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低头看看枳繁,她卷长的睫毛上凝着霜雪,嘴唇微启,对双手呵着白气,小心翼翼傍着自己。容与把手一抬,置在枳繁肩上,长袖将她裹住。
枳繁眼睛瞪大,缓缓转头看着容与,他还是大大方方,毫无二样。枳繁把长袖拉住裹裹,乖乖坐着一动不动,坐着坐着暖和多了。枳繁偷偷瞄容与几眼,心中赞叹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也就是自己这等俗物在意,看看容与这气派,这才是神仙该有的气度。想到这里,枳繁也忍不住赞叹了自己一番,跟在容与身边时日久了,自己如今也越来越有神仙味儿。就如当下,冷了就该接受人家一番好意,只要心中正直不阿,暖着自己的是男是女又有何分别,不过都是个火炉罢了。再往大了说,所谓万象皆空也就如此。做好心理建设,枳繁彻底坦然,安安心心接受“火炉”照拂。
大美人再出来时就见两人不动如山,一言不发。
“啧啧,容与什么时候也会怜香惜玉了?”
枳繁见有人过来立刻弹开了,正襟危坐。方才没把其他人算进去,自己怎么想是回事,别人怎么想又是另一回事。这个心理建设还得等些日子筹备。
“今日既然过来,便给枳繁把把脉。”
容与将枳繁的手拿出来伸到大美人面前。大美人笑笑伸手把脉,脸上笑意渐失。她说了些云里雾里的话,最终就是划破枳繁手指头取了几滴血,置在小盅子里面色颇有些凝重。
枳繁吮了吮指头,这么点疼她倒不怕痛,只是见大美人的神情很是紧张,就颤巍巍问道:“美人姐姐,难道.....我得了什么病?你这个表情可别吓我。”自己好不容易一路艰辛找到容与,连人都还没来得及抱一抱。可别这当口收个噩耗,说换了个劳什子绝症。
“美人姐姐?”大美人皱皱眉头,想到自己的神情,就一展眉头,笑道,“没什么,你身子骨很好,无病无灾。就是.....眼睛不太好,我名叫常仪,堂堂男儿身,可不是什么‘姐姐’。”
枳繁现在明白了为何方才容与带有笑意,原来是笑她雌雄不分。但这常仪未免也长得太精致了,怎么看都不觉得是个男子。看来常仪上不了榜单得归咎到性别上,不知神族有没有个帅哥榜。若是有......常仪恐怕还是会被拒之门外。
美到这份儿上,常仪也有些倒霉啊。
“咳,”常仪见枳繁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不太好意思,面上竟红润些许,更显风情无限,“也不怪你,以前也有很多神仙都将我误会为女子。”说着,常仪又咳嗽起来。
“你咳嗽的这般厉害怎么还住在月宫里面?上神说你是神界最好的大夫,怎么还治不好自己的咳嗽病?”枳繁忙倒杯茶水给他,茶全是凉的,一倒出来就凝成冰。这地方也忒恐怖了些,不知道这么多年常仪的耳朵为何还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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