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与其在这里胡乱插手,她还不如先去处理自己的一团乱麻。
谢宁心思转过,当下便不由微微点头,对着二人道:“那我便先去寻安王了。你们两人有话便在这里说罢。等下咱们在门口会合便好。”
“你放心。”许是看出谢宁心中担忧,萧衍不由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回应了一句。
秦峰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料想对方已然走远,谢宁也没有过多耽搁,草草地点了点头,便推门追了出去<="r">。
四下搜寻一番,果然没寻见白衣身影。谢宁急忙从大堂里叫住一个伙计,径直出声问道:“你可知安王殿下去了何处?”
因燕地剿匪一事,谢宁和秦峰有幸在城楼上露了脸,后来又奉皇命筹建了严武馆,一来二去之下,也算在京中百姓中有了些许名声。
尤其二人常来此地用膳,澄阳楼里的伙计自然不会陌生。是故谢宁一时情急,也顾不得遮掩什么,便径直询问了起来。
“安王殿下……”那伙计闻言,不由放下了手中托盘,对着谢宁比划道:“谢姑娘,殿下方才似是出了咱们酒楼,朝西边巷口的方向去了。”
“多谢。”
谢宁得他指点,便又匆匆地追了过去。依着这伙计所指的方向一路寻去,却并未见着半个人影。
莫非是他方才眼花认错?
心中一时起疑,谢宁不由轻轻抖了抖耳尖,一双眼珠更是滴溜溜地转了起来,专注地留意着四下的动静。
咦?
耳旁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谢宁一面辨别着方位。一面试探着向前走去。不多时,竟真的找到了秦峰所在之处。
安王府的马车停在巷尾的拐角,秦峰负手站在逆光处,身前则是一名黑衣劲装的暗卫。
不过方才所闻的交谈声却早已在谢宁靠近之前,便已消弭于无形了。
这并不奇怪。毕竟秦峰与无痕师出同门,武功自是不可小觑,能察觉到周围动静并提前终止谈话也是常理。
只是如今想来。谢宁未免觉得自己有些讽刺。不过几日前。她还曾亲口告知秦峰,表明自己并不在意他隐瞒自己会武之事,可此时物是人非。她却要亲口质问秦峰为何要瞒她了。
原来她不是不在意。只因事关自己而已。
可尽管心中茫然,她也曾有过犹豫,可此时此刻,她向着秦峰一步步走去。却依然选择了相信对方。
一起相处的时光不会作假,两人相交的情谊也并非虚幻。
对方瞒她。想必是另有原由。
“阿宁,”秦峰摆了摆手,示意那暗卫退下后,便也抬脚向着迎面走来的谢宁而去。状若无事地问道:“你寻我有事吗?”
谢宁停下步子,视线却落在了对方胸前那几点微黄的汤渍,目光便不由一闪。却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径直抬头看着秦峰道:“不错。我的确有一件事要问子岳兄你。”
秦峰眉头一挑,原本淡漠的神情却在一瞬间松弛了下来,似笑非笑地道:“既有话,便问吧。”
谢宁却从他这一瞬变幻的神情里看出了坦荡,心下迟疑半分,却仍是一脸正色地开口问道:“敢问子岳兄,女官试选拔中,兵部之试究竟考较的是哪些才艺?”
话音落下,她的视线仍是牢牢地盯着秦峰,似是要将对方此时的反应辨个清楚<="r">。
只见秦峰微微一笑,面上却并没露出半点诧异之色,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谢宁道:“你知道了。”
如同心中被人用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谢宁面上一时竟有几分恍惚,几乎不敢相信此话是秦峰所言。
原来他果真是有意的。瞒了自己这么久,指点自己学了书艺与琴艺这么久,难道这一切都是秦峰刻意安排好的吗?
谢宁一瞬间红了眼眶,一双杏眼睁得极大,眼中却没有半点水光,只有强烈的震惊与失望。
“为什么?”谢宁狠狠地咬了咬牙,血腥味从嘴里蔓延出来,开口之时,却只吐出了三个字。
秦峰看她一眼,这动作极其轻柔,像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却让谢宁越发激动了起来。
“我只想知道子岳兄此举何意,”谢宁仰起头,毫不闪避地对上秦峰的视线,一双杏眼里尽是倔强神色,一字一顿地道:“也只想让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你是为了我好,可也终究瞒了我数月。”
“我会解释给你听。”尽管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在谢宁看不到的角度,秦峰背在身后的双手却早已握成了一团,“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不错,女官试一事的确是我刻意而为。”
饶是心中早已笃定,可亲耳听到秦峰承认此事,心下却仍不免有些钝痛。谢宁眸光一闪,动了动唇角,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秦峰见状话音微顿,等了片刻后方才继续道:“其中原由诸多,一时半刻我也无法尽数相告。其中惟有一事,却是我此时不得不言。”
“阿宁,我心悦你。”
耳旁骤然传来轻唤,谢宁却一时有些发怔,呆呆地看着秦峰,明显是傻了眼。
怎么会。
可……秦峰没有道理骗她,不是吗?
心中一时掀起惊涛骇浪,谢宁经历过剧烈的震惊过后,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可还没等她说话,一直留意她神色变化的秦峰已经再度开口:“我心悦你,所以才会与你作什么交易,才会刻意误导你女官试要考六门。阿宁,我只是想让你成为安王妃。”
谢宁目光一闪,却并未低头回避秦峰的视线,而是克制着心中异样情绪,艰难地开口道:“那你为何不与我明说?”
她想不到秦峰瞒她的理由,也根本想不到秦峰是因此事而瞒她。究其根本。两人相识这么长时间,她从来都没想过秦峰会心悦于她。
皇族贵胄,丰神俊朗,仪表堂堂,气质不凡,出口成章。这些拿来形容秦峰半点都不为过。
对方只是什么也不做的站在那,便已自成一处景致。就连喝茶散步这样的小事。由他做来也是分外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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