车”眼底跳出一丝懊恼,薇薇急促地喘着气“然你、你送我到医院去,拜托”
按下拨出键,不经意捕捉到薇薇眼底一闪而逝的懊恼,她是花色不假思索地脱口道:“然,让救护车送她去。”
段然松开她的手,语带谴责地道:“现在不是计较那些无聊的事的时候,救人要紧。”
计、较?这两个字像利刃狠狠地刺进她的心,她的脸色微微一白,愣愣地看着他抱起薇薇朝门口走去。
“我送她去医院,你先回家。”
薇薇双手环住段然的颈项,埋在他肩膀上的脸悄悄抬起,朝花色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吧,然还是很在乎我的。
原来在他的心中,她是那种不知分寸、会见死不救的女人!花色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她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就算大家都认为她涸瀑门,是个一块钱打二十四个结的枢门鬼,她也无所谓。
反正,嘴巴长在人家脸上,爱说什么是人家的自由。
但,为什么段然说的话会让她这么心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