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起事故,让木精灵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们超过了完成任务的时限。”斯奎尔·瑟塔尔曼对军队的事务还是如三十年前那样了如指掌,“一起发生在塔尔克大陆历的438年的柯林大君时代,被派往霍克山刺杀‘山民之王’的那支队伍被同情霍克山民的队员出卖,在霍克山的山腰中了‘山民之王’的诡计,除了那个特别行动队的叛变者以外悉数战死。另一起发生在我做廷卫队长的时候,那也是我一生中最为难忘的一天,被阴谋怂恿的优尼科王城木精灵特别行动队在廷臣的密谋下发起了对微服巡视的先王的暗杀,而这些木精灵特别行动队的战士却对他们犯下的企图弑君的重罪浑然不知,我为先王拼死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也让先王有时间证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些木精灵特别行动队的士兵们意识到了他们所犯严重的错误后,回转了刀锋,将这事件的幕后主使整个端掉。对于他们的幕后主使者们而言,木精灵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不仅超过了完成任务的时限,还向他们反戈相向,一网打尽。除此之外,木精灵特别行动队从来行事干脆,虽然比不上国王身边执行秘密任务的刺探者,可他们行事绝不会拖泥带水。”
“那么...斯奎尔·瑟塔尔曼,你的话愈发让我心惊肉跳,我认为现在更加的不安起来。那叫什么来着?极度的不安。你知道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吗?”伍德的嘴唇微微的抽动着,“莱格拉尔队副受我委托派出的这支木精灵特别行动队可能遭遇了难以预料的麻烦。也许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那种情况我不愿说。”
“少爷,也只能这样猜测了,我们的精锐如果没有遇到难以预料的麻烦,一定已经归来多时了。”斯奎尔·瑟塔尔曼默默的点了点头,“作为一名从前的资深战士,如果以最坏的打算来看,我认为这支精锐的情况和少爷您的猜测基本相同。”
“难道它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中了哥布林的埋伏?或是阴影之地的大量敌袭?”伍德再次皱紧了眉头,他不断的嘀咕着,“这不太可能啊,格林山的巨鹰们也没有前来报告哥布林大举入侵和阴影之地太多异动的消息。除了最近这几个月侦察兵在图昂村连续失踪的事件以外。”
“少爷,眼睛再犀利的巨鹰也总会有打盹儿的时候。军旅本来就是一种生命的冒险。”斯奎尔·瑟塔尔曼尽量安慰着愁眉紧锁的伍德,“也许我们把这支队伍的运气想的太差劲了,他们可能正在归来的途中,这群家伙再怎么厉害也不是那些老练而守时的木精灵别动队队员啊。啊,少爷,我还想起来了一件事,这事差点忘记向您报告了。我才收到了一条我们在恩特尔的眼线派人送来的恩特尔城的情报。”
“那说明霍克山下通往琳迪斯法克大河的通信道路一切正常。”伍德尽量说服着他焦急的内心,“也许他们真如你说的那样因为经验不足,尚在归途。可再怎么说,这时候也应该回来了啊。”
“也许还是少爷的话,尚在归途。关于特里安人的林斯顿王国那件事,我们的眼线派人来报,林斯顿王国又爆发了内战,”斯奎尔·瑟塔尔曼岔开了话题,“雅芬的伯爵公开了自己对恩特尔伯爵头衔的宣称权和所有权,雅芬伯爵沃克·伊斯特泰姆阁下已经在10天之前对恩特尔伯爵亨特·恩特尔施耐特阁下宣战。”斯奎尔·瑟塔尔曼将系着探查情况的一卷羊皮纸从腰间取下,呈递给了他少爷--男爵伍德。
“让这些该死的消息见鬼去吧!愿佛瑞斯特的森林永远诅咒这些可恶的战争,我现在可没时间关心他们特里安人的事情!”伍德心烦意乱,他随手将这卷羊皮纸扔在码放在案台的*木板堆上,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这位年迈的老仆人斯奎尔·瑟塔尔曼退下。他现在最为关心的就是自己投入了大量精力训练出来的木精灵别动队,当然还有私人感情良好的托克的安危。对于远在离自己的领地700余英里外的特里安人的林斯顿王国境内领主的纷争,伍德现在暂时还不感兴趣,对于伍德而言,特里安人王国的领主纷争就像是木精灵每天都要吃的木精灵团子或者艾尔托拉果。
“再等等,斯奎尔·瑟塔尔曼。记住我刚才吩咐你的话了吗?”伍德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老仆人。
“记住了,少爷。如果营地那边有过来通报消息的人,就叫他们直接来向少爷您报告。其次就是命令所有您直辖的木精灵边境巡逻队的军官和士兵们进入战斗警戒的状态。”斯奎尔·瑟塔尔曼条理清晰的复述着伍德先前的吩咐后转身走出了男爵宅邸。
“哥哥!”一声婉转娇媚的声音从树屋阁楼阶梯上传来,伍德已经来不及收起他窘迫的表情,娇颜如带雨梨花的艾文娜已经快步的走到了他的身前,纤细的那双玉手早已抓住了伍德领口,“所有的一切我都听到了,哥哥,我需要你把真相告诉我--你可怜的妹妹,托克先生是不是在那支队伍里?”
惊慌失措的伍德选择了沉默,他只是僵愣在了原地。
“哥哥,请告诉我!我亲爱的托克先生是不是在那支队伍特别行动队的队伍里?”艾文娜的晶莹的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伍德感觉到了艾文娜的双手在不断的颤抖着,“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对不起,艾文娜。我亲爱的妹妹,托克先生的确在我派出的那支特别行动队里。”伍德在沉默半晌之后终于向她的妹妹吐露了实情,艾文娜转身奔出了泰坦树屋,艾文娜的哭泣声似乎充斥着整个谢菲尔的树林。
“该死!”伍德的脸变得通红,甚至连双眼也变得红肿,他跌跌撞撞撑着案桌走到了青木椅旁,浑身发抖的一屁股坐了下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