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箫尴尬的嘿嘿一笑,呼的一声把那根头发吹地上,拽起颜子安撒丫子就跑。
张全子大喊道:“你们干嘛呢!”
两人跑的气喘吁吁,听见声音也当做没听到。
“你看下红寡妇还在不在屋里了,要是不在我们再进去。”顾箫扶着墙猛喘气,鼻子里喉咙里全是满满的凉意,激得她一阵发疼。
颜子安咳嗽两声,面色红润起来,待喘匀了气才道:“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接着肩头一沉,一股暖意包裹周身。
顾箫低头一看,浅褐色的外衣正罩在身上。
“你咳嗽还未好全,给我衣裳做什么?”
说着伸手就要把外衣扯下来还他。
“别闹,穿上,别受凉。”
颜子安说话声音轻轻的,顾箫一阵不自在。
他这话怎么有种宠溺的滋味?
宠溺?
光是这两个字她就一阵恶寒起来,连连把衣裳往他身上套,死活要还他。
一个要给,一个坚持不要,二人从一开始的客套变成了拉锯战,直到红寡妇一脸娇羞的站在面前。
顾箫手里正拽着一只袖子没来得及塞道颜子安怀里,就觉得背后冷飕飕的。
回头一看,吓得连退两步直接撞后头墙上:“寨主,你怎么在这儿啊?”
颜子安看她一眼,默默的把衣裳穿上。
“看来你们两个相处的很愉快啊!”红寡妇红着脸,一双别有意味的眼睛在二人身上打了几个转,接着发出了愉悦的笑声,顾箫正想解释,她扭头就跑了。
“颜子安,此地真的不宜久留啊,我们得赶紧拿到解药才是。”
颜子安点了点头,道:“先回屋。”
顾箫嗯了一声,率先跑了进去。
屋内。
颜子安进屋便道:“你知道那尸首是什么身份吗?是临门的人。”
顾箫才喝了一口水,听到那久违的两个字噗的一下就全喷出来了。
抬手擦了擦嘴,道:“颜子安,你当真是玷污了人家黄花大闺女,所以才一直追着你不放吗?”
“别胡说八道。”
“好,我不管你的风流债。”顾箫润了润喉咙,接着道,“不过他们追杀你总要有个理由吧?还有,如果真是他们的人,那又怎么会变成了一具尸首在后头,还被人埋了,难不成是红寡妇发现了他,以为是外来的杀手,顺便就杀了他?要真是这样,那她可又救了你一次啊。”
颜子安皱了皱眉,看向她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再者若真是这样,我在这里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或许你失了内力,灵敏度也降低吧,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理由根本说服不了他,顾箫晓得但心里还是有些悻悻,若当真是如此,那没了功夫的颜子安跟死里逃生没什么两样,而且若真是红寡妇又救了他,那这回颜子安以身相许也没什么不妥当了。
“要不你去问问红寡妇,要当真是她救了你,那我劝你还是留下来和她成亲吧,毕竟人家可是救了你两回。”
“你查案都是凭臆想来断案的吗?”
“什么?”顾箫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颜子安是在讽刺她无真凭实据,当下没底气的哼了哼道,“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颜子安沉默不语,顾箫静了一会瞧他脸色不好看,以为是自己方才的话惹得他生气了,顿时大气也不敢出。
“不管他们的人为何会出现在寨子里,这里总归不安全,你晚上切莫再要出去乱走了。”
顾箫连连点头应下。
当夜三更时分,顾箫就把颜子安的话全忘在脑后了。
“肚子疼死了,这茅房在哪呢!”
顾箫菜青着一张脸,捂着翻江倒海的肚子,没头没脑的在寨子里找茅厕。
天实在太黑了,手里的灯笼忽明忽暗,弄的她好半天没找到路。
约莫转了一刻钟,顾箫差点就要忍不住当场解决了。
“茅厕茅厕茅厕,我的妈呀,终于找到你了!”
紧接着,厕所里升起一股无形的臭味。
顾箫捏着鼻子使劲,一边还暗搓搓担忧自己是世上头一个被自己屎给熏死的。
咕噜噜一声,顾箫长输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