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时,门房便传来秦峰在外相候的消息。说来也巧,谢宁此时已然收拾妥当,当下便没再过多耽搁,径直出了门。
今日照旧是无痕驾车,谢宁上了马车,便只瞧见了秦峰一人。但见他一身浅蓝长衫,只觉眼前一亮。
在她印象中,秦峰平素喜好穿在身上的也就是月白一色了。就算偶尔会着其他,也多是宝蓝、深紫、玄墨等色。而今日这身衣裳配着他头上的玉簪,竟比以往更多了几分风度翩翩,雅致中又不失清贵,一时叫人移不开眼睛。
谢宁一边在他对面坐下,一面忍不住出声赞道:“子岳兄今日穿的真好看。”
秦峰微微一笑,当下便是心中一动,面上却极认真地道:“不及阿宁。”
“哈哈,”谢宁也不由笑了起来,因先前在镜中看过自己这身装扮,便不觉秦峰此言有何不妥,脑中灵光一闪,便出言玩笑道:“都说萧大哥是京中有名的俊俏公子,我看咱们俩这般装扮起来也不差什么。若是你我一同站到人前,说不定萧衍的风头就要被咱俩夺去了呢。”
秦峰听出她是在玩笑,便只摇了摇头,温声道:“若真如你所言,日后不知该有多少人家要记恨你我呢。”
也是,招蜂引蝶可不是什么好事。谢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便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言,而是话音一转,同秦峰聊起了武馆一事,“此前皇上不是赐了匾额下来吗?也不知上头都写了些什么?”
“到时你自己去看便知了。”秦峰嘴角一勾,却没径直出言相告,而是刻意卖了个关子。
谢宁见状,越发肯定秦峰是知道些什么。难免心痒难耐,心中一动,便语带埋怨地道:“既然早晚都能知道,子岳兄何必瞒我?”
不想秦峰却是避过了这个话题,略一挑眉,反问道:“难道你就无事瞒我不成?”
“当然没有——”谢宁下意识地出声,却在对方似笑非笑地眼神中止了话茬。不知为何。一时竟有些心虚起来。
她与秦峰相交,素来是赤诚以待,若说是有事相瞒。想必也只有近来的一件了。
可对方所指,是她心中所想的这一件吗?
谢宁不想自己招认,脑中灵光一闪,便作出一副困惑的样子来。“不知子岳兄方才所言,是指何事?”
秦峰抬眸。轻轻地瞥了她一眼,却没再同她打什么哑谜,趁着无痕正在将车停稳之际,便站起身来。低头向谢宁看去,“浮微寺的事,我知道了。”
果然是这件事<="r">。谢宁心中一窘。再抬起头时,便发现对方竟已掀帘而出。
谢宁便也紧跟着对方下了马车。小心翼翼地凑近道:“子岳兄,我不是有意的。”
这件事其实是她想得不周到,起初她只以为其中牵扯太广,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便未曾与秦峰直言,却没想到萧衍和徐半夏当时亦是在场,又如何不会将此事告知对方。
眼下看秦峰的样子,倒真像是有几分介怀。
谢宁一面暗悔,一面跟着对方推门进了武馆,也不顾跟在一旁的无痕,径直出声道:“子岳兄,此事是我做的不对,你莫要再放在心上了。”
秦峰这才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她,神色淡淡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对方的语气并无质询意味,可谢宁却不由心下一滞,莫名从他身上觉出几分失落来。略一停顿后,便仍是照实言道:“其实是我当时心情不好,才刻意避开此事。”
秦峰哪里辨不出她话中真假,面上神情一时便好看了几分,继续向前走去,口中却不忘嘱咐谢宁道:“你一人在京,多有不便。往后再有什么事,记得要与我说。”
“好。”谢宁本想下意识地告诉秦峰,她如今借住在靖阳侯府,也不算是孤身一人,可瞬间却又不由自主地想到浮微寺一事,便只好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茬,讪讪地笑了笑。
秦峰余光将她面上神色看得分明,自是知她心中有异,稍作联想,便猜到了几分,却并未急着在此时言语,而是将她带去了馆内的西苑。
谢宁此前曾随无痕来过,对这西苑倒还有几分印象,但如今细看,却不难发现此地较之前几日,更多了几处变化。
水井旁搭了高高的架子,深绿色的藤蔓一直垂到了地上,墙角的花圃处还安了一座秋千。
谢宁环顾了一圈,心中的好奇却是越来越重,正待出言相问之时,耳旁便传来了秦峰的声音。
“这西苑是为你准备的。眼下女官试距今不过还有一年之期,你既要备考应试,又要打理武馆事务,未免有些忙不过来。往后若是实在吃不消,便可暂住此苑,也免得路上来回奔波。”
武馆离靖阳侯府的地段并不算远,来回也就是一两柱香的功夫,不过秦峰这份心思,谢宁倒不好拒绝。她闻言笑笑,正要出声应下,心中便忽然一动,浮现出另一个念头。
见她目露思索,秦峰不由抿了抿唇角,却是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了?”
谢宁见他相问,一时又有些踌躇起来,不知该如何开口,可转念想到对方方才所言,旋即便暗笑自己多想,当下便毫无隐瞒地出声道:“昨日我回府后,外祖母曾与我提及,希望我能暂时搬出侯府,到她名下的别院去住。”
秦峰了然地点了点头,神态自若地顺势接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高老夫人名下的别院,好像就在咱们这武馆附近。”
谢宁点了点头,因是在秦峰面前,倒也没有过多犹豫,当下便直言道:“我是想,住在别院也不大方便。万一此事传了出去,说不准还会惹人多想,对侯府名声无益。若是到时我真要搬出来,还不如就住在此处,也免得招来是非。”
刘氏让她到别院暂住,自然是有她的顾虑<="l">。无论此事最后成与不成,谢宁与项氏之间的矛盾却已经到了难以化解的地步。项氏不会轻易地放弃对谢宁的执念。谢宁自然也不能咽下被对方算计的怒气。
如此一来。夹在中间的刘氏必然左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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