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涵虚宫已半年,枳繁的向日葵开得颇为耀眼,金灿灿一大片,从早到晚摇头晃脑。枳繁在淮舒苑搭了个小吊床,和崇吾老窝的一样,没事就躺在上面摇。
“七阙!”枳繁朝七阙招手,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七阙走过来。
“枳繁,你倒是会享福啊,小吊床摇着。”
枳繁坐好给七阙腾点地方。
“你也坐啊。”
七阙坐上去,还怪舒服的。
“七阙,你匆匆忙忙去干什么啊?”
“明儿个在太昊宫有宴会,又有一拨神仙要下凡历练去,伏羲和女娲就着这机会请大家聚聚。这不我正准备着动身。”
“宴会啊......涵虚宫的人都去吗?”
“没有啊,去那么多干嘛。应该就上神,我,神荼,郁垒四人吧。那种宴会太热闹了,弟子们都是轮着去的,有时候上神没兴致就我们去打发打发。”
枳繁心想真是不懂生活宴会多好玩,而且......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想到这里枳繁可按捺不住,好言道:“七阙哥——哥——”
七阙震了震,眯着半月眼:“有事直说。”
“带我去。”枳繁直说,“我要去吃东西,宴会上肯定有好多好吃的。我饿了。”
“你......”
“否则我就告诉蛮蛮你偷偷画她,还藏在衣柜里......”
七阙猛地捂住枳繁,枳繁手乱比划着,快憋死了。
“知道了!你给我封口。成交?”
枳繁点头。
七阙这才松手,瞪了枳繁一眼离去,他何必多嘴。现在没办法只能带她去,到时候让枳繁偷偷跟着,容与若是发现了就全把责任推到枳繁身上。
果然,刚一进太昊宫枳繁就被逮住了,容与只感叹太昊宫守卫之疏忽,事已至此拿她没辙便命枳繁跟着自己不准随意走动。
太昊宫的盛宴真真是大手笔,场面那叫一个盛盛盛盛大。枳繁同七阙他们三个一起站在容与身后,旁边是伏羲和女娲。枳繁还是头一次离两位神界主事这么近,小心脏跳得激动。伏羲倚在位子上,手指一下一下敲着,唇角带笑,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比想象中年轻多了。枳繁一直以为伏羲上神是个老大叔呢。
女娲蒙着面纱,但单看她的黛眉杏目就知道其真容该有多美。她端端正正坐着,手里捧着一杯茗茶细品。
四弦一声如裂帛,一抹紫色身影跃出,纤然翩然,舞姿曼妙绝伦,宴会上熙熙囔囔那么多人,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丝竹之音。
枳繁从来觉得紫色是最神奇,或者说最难驾驭的颜色。它可以使人仙气缠绕,也可使人俗不可耐。在她见过的人里面,只有紫绀压得住这颜色,但眼前这个神女显然能进入这个行列。而且与紫绀得可爱柔弱不同,她的一身紫色将整个人衬得绝美出尘,仿佛世间再无比淡紫更适合的颜色。
一舞完毕,紫衣神女缓缓飞身上前,金声玉润洋洋盈耳。
“今日适逢盛宴,芊眠小舞一曲聊以助兴。”
座中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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