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好些的白色胎记,此时却也不再像胎记的模样。而是像一块变白了的皮!而且还是块,正慢慢覆盖了,小虎子整个左胸口的白皮!
“鹃子...你...你到想要俺...知道啥啊?!虎子的胎印子?!...”
“阿娘....”
躺在炕上的辛虎子,仍是在昏迷不醒间,喃喃自语着。
“鹃子...你到底...到底想要俺...知道啥?这虎子的胎印子...怎么...怎么会大了这么些!这白...白?!”
辛老三在重复着念了几声“白”后。脑海里却突然间,好似想到了些什么!但那在脑后中,一闪而过的东西,却又让他毫无头绪!
“白!到底是啥白呢?鹃子!左手抚胸,要是指着小虎子,这左胸口上,渐渐变大了的白印子!那你,那你右手抚着耳根子旁...那...那又是为啥?”
“白...白...白....”
辛老三不停地,念叨着刚才,让自脑海中出现了什么,一闪而过的“白”。但他却丝毫没有回想起,他想要的东西来!
“鹃子!你,你可当真是...难为俺啊!这白和耳朵根子...能有啥联系啊!”
“耳朵根子!”
突然间辛老三的脑海间,在将那白与耳朵根子联系在一起时。那一闪而过的东西,却也一下子,又浮现在了辛老三的脑海当中!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昔日里,一个少女头戴白花儿,从屯子口儿,一路上绕着自己有说有笑的模样!
“白花!鹃子最喜欢,在右边的耳朵上,插一朵白花!是了!是白花!”
终于捕捉到,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灵光的辛老三。却是高兴地,喃喃自语道。但随即他便又皱起了眉头来。因为他不知道,鹃子为什么,会提及她那,右耳旁时常戴着白色花儿,到底是个啥意思。
不知道为啥,鹃子会提到她喜欢戴着的白色花儿....可,可眼看着....眼看着小虎子左胸口处,那白色的胎印子,竟然变得好似一张覆在在小虎子,左胸口上的白皮子般。当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焦急!辛老三却是觉得,小虎子左胸口上,那变大了好些的白皮子。一定还会变得越来越大!他...有种感觉...这白皮子...会将小虎子,从他的身边夺走!他,必须要阻止,这白皮子,在这么继续变大下去才行!但...他又怎么去阻止呢?
正当辛老三,仍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躺在炕上的小虎子,却又开口喃喃自语道:“阿娘...俺...俺和阿爹...又,又是好久...没...没来看你了...阿...”
却是小虎子在昏迷不醒间,竟然做起了和自己,去小山包儿鹃子的坟头旁,看望她的梦。
“小山包儿!”
辛老三想着埋下鹃子的小山包儿。却也又想到了,小山包儿附近,盛开着的白花儿来!他,只要在去小山包儿的时候。只要小山包儿附近,开有白色的花儿。便会摘上一朵,放在鹃子的坟头上!
难道鹃子所指着的,头上戴着的白花儿...是指着埋她的小山包儿么?是指....
突然间,辛老三的心中却不由得又是一紧!不知怎的,在想起埋下鹃子的小山包儿后。他便又想起了,昔日里与那差点,吃了小虎子的巨大白虎来!想起了他与那白老虎,在小山包儿上的生死之斗!想起了在与那白老虎争斗之后,小虎子又突然间死而复生的事来!
以至于又渐渐的想起了,在抱着死而复生的小虎子。回到屯子后,当晚所做的奇怪梦来!还有那个,他至今都无法忘记,被他深埋在心底深处的,那个白发金眸的绝美女人!想起了那个绝美女人,对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来!
“虎子...是俺!是俺辛老三的娃子!谁也!谁也别想,把虎子,从俺的身边带走!”
“谁也!”
辛老三猛地从炉火旁站起了身来。喘着粗气的他,好似正被心里头,一块大大的巨石压着厉害,从而有些喘不上气来。当他抹了把,额头上因为在梦里,又回想起白老虎,与那个白发女人,而出的汗水后。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还是在梦里!
“嘶!”
紧皱眉头的他,当即便狠狠地,用粗大的手掌,扭了自己一下。吃疼不已的辛老三,这才相信现在他却是醒了过来!当即加快了脚步,走到小虎子的身前。此时却见二丫儿,仍是握着小虎子的手儿,正枕着自己的另一只手臂,睡在炕头旁。
当他刚想掀开,盖在小虎子身上的皮褥子,想要查看下,小虎子左胸口的白印子时,他却又猛地停下了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